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kground Music：【Lovesick Boys- Conan Gray】

神盾局

“Mr.Stark”

说话的人是Coulson，他对此时只身出现在神盾局的Tony有些疑惑：“Hoper特工呢？”

“她临时有点事”Tony跟随着他一起进入了电梯.

“是孩子的事吗？”Coulson对声控电梯道：“去会议室”

“她告诉你了？”Tony疑惑道：“我以为她在神盾局没什么朋友”

“她是个不错的人Mr.Stark”Coulson微笑道.

Tony挑挑眉，霍普洱对外人总是格外耐心，除了对他总是…她的同事们一定没机会了解她发飙和赌气的样子.

“Yeah”Tony却还是为她挽尊：“She‘s a tender one（她挺温柔一人）”

“会议室楼层，到达”没有感情的机械女声道.

“先跟我来Mr.Stark”

Coulson微笑着把Tony带出了电梯，来到了一个会议室门口：“当事人看起来更想私下解决”

“罗克森当然不想上法庭”Tony推开了门：“Hi”

“Tony”罗克森先生站了起来：“很高兴你来了”

“Naha…”Tony伸手提醒道：“虽然现在没穿着战甲，但我还是不想在这里谈生意的事”他找了个会转的椅子坐下，因为这个椅子和他家里工作室的那个很像：“先说说你们没解决的私事，没错，别愣神了，说的就是你长发公主”

安东尼指了指自己：“我？”

“Yeah”Tony尽量耐心道：“你和这位是什么关系？这位…”他看了眼罗克森女儿脸上的浓妆：“Miss.Gothic（哥特小姐）”

要不是因为这位安东尼是霍普洱的朋友，他Tony·Stark怎么会沦落到在这里坐着帮人解决情感纠纷呢？他打赌如果现在自己穿着战甲，场面一定更加诙谐.

安东尼看了眼罗克森，总结道：“几年前我和罗克森先生做过一笔交易，他给我一笔不菲的费用，而我，结束和蒂芙尼小姐的不正当关系”

蒂芙尼意外的看了眼自己的老父亲，语气愤懑道：“我就知道”

见大致情况和霍普洱说的差不多，Tony挑了挑眉：“所以你们在街上…等等，那不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吗？”

安东尼看了眼蒂芙尼，主动道：“我和她打了个招呼，仅此而已”

“Say Hi（打招呼？）”罗克森愤之欲起，他在车上的时候明明看到的是两个人勾肩搭背的拉扯.

“冷静点罗克森”Tony提醒道：“这里已经是政府机构了”

罗克森不甘的坐下：“你没有女儿Tony，你不会懂的”

这番话让Tony愣了下，脑海里不自觉代入了某张可爱的小脸，他此刻不禁理所当然的想，如果Honey长大后喜欢上了一个自己非常不欣赏的男人，他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但这么一想，他突然有些理解了罗克森，这位浓妆艳抹的蒂芙尼小姐以前应该也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和每个孩子一样.

他眨了眨眼睛，把发散的思维扯了回来，不可能是Honey，他不会让她有机会变得像蒂芙尼一样满身逆鳞，可是事发到现在，这位蒂芙尼小姐的母亲呢？

“她母亲呢？”Tony想到就直接问了.

“她…”罗克森心虚道：“有点忙”

“比你还忙吗？“蒂芙尼反驳道，这位愤怒的小姐盘起手拽拽的看着罗克森：“你这副努力营造出光鲜亮丽面孔的样子真恶心”

她的老爹被女儿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Tony撑起双手问.

“我从没见过她”蒂芙尼玩起了自己的指甲：“说不定被谋杀了”

Tony看了眼罗克森：“别告诉我凶手是你”

“Jesus…”罗克森慌张的抹了把脑门，但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他把Roxxon公司经营到今天不容易，名声也是，不论是做生意还是做人他都还是算老实的，至少不会做人命关天的事.

