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妮不甜(2 / 2)

Frigga:“如果休息不好你第二天没有力气生产”

“我不是睡不着”霍普洱道:“是太疼了”

“佩拉,去准备草药”Frigga朝一旁的侍女道.

直到喝下神奇的绿色草药,霍普洱才惊奇道:“这比杜冷丁还神奇”

喝了草药后她身上酥酥麻麻的,舒服不少,任何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这是麻痹的草药”佩拉道:“但不能喝太多”

“感受到了”霍普洱顿觉眼皮沉重,困意非常.

她再次疼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了,因为她注意到周围的侍女们都一直守在她身旁,佩拉甚至都睡着了,她现在的痛感已经变成了强烈的阵痛.

尾椎和腰间的骨头都像是被人伸手强行拉伸到变形,甚至连带着耻骨都疼.

“呼…Woo…”霍普洱重重的喘息着,因为这种疼痛是根本无法控制和忍耐的.

佩拉:“感觉怎么样?”

“疼”霍普洱道.

刚进门的Frigga手里多了些草药:“还有呢?”

“感觉像是一坨巨大的…”霍普洱顿了一下:“呼…一个球卡在身体里”

“这就对了”Frigga点燃了干草药,整个待产室里飘起了熏香.

霍普洱:“她待会就出来了吗?我真的…呼…有些受不了了”

她的额头都是汗,嘴唇也没有任何血色.

“还早”侍女佩拉道.

“What?”霍普洱惊讶道.

“她开玩笑的”Frigga看了一眼佩拉:“别吓她”

“下一步是什么?”霍普洱问:“等羊水破开吗?”

“是的”Frigga将杯子抵到了她嘴边:“喝点水”

“No”霍普洱摇摇头:“我觉得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个”说完她左手动了动,一股紫色的能量从戒指里流窜到全身,此时浑身通常了许多.

那是力量原石.

看着她整个人精气神好了不少,嘴唇也恢复了血色,Frigga少了些担忧.

但似乎力量原石增强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的能量,仅仅一瞬,她甚至听到微微的破裂声,她感觉腿间多了一股热流,垫子也瞬间湿透了.

破水以后的痛似乎又换了一种,但程度只有更甚,一阵一阵的宫缩剧痛已经几乎让霍普洱没有喘息的间隙了.

她紧紧抓着病床扶手,看着Frigga恳求道:“麻痹的草药还有吗?”

看着自己手臂上被她指甲掐白的皮肤,Frigga叹了口气:“不能喝太多”

“好吧…呼…”霍普洱道:“我能承受住”

时间就这么在剧烈的疼痛中滴滴答答的走下去,Frigga担心破水后孩子会缺氧,便赶紧点燃了催产的草药,因为她确实疼了够久了.

“几点了?”霍普洱看了眼Frigga,她现在甚至痛麻了,至少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腰部.

“正午”Frigga看了一眼她的腿间:“可以分娩了Hop,我能看到她的头发了”

【头发】这个词像是让她看到希望一样.

“可我什么也没有感受到”霍普洱道.

“你现在还有知觉吗?”佩拉问.

“没有”霍普洱道:“疼是常态了”

准确来说,因为她疼麻了,她开始感觉到子宫规律的收缩感,以及子宫颈扩张的感觉.

“按照宫缩的进度用力,规律一些”佩拉道:“你已经走到第二步了”

第二产程是胎儿娩出期,最关键和危险的一步.

“Push…(用力)”Frigga一边看着她的脸一边和佩拉点头确认道:“休息几秒”

一阵一阵的指导声和霍普洱从喉咙中传来的闷哼在房间里此起彼伏.

“Fuck you Tony·Stark”霍普洱一边收缩着身体一边喉咙都在用力的呜嚎的骂了句脏话.

她感觉到孩子已经进入产道了,这个位置的时候,霍普洱甚至能感受到孩子自己在用力的往外走,那是一种新生命强烈的求生欲,就像是Honey自己在说:【我想来到这个世界妈妈】

“现在开始控制力度,不能太快,配合她的进度”佩拉道:“她也会配合你的”

Frigga为霍普洱擦去了额头的汗水:“听她的,太过用力会产生撕裂,用符合身体的伸缩来把她生出来,温柔地”

霍普洱只是点头,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心里只觉得无限疲累和强烈的绝望感,因为她已经很累很累了,但还是卡在产道,任何人都帮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还得找对用力的方法.

霍普洱只能隔一段时间又停下,大口大口的深呼气,她需要快速适应产道慢慢被撑大的感觉,比便秘感还难受.

