这个……有些事情其实一出来咱大伙儿就知道要看好坏了。
老朱殡天真是晴天一声霹雳响,家国就此进入了一个很操蛋的时期。
朱允炆这个小王八蛋,长辈们奔丧叫他一封旨意全给按在家里面了,就让孩子们去奔丧守灵去。
这就是我没有在他身边儿,我在他身边儿,我非大耳刮子抽这个小混蛋不可。
您说他瞎担心什么,老朱留给他的资本很雄厚了,他怎么就还能走这么一步蠢棋呢?
搞得朱老四坐家里面就感慨,说什么几个儿子比他这个当爹的有福气,还能最后尽个孝。
我是不在乎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让安庆收拾东西,带着孩子们回去了,老头儿我已经见过了,他想什么我知道。
您各位别觉得老朱就那么惦记孙子能不能坐稳了江山,别的事情不重要了。
没那么回事儿啊,老朱关心一辈子,都是在脚下这片土地,他手上沾了太多的血,也承担了太多的恶,临了独不想让自己后人也沉浸在恶这个范畴之中,他希望的是善。
人就是这样,活着的时候什么都不在乎,有朝一日大限到,真善美可就全来了。
罢了、罢了,放下这些让人烦心的事情不说,咱还是说说我在封地这会儿忙活什么吧。
我呀……直奔庆寿寺了,找和尚姚广孝。
香茶一盏,檀香袅袅。
“你的天道能少杀人吗?”
姚广孝愣了好半天功夫,或许他也没有想到,我作为一个能够随时遏制住朱老四起兵的强力人员,居然会这么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聊造反的事情。
本来他都拿我当正常的香客对待了,我这一句话,算是让他严肃起来了。
“侯爷,我只能保证这件事情的结果,并不能确定最终的过程,或许万千罪孽都要归咎到我得身上,可是……”
“别可是,没什么好可是的,在太祖心中,我刑墨深是个心思深沉,准备把天下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你在我心中也是这个角色。”
姚广孝道:“岂敢与侯爷相提并论。”
我摇摇头:“就冲你仅仅只是愣了一下之后,紧跟着立马镇定下来,还能跟我侃侃而谈,我就知道你有这个资格。”
“那侯爷是打算帮助燕王?”
“皇帝曰……不可说,不可说。”
让这些信佛的有事儿没事儿就说什么不可说,不可说倒是别把前面那半句说出来呀?
那个强调一下,这不可说是老朱亲口说的,他跟我面对面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在他大行之前,就已经对天下进行了一次推演,这就作为他当初没有在蓝玉案里处置我的回报吧。
我跟蓝玉发迹的过程实在是太像了,而且很多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是互相在战场上守望相助的,要说株连,我是榜上有名的。
用老朱的话说,当初蓝玉的案卷在桌上搁着,他把我的名字涂了写,写了涂,往复这么弄出一张黑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