蒂芙尼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容：“有可能”她似乎丝毫不在乎这位给了自己生命的母亲，因为她从来没有收获过来自她的任何母爱：“说不定…”

“Hey”长发男孩及时打断了蒂芙尼：“对你母亲尊重点”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安东尼”蒂芙尼笑了笑：“我本来就没教养，你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打断一下Miss…”Tony伸手道，他一时竟没有想起来她的名字：“Gothic（哥特大姐头），无意冒犯，不过你和长发公主是怎么认识的？”

Coulson在一旁抱着手听着，时不时看一眼Tony，眼神带着些耐人寻味，因为大名鼎鼎的Ironman此刻看上去居然有些像个法官.

“我为他们工作过”安东尼开口道：“作为司机”

Tony并不意外，这和霍普洱那个小机灵鬼说的一模一样：“所以你真的是因为超速驾驶而被辞退的？”

安东尼看了不远处的Coulson：“你一定要待在里面吗先生？”

“是的”Coulson点头道：“需要有人保持秩序和预防突发情况，而且…”他看了眼这个会议室的那面镜子，镜子背后是有人在随时监控的：“这里的谈话是随时被录音的，和警局一样，但比警局好一些，如果我在这里让您不自在，我也可以退到后台…继续监听.”

其实他是想在前线吃瓜的，因为现场能看到的微表情更有意思.

安东尼叹了口气：“不是因为超速驾驶，那是文雅的说法”

Tony：“所以真相是？”

安东尼：“那天蒂芙尼和我…”

“Enough！”罗克森打断道：“我来说”

Tony微笑着摇摇头：“不如让您女儿自己来说怎么样？”他把椅子滑到蒂芙尼身旁，像个朋友一样和她交谈起来：“你几岁了？”

“23岁”蒂芙尼道：“What？“

Tony笑着挑挑眉：“工作是？”

蒂芙尼：“我毕业于斯坦福能源研究专业”

“Hm…“Tony意外的挑挑眉：“实际上这个专业耶鲁大学的资源更好，不过…”他瞥了眼她的老爹罗克森：“这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吗？”

罗克森忍不住摊摊手，他老委屈了：“我可不会干涉孩子的职业自由”

“是的”蒂芙尼干脆承认：“他干涉也没有用”

“你真是个很有主见和聪明才智的女孩”Tony看着蒂芙尼伸手道：“审美也很独特”

“但他们显然不这么认为”蒂芙尼轻佻声音道.

“我没有觉得很奇怪，你们觉得很奇怪吗？”Tony营业式的朝周围人笑了笑，又回过头：“看，没人觉得奇怪”

蒂芙尼看了眼罗克森：“我爸经常说我是疯子，像我母亲一样”

看来这位哥特小姐确实成长在一个金钱比关怀多的家庭，而且性格叛逆.

老天，以后Honey绝对不能是这个鬼样子.

“相信我”Tony认真的支棱起那双眼睛看着蒂芙尼：“优秀的人多少都有点疯”

这些鼓励学生的演讲术语他熟捻得很.

或许是那双眼睛有魔力，也或许是蒂芙尼难得被顺毛和肯定，她此刻突然觉得钢铁侠有点帅，所以自己为什么要对安东尼执着下去呢，眼前这个爹系帅哥多有安全感.

可有的事就是没有办法，例如爱情，不是吗？

“也有人这么对你说过吗？”蒂芙尼露出一个好奇的笑容：“那你做了什么？”

“Well”Tony歪了歪头，看到周围人这么多倒是有点知道害羞了：“实际上在我来之前，我干了些让我妹妹生气又匪夷所思的事”

旁听的Coulson眉头一扬，心里多了些好奇.