“马上出来了”佩拉说完便在她产道周围揉搓着,Frigga也时不时帮她按压着肚子,时间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一步,任何母亲都不想经历撕裂,但最后那一下还是多多少少总会有撕裂感.

一声闷哼后,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她突然觉得一阵舒服,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看到佩拉手里叉抱着的那个小人的第一眼,霍普洱便红了眼眶,因为霍妮实在太小了,她甚至没有以前的Knight那么大,很小很小,这也是生命的神奇之处.

“Hey…”霍普洱伸手朝前面探了探:“让我看看”

“还没完”佩拉道:“最后一步”

“第三产程是胎盘娩出期”Frigga看着霍普洱笑了笑:“很快”

Frigga话音刚落,佩拉边已经将胎盘拉了出来.

“这可…”霍普洱道:“比上一步简单多了”

比起宫缩痛和分娩疼,这种感觉可以忽略不计.

“看看她”Frigga将还在哭着的Honey抱起来放到了霍普洱的胸前,瞬间霍普洱只感到一坨湿答答的小肉球带着相同的体温和自己贴在了一起.

神奇的是,和她挨在一起后,在她的怀里Honey突然不哭了,只是伸出小手静悄悄的拥着霍普洱的脖子.

只是一瞬间.

什么都值得,任何疼痛都没有关系了,只要她能来到这个世界上,能作为一个小个体,这样拥抱着她.

“Honey”霍普洱轻声地呼喊道,她看了眼怀里的小人,她以为她会更像自己的,但显然她的五官一看就更像另一个人,但她觉得没关系,她什么样子,自己都会爱她.

而且长得像Tony·Stark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父亲面容帅气.

“你做的很好”Frigga道:“她也是,不过你现在还有一些后续事宜”

所谓的后续就是佩拉一直在为她挤压肚子,把剩下的宫血排出来,这个过程时不时还会有些肿胀感,伴随着延续未消的撕裂感.

“恭喜你”佩拉做完这些也长叹了一口气:“成为母亲了”

“结束了吗?”霍普洱看着Honey的脸问道.

“是的”Frigga点点头:“你现在得慢慢等伤口恢复了”

“不用”霍普洱伸手打了一个响指,绿色的能量瞬间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她的伤口处传来一阵愈合的发痒感,仅是片刻,她便觉得所有疼痛都消失殆尽了,只有无尽的舒服.

“伤口恢复的很好,很平整”佩拉道.

“呼…”霍普洱抱着孩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床垫上的那片血色,只觉得心里一惊:“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的血可以流”

说完她用了些现实能量,将粘附在Honey身体上的东西全部清洁干净,就像是做一个清洁魔法一样.

“给我吧”Frigga伸手道:“她需要一个温室”

霍普洱恋恋不舍的将Honey递给了Frigga后,一股疲惫感才袭上心头.

“我有点…”霍普洱话还没说完便晕倒在了床边.

难以想象为了生Honey她用了那么多能量.

“她该好好休息了”Frigga看着怀里的小人笑了笑:“佩拉,给Hop准备一些补充精神力的灵药”

“那这些呢?”佩拉指着桌上的康复药道.

Frigga:“她需要的不一样”说完她便将包裹好的孩子放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小床上,这个摇篮里被施加了魔法.

安置好孩子,Frigga才注意到外头传来的喧嚣.

“他们回来了”Frigga笑了笑:“这个小家伙真会赶时候”

“她怎么样了?”Loki看着霍普洱沉睡的面容开口问道.

Frigga抱着怀里的孩子笑了笑:“她需要一些时间恢复能量,你想抱抱她吗?”

“我Hm…”Loki错愕的看着那个小的惊人的小生命:“我不确定我…”

是否有资格.

但他话还没说完,Frigga便将Honey递了过去:“这是你试着保护的生命Loki”

Loki小心的接过这个脆弱的生命:“真轻”

他伸手摸了摸Honey的小鼻头,因为她的小鼻头格外的尖,眼窝也很宽:“像她父亲”

但这张脸显然比那个男人讨人喜欢.

“你见过她父亲?”Frigga问.

“见过一次”Loki道:“他有了新的女人”

Frigga看了眼霍普洱的睡颜,叹了口气:“What a wonderful girl(她这么好的女孩)”

“情况复杂”Loki只是笑了笑,霍普洱只把真相告诉了他一个人.

“那你呢?”Frigga问:“你是听到消息后第一个赶来的人,你不打算留住她吗?”

