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上皇体恤。”二人躬身施礼说道,随即带走了阮浪,又去捉拿王瑶。
阮浪是个老实人,听说太上皇答应把他交给锦衣卫,也不多说,安安稳稳的跟着离开。
王瑶可没有他干爹那样憨厚,见到锦衣卫的旗官,心里便明白了事情原委,一边走一边破口大骂卢忠不仁不义。
当然,无论表现如何,二人的结果都没有丝毫分别,被一起关进锦衣卫诏谕。
卢忠坐在锦衣卫的正堂之中,听说案犯已经抓回来,当即吩咐王文继
“文继,由你负责主审这两个人,就算他们铁嘴钢牙也得给我撬开,务必问出事情真相。”
“这么重要的案子,卑职恐怕难以胜任。”王文继推脱道。
“文继,你要明白,这可是难得的大案,倘若此案告破,陛下定然龙颜大悦,到时候我也该去六部找个清闲的官职,等着颐养天年,这指挥使的位置将会出缺。”
王文继转着眼珠聆听,此刻不禁猛地抬起头看向卢忠。卢忠继续循循善诱道
“历来锦衣卫指挥使,都出自北镇抚司,朱镶对于这个位置没有兴趣,所以避开了此案,莫非你也不感兴趣吗?”
“卑职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王文继干脆的回答。
“去吧!用心办差。”
“这两位都是太上皇身边的人,对他们用刑恐怕不合适?”王文继担忧的问。
“审案子哪有不用刑的道理?放开手脚去做,只要问出结果就够了,不用管他们的死活。”卢忠霸气的交代道。
“是!”王文继干脆的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北镇抚司的诏谕里,又开始了残酷的刑讯。王文继这下也来了精神,一夜之间,把所有刑具从头到尾用了一遍,结果两个人始终不肯招供。
看看天色放亮,王文继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停吧,别一下打死了,先把他们两个关起来,休息一天,晚上接着审问。”
众人闻言,才把遍体鳞伤的二人押送回大牢。王文继出门以后,低声交待尾随的小旗官
“在通风口留个人,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阮浪在宫中当值四十余年,如今年事已高,这番刑讯之后变得极其虚弱,被推进牢狱以后,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王瑶缓和了半天,才爬到阮浪跟前,用血肉模糊的双手把他扶起,颤抖着问
“干爹,您怎么样?”
“还死不了。”阮浪虚弱的回答。
“我实在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