“回到我们所说的”Tony道：“所以你是自愿和这个长发小帅哥保持约会关系的”

“是的”蒂芙尼道：“其实你可以说得直接些”

“你喜欢他吗？“Tony看了眼自己口中的那个长发男孩：“如果是的话，你喜欢他什么？我是说”Tony换了个问法：“这小子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蒂芙尼看了眼安东尼，眼神里多了些真诚，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他像解药，和他在一起时我就会忘记烦恼”

“只有毒品”Tony道：“才能让人短暂忘记烦恼”

“Mr.Stark”蒂芙尼揍近了Tony，好直视他那双明眸：“你有爱过某个人吗？像嗑药一样的”

Tony挑眉：“I did（我戒掉了）”

“那你就该明白”蒂芙尼道：“美好时有多美好”

Tony露出笑容：“Trust me，I knew，deeply”

（相信我，我了解，深刻地）

那种每天只想粘着一个人，无论是□□还是精神上，去哪里都想带着她，有她在身旁就觉得世界圆满到什么都不用想，但一旦失去，他就觉得再也不想交付赤诚的感觉.

Tony·Stark有过.

“我就是这么爱Antony的”蒂芙尼道.

这声Antony险些把他带回91年的记忆内存里：“你呢？”Tony转头看了眼长发男孩：“你也这么爱她吗？”

“Sorry”安东尼笑着对蒂芙尼摇头：“但我从未欺骗过你”他看了眼罗克森，决定直面自己的错误：“介意我从头开始讲起吗？”

……

随着长发小伙的娓娓道来，Tony才发现，这个男孩显然不是同等的爱这位哥特小姐，在这个长发男孩眼里，蒂芙尼不过是个不知亲情贵，

更不知钱难得的富家小姐，而他们虽然年纪相仿，但却有着不同的烦恼.

安东尼得到过很多亲人的关爱，甚至更小的时候一家人感情都是很好的，但渐渐的，玩性大的父亲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恶性循环的和酒精越走越近，离家庭的温暖和责任越来越远，母亲身心俱疲，患了病，原本还不错的家庭，也越来越拮据.

而蒂芙尼显然不一样，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在年轻的司机安东尼看来，这个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小姐在乎的烦恼更多是吃饱了撑的，但每看到女孩故意支棱起身上的刺的时候，他又生了恻隐之心.

一次给了她温柔之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她对自己的依赖越来越深的同时，安东尼母亲的病症也越来越重，需要大笔的手术费.

因此面对女孩的盛情邀请，他接受了，但显然有条件，不过这个条件对蒂芙尼来说无伤大雅，安东尼也明确表达过自己对钱的需求.

最后蒂芙尼爽快答应.

她负责手术费，安东尼负责取悦她，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如同毒品走私，一个愿意付钱，一个愿意取悦.

长发小伙有次也也问过蒂芙尼：【看着一张脸那么久你不觉得厌倦吗？】

因为这场交易已经持续了一年，连他一个乙方都觉得烦了，但似乎甲方不觉得.

也是在这个时候，安东尼才发现这个女孩似乎是真的爱上自己了，不论是从性、陪伴、习惯还是时间上，蒂芙尼似乎对他产生了爱意和更大的陪伴需求，但身体他可以用来做交易，而赤忱真心却是无法用金钱获得的.

他和蒂芙尼提了结束交易的请求，后者当然没同意，还拿他母亲的手术费作为软威胁.

很快，这件事被罗克森发现了，就在安东尼声称的超速驾驶那天，他确实【违规驾驶】了，蒂芙尼为了追求刺激，甚至带着他来父亲的车里，没人能想象下午临时去开会的老爹打开车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就连安东尼也不能.

罗克森虽气愤至极，但这两年他也算是对这个年轻小伙的家庭情况和为人都有些了解，于是那一幕经典的【五百万离开我女儿】上演了.

Tony听到这插了句嘴：“所以真是五百万”

“骨髓和造血干细胞移植，分两次”安东尼回答.

Tony耸耸肩：“随口一问，你继续”

安东尼母亲手术失败的那天，他没哭，反而觉得整个人都解脱了，他没有愧对自己的良心，从母亲患病到去世，他尽力了，所以不觉得遗憾，他没有什么对不起母亲的，在这个男性享受着更多性别福利的年代，他为了手术费出卖自己的身体，和一个不喜欢的女孩睡了一整年.

