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儿不惯着她:“得了吧,都这么大岁数了,谁还在乎那个去,别人倒是想,你看看他们谁敢?我问你是孩子的事情,这两小子怎么了,管教管教也就罢了,你这个摆明了要打死他。”
祁镇都没声儿了,作为一个资深的老行伍,我太明白了,这就是熬不过去,一口气厥过去了,有点儿凉水泼醒,赶紧让军医看看就成了。
“没眼色的东西,找御医啊,还跪着看什么!”
燕国公府这就热闹起来喽。
安庆也跟我吐露了真情实话:“这两孩子把后院的书房给点了。”
我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随口道:“点就点了么,小伙子玩火儿就尿炕,烧一个书房怎么不得尿上半拉月?”
安庆正色道:“烧间房不碍事儿,可是祁镇把所有的错误都甩给祁钰了。”
听到这里,我就懵了一下:“甩给祁钰了?”
这特么还了得,在我手底下还培养出甩锅的人了,这可还行?
老朱家的孩子没有担当,那还有什么资格做老朱家的孩子?
一时间我才明白了安庆暴怒的缘由。
安庆接着道:“我恨的是朱家的儿孙连一点儿担当都没有,我恨的是祁镇学来的下三滥!”
“我用家法打他,他告诉我他是大明的皇子,法不加身,我凭什么打他?”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家伙的……朱祁镇叫门天子的劲儿已经要冒出头儿了,蠢成这个熊样,他倒是有胆子开口。
这玩意儿就不应该啊,我都盯着教了,这两小的为什么还发展的那么偏狭呢?
我泡上一壶茶就开始琢磨这个事情,那么讲话儿了,打了小的,立马儿就来了老的。
朱瞻基不到一半个时辰就颠儿颠儿跑过来了,做在我身边儿看着稳如泰山一样,实际上已经慌成了狗。
这不是说他身体不好么,现在是时不时就咳嗽,因为咳嗽说话还带点儿烟嗓的意思。
“姑爷爷,祁镇犯了什么错,姑奶奶能这么打他?”
我顺手一指,点出来一个随身伺候的小太监,让他把事件给描述了一遍。
小太监是个有本事的,说话条理清晰,逻辑清楚,事件的起承转合讲的我都要给他鼓鼓掌赏个仨瓜两枣儿了。
“听明白了吧?”
朱瞻基脸憋了个通红,差点儿一口气没倒上来,呼一下站起来,直接抄起我放在手边儿挠痒痒的痒痒挠儿。
“我打死这个混账!”
我伸伸手就把朱瞻基拉住了,说不出的嫌弃:“自己没个正文儿,现在知道管教孩子了,你早干什么去了,家里面什么时候有一个错儿罚两遍的规矩,你姑奶奶打过了,你再打算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