“母亲,我没有…”Loki刚想要辩解什么,又被Frigga那双眼睛看的把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对我很重要”Loki道:“就像Knight”

“恐怕不一样”Frigga笑了笑:“我那句话是说给你的,我去看看Thor”说完她便打算离开去看看在战场中受伤的Thor.

Frigga离去以后,Loki一个人看着怀里的孩子发呆,心里多了一股嫉妒和喜悦交杂的情绪,如果这个孩子是不是别人的就好了,但是哪怕Honey长得和她的父亲很像,Loki此刻也完全厌恶不起来,因为她实在太小,也太脆弱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情绪.

这个小生命那么脆弱,要杀死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就是因为如此,才更想保护她.

“我怎么能讨厌你呢?”Loki轻声道,他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小鼻头,有了一种想看看她在想什么的冲动,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Loki轻轻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他什么也看不到,但却能听到很多旋律,那是霍普洱的声音,这一定是女孩平时给她哼唱的曲子.

【Loki…】

【Merry Christmas Loki…】

【变回来Loki】

【这不好玩Loki】

【Loki,别用这种方式捉弄我…】

【Loki】

Loki松开了手,但他脑子里却还是霍普洱的声音,有些话他听过,但有些话并没有,这很奇怪,如果是Honey记忆的话.

“越来越神奇了”Loki看着怀里的小人道,她甚至没有一只猫重,但令他开心的一点是,至少Honey的记忆里有很多他的名字.

“Honey…”Loki轻声叫出声,看着她微微嘬动的小嘴,他笑了笑,因为这个小小的家伙确实很适合这个名字.

Loki还记得当时他问霍普洱:【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霍普洱只是笑着朝他挑眉,一语双关道:

【No Tony No Honey(无妮不甜)】

【注:这句话源于No money No honey(有钱才甜)这里的No Tony No Honey有两种理解方式:1字面意思:(没有托尼就没有霍妮)2意译:(人们说有钱才甜,可我无妮不甜)】

马里布

“Hop”

“Hop…”

沉睡中的Pepper被周围的一阵呓语声吵醒,但她却一点也不惊讶,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Tony”Pepper照常试着唤醒他:“Tony!”

“Woo…”Tony猛的从床上惊醒.

“又做梦了吗?”Pepper摸了摸Tony的额头,上面全是汗水.

“噩梦”Tony捏了捏鼻梁:“非常坏的那种”

“小普怎么了?”Pepper问.

“你怎么知道?”Tony反问道.

“Tony”Pepper看着他那双眼睛:“你一直在喊Hop的名字,一直”

“是吗”Tony起身接了杯水:“我梦到她躺在棺材里,像睡着了一样,或许只是我太担心她了”

Pepper叹了口气:“不是一天的事了Tony,我不想告诉你,但或许你真的应该看看医生了”

“什么意思?”Tony重新坐回了床边.

“每周”Pepper道:“自从小普离开后,你每周至少有两晚都在喊她的名字”

“Well”Tony摊手道:“至少不是别人的名字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Pepper道:“这不正常Tony,你不能一直把自己陷入自责和愧疚里”

“I should be(我应该)”Tony快速道:“I deserve this(我活该)”

“我知道你很担心她”Pepper捋了捋Tony的头发:“哪怕你不说,我也能感受到”

“我只是…”Tony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他以前不这样的,以前家里最爱哭的人是霍普洱才对:“老天…”

Tony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在手里搓了搓,闭着眼睛伸手捂住了太阳穴:“我今天才意识到她可能是真的要离开我了”

他将头埋在了Pepper的肩膀上,什么也没说,但Pepper确实感受到了肩膀上有温热液体沾湿皮肤的感觉.

Pepper给了Tony一个拥抱,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相信小普,她会回来的”

这句话像是一股温暖的能量将他包裹了起来,这是Tony心里唯一还点燃着的希望,她的那条推特.

他已经修好了她的小蓝街,把客厅的钢琴室装修成了油画颜料仓库,里面的柜子里都是颜料,各种颜色应有尽有,比柜台里女孩们想要的口红颜色还多,尤其是白颜料,他让Pepper买了五箱.

他甚至把她的画室和房间也重新装修了一遍,他让装修师傅砸掉了一堵墙,扩宽了她的房间面积,甚至在房间里装了一个婴儿床,那是他第一次自己挑礼物.

他已经把砸坏的东西都修好了,可是…

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我只是很想告诉她…”Tony声音里甚至有些颤抖,因为即使是此刻,他也充满了愧疚和后悔的情绪:“我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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