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活着,蓝玉没了……
或许您各位疑惑,怎么有我挡在这儿,蓝玉还死球子了呢?
没辙……要说咱们这个年代看明史,蓝玉上逆臣录多少沾点儿遗憾吧,这幻境里面丫的可真是不冤。
我印象中他就是策划,幻境里丫直接实施了,做过几次小动作,蒋瓛这都没来得及举报,蓝玉就已经出问题了。
探监的时候我还问过,丫心里面怎么琢磨的,好端端就干这个掉脑袋的事情,蓝玉就跟我说了一句话,瞧瞧你,瞧瞧我……
我心说嫉妒可真是杀人的刀。
终归我是半个儿……蓝玉他不是,所以他惊惧呀,活像是宋朝的狄青,只不过狄青比他面一点儿,他是真敢。
老朱对我那么信任,对他又不是那么信任,蓝玉说不害怕是假的。
再一个我不党不群的,没人在我屁股后面推着我,也不会因为什么团体的利益,就把自己给献祭了……
咱这些事儿就不多絮叨了,盼着吧,盼着什么时候我老了,回头想起这段幻境之中的生活,那我就细致一点儿,写一个我在大明当驸马的故事。
那么现在话说回来,我和老朱推演天下大势,最后什么情况,他就说了个不可说。
就是造反……
这话我跟他聊,朱允炆也跟他聊,他有时候自己也嘀咕。
天下九大塞王,别人不说,单这九个人,那个没有造反的底子和本事?
我跟老朱推来推去,就是一句话,朱允炆要励精图治,最好的办法是卖惨,到处儿装孙子,让叔叔伯伯们开心了,他这天下就坐下去了,他要是属意削藩儿,这事儿就没有调节的余地了。
老朱因为这一句话,从天黑坐到了天亮,我就在边上陪着他。
最后老朱让我滚蛋,说他要这万世的大明,叫我相机行事,但……断不可手上沾了亲人的血。
就背后这些足够写百八十万字回忆录的事情,姚广孝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发觉我已经清楚很多事情了。
“侯爷……岂有不死人,就争天下的道理,若还天下一个盛世,付出一些代价难道不行吗?”
我笑笑说:“到底值不值,恰恰只有天知道。”
就当是我恶作剧,搞人心态吧,至少不可否认的事情是,打我跟姚广孝见过了面,朱老四防备我可就更严了。
北平的形势本来就严峻,朱允炆派来的好些个官儿成天恨不得长一千只眼睛,就盯在我和朱老四的身上,就这个样儿朱老四还得分心盯着我,估摸着是觉都睡不安生咯。
咱们简短截说,削藩要开始了,几个王爷可是挨个下马了,削到朱柏的时候,我这潜伏在大明二三十年的老怪物怎么也耐不住寂寞了。
按说朱柏就算是死了,那也跟我无甚想干,可是被削藩贬为庶人的这些个王爷都在我天津的大宅后面住着呢,您各位觉得我单单放任湘王去死……这合理吗?
这就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天下都知道了,昔日的帝婿,平津侯刑墨深,枉顾朝廷的王法,把削藩之后的王爷全部都救回了自己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
从来就没有人知道,我刑墨深居然还有这样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