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镶迈步进入正堂,看看四下没人,才从怀里掏出张旭临走送的锦囊,谨慎的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写着四个字
“旧伤复发。”
朱镶的眼睛顿时亮了几分,把纸条放在桌案上,随手拿起绣春刀转身出门。
孙时龙已经备好朱镶的马匹,正在门外等候。朱镶把绣春刀挂在马鞍上,随即翻身上马。
眼看着他的右腿搭上马背,又突然滑落,整个人栽倒在地。
“大人。”周围几个旗官见状,纷纷凑到近前搀扶。
“大人,您怎么了?”孙时龙问。
“不要紧,当初在瓦剌营救太上皇的时候受了伤,可能是旧伤复发?”朱镶回答。
卢忠见状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亲自部署道
“孙时龙,你护送朱镶去太医院诊治;王文继、许宏俊,你二人前往南宫捉拿阮浪和王瑶。”
王文继许宏俊二人干脆的答应一声,匆匆上马,带着人赶奔紫禁城。
朱镶并没有再上马,直到马队走远,他才步行离开,孙时龙跟在后面尾随。
卢忠目送着两拨人走远,独自转头进了镇抚司正堂等候。
朱镶离开北镇抚使以后,一路直奔正阳门,眼看着就要出城,才转过头对孙时龙说
“你回去吧!禀报指挥使大人,就说我已经找太医看过了,需要在家静养一段时间。”
“是,卑职明白。”孙时龙说着就要离开。
“等一下。”朱镶又突然开口喊住他。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密切关注六扇门的动向,倘若有人去江南查案,立即来禀报我。”
孙时龙点了点头,再度施礼告别。朱镶就则一个人出了城门,前往西郊外的朱家庄,如今他的家还在那里……
此刻王文继和许宏俊已经闯入南宫,景泰皇帝的哥哥太上皇朱祁镇见到这阵势,便从房中迎了出来,朗声询问
“你等擅闯朕的寝宫,有什么事吗?”
“回太上皇,微臣奉命收押少监阮浪。”
“岂有此理,是谁的命令,随随便便捉拿朕身边的人,还把朕放在眼里吗?”朱祁镇质问道。
二人低着头,谁也不敢说话。朱祁镇缓和了片刻,又点点头说
“朕明白了,是你们皇上的命令,带走吧!朕不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