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样的东西!
在我这儿知道了马三宝能解决燃眉之急,也不耍贱了,也不磨我了,蹦着高儿就走了。
两个小的给姑太太磕完头就过来找我听蓝皮鼠大脸猫的故事,照例我还是要给他们科普一些现代知识的。
我这儿还没讲,祁镇就已经有话说了。
“太爷爷,什么是皇帝啊?”
我有点儿诧异看了这个小子一眼:“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话了?”
祁镇道:“今天我们蒙学,老师跟我们说以后我们会成为皇帝,孙儿很好奇如果做皇帝有那么好玩儿吗?”
一指头就给这小子戳的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你觉得皇帝就是好玩儿?”
祁镇道:“皇帝当然好玩了,父皇每天都会逗蛐蛐,我跟他一起玩儿过,很有意思。”
我眼皮跳了跳,瞻基这个混账,外患给他搞定了,处理内忧又是一个遵守事物基本发展规律的事情,他怠慢一些倒也没什么褒贬,这玩意儿把孩子给我往不着调里带,那我可就不开心了。
祁钰随声附和:“对啊,皇帝好玩吗?”
“皇帝一点儿都不好玩儿,皇帝是你们肩上沉甸甸的责任,现在你们不懂没关系,但你们记住了太爷爷这句话,皇帝就没一个开心的。”
两小的懵了,嫩了吧唧的小脸儿上全都是惊讶,两个孩子互相看看,摆明了不相信他们父皇一点儿都不开心的事情。
跟这个豆丁儿大的小孩儿还能怎么说呢,狗大的岁数,太过深奥了就是对牛弹琴。
但是从这天开始,一个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可就没完了,什么皇帝是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再不然皇帝能不能出北平天下巡游?
多多少少沾点儿正经的问题,也就是皇帝每天都要批很多奏章,有没有不批奏章的办法。
就那么一个瞬间,我特么以为我苦心孤诣教给他们的现代知识是一团土灰,什么作用都没有起,这搞得我好几顿饭都没吃下去。
天下越是太平,时间过得就愈发快一些,快到什么程度,快到两个无忧无虑的小家伙开始给对方挖坑了……
这天安庆拿着家法都快给祁镇的屁股蛋儿打碎了,那是咬牙切齿须发皆张,颇有老夫昔日军前教育朱高煦的气势。
安庆这可是老朱的小闺女儿,正经的根儿正苗儿红,满天下找去,除了我还能在她屁股蛋儿上拍两下以示不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吗?
执行家法的现场边儿上,太监宫女护卫就已经跪了一地了,哭的祖宗都快找不到了,求情求到了差音儿。
我是刚回来,马三宝挺给力,东西怎么说都是弄回来了,也种下去了,因为我对这几样玩意儿熟悉一点儿,所以收获之前,瞻基就把我请过去,让我帮他掌掌眼,看看有没有出什么意外,正式的大礼仪都还在过两天呢。
我拎上一壶凉茶,顺手摘了安庆手里的家法,摩挲着她的胸脯,从上到下这就给她顺气儿。
“不生气、不生气,都是孩子,你这么下死手打,也不怕瞻基找你哭,我记着你可是最疼呵瞻基的,怎么对他的小子下手这么狠?”
安庆上下倒着气儿,猛一下顿住,上手就把我的爪子打掉了,狠狠啐了我一口:“呸,老不修的玩意儿,孩子还在呢,大猪蹄子往那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