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若兰更是鄙夷不已,钱启庸也是满目怒容,却又不得不赔笑道“坊间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让员外郎看笑话了……”
宋玄问摆了摆手,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是官场打拼了大半生的老狐狸了“一个奴婢罢了,无妨。”
说着,又让另一个奴婢给李秘送来一个小矮几,摆上茗粥和果脯。
李秘这次可不敢再动手,但他的目光仍旧没离开奴婢的手腕。
“不对劲啊……”李秘心中暗自沉思起来。
此时家仆匆忙回来,向宋玄问耳语了一番,后者也是勃然大怒“好个田舍奴,竟有如此祸心!”
宋玄问突然拍案,众人也吓了一跳。
“可是有了眉目?”钱启庸小心翼翼地问道。
宋玄问满脸愠怒,点头道“坊里二曲的鱼贩子荣怪儿,此子平日都往我家后厨送河鲜,一来二往,竟看上了草儿,说是攒了一笔钱,打算把草儿买出去,被芝芝发现,赶了出去……”
“这荣怪儿心生不满,越想越魔怔,因爱生恨,竟敢做出这等事来!”
钱启庸也是大喜“还真是鱼贩!员外且少坐,我等这就将他捉拿归案!”
也无二话,钱启庸亲自出马,李秘等人也不敢再坐。
曹不凡押着处一和尚,徐有功带着诸多捕快,尹若兰又领了宋家的家仆,一行人浩浩荡荡就来到了永安坊三里二曲的贩鱼铺子。
“荣怪儿!还不开门吃官司!”
此时已是近午,铺子却没有开门做生意,想来该是荣怪儿做贼心虚,亦或者早已逃走。
捕头拍了拍门,没有回应,又试着推了推,门已经反锁。
“撞开!”
钱启庸有些不耐烦,捕头便点了个身高体重的捕快,轰一声就撞断了门栓。
门户大开,阳光照了进去,众人却下意识后退了数步。
荣怪儿悬挂在房梁上,口目鼻耳残留着血迹,双目突出,吐着黑紫长舌,不知何时已经自尽了!
“好一个贼子,竟畏罪自杀了!”
捕头招了招手,诸多捕快就要进去,然而李秘却顿觉蹊跷。
虽然经过了足迹推算,又有处一和尚印证,但他总觉得太过顺利,案情发展太过平滑,心里总是没底。
“且慢!”
李秘一开声,钱启庸也皱了眉头“李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