但还好，母亲走了，他的双重折磨也结束了，有人说死亡不是终结，但至少母亲的死亡是他糜烂生活的完结和救赎.

辞职后，他删掉了蒂芙尼的一切联系方式，彻底远离罗克森这个姓氏，在沃尔玛找了份工作，工资不高但很轻松，起码足够他养活弟弟.

和霍普洱的相遇也是偶然，就在他们吃完冰淇淋准备送人家回去的时候，却意外的遇到了来商场买东西的蒂芙尼·罗克森.

于是有了那副大乱斗情景.

说完这些的安东尼释怀了不少，他此时的笑容里充满了对自讽：“如果这个时代有性别优势的是女性，那我不过算一个底层的，或者说更低级的Prostitude（性工作者）”

一旁听着的蒂芙尼看到他脸上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有些愣住了，她从没有想到过自己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和人格尊严的丧失，但她更没想到在长发小伙的眼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个卑贱的交易，这让她实在有些受伤.

Tony捏了捏眉心，因为霍普洱又说对了，真相往往比推理出来的东西更加复杂，也更现实.

“打断一下”Tony伸手道：“第一，别随意给你自己估价，第二，职业不分等级”

安东尼忍不住笑了笑：”这些话从你口里说出来未免太冠冕堂皇了Mr.Stark”

“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Tony朝安东尼歪歪头：“驰名中外的钢铁侠在这给你们当案件分析师这件事你让我找谁说理去，你付我工资？”

安东尼沉默了.

Coulson没忍住够起嘴角，因为这个花花公子其实很懂得调剂气氛，用他独有的幽默感.

“So…”Tony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他很久没有听过这么长的故事了：“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已经打算开始新生活了，今天和罗克森小姐的相遇也是偶然”

“是的”安东尼道：“交易结束到现在将近三年，但蒂芙尼看起来似乎精神状态比以前更差了”

“听到了吗罗克森”Tony转头看了眼蒂芙尼的老爹，后者表情显然也有些自责和难为情：“你应该多对女儿关心一些”

“不需要”蒂芙尼反驳道：“我不再是小女孩了，倒是你”她回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和他做交易？”

“是你背着我做交易”罗克森反驳道：“弄清楚你的定位小芙，他不是物品，而是个人”

“So am I（我也是！）”蒂芙尼此时有些眼泪婆娑，她觉得现在自己脸上酷酷的哥特妆容一定已经花了：“我不是用钱就能养大的机器，更不是株花”她越说越委屈：“植物都需要太阳来进行光合作用”

而父亲带给她的却是个幽暗无光的成长环境.

“你根本没把我当做一个人来看待，而是你的所有物”蒂芙尼大声说完便离开了会议室.

Coulson见状赶紧追了上去：“我会安抚她情绪”

Tony看了眼对此无动于衷的安东尼：“看来你真的习惯了”

安东尼勾了勾嘴角，轻轻摇摇头.

“你女儿说的有点道理罗克森”Tony指了指门的方向：“虽然她没有光合作用”

但显然在真正悲痛的事情面前，连斯塔克幽默都不好用了，现场诡异的沉默了一会，罗克森才起身，叹了口气，拍拍男孩的肩膀：“抱歉”

“是我该抱歉”安东尼站了起来：“我能走了吗？”

“Yeah”Tony捏了捏眉心又伸手道：“No，我还有些私人的事要问你”

“I do Adore Her（我确实喜欢她）”安东尼倒是心里和明镜似的：“也确实想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像向阳花一样”

像那个名字里带着希望的女孩.

Tony转着椅子：“我妹妹不会喜欢你的”

“她是你妹妹？”安东尼讶异道.

“看不出来吗？”Tony反问.

安东尼挑眉摇摇头.

“那像什么？”Tony此时看着安东尼的眼神里充满挑衅：“你觉得”

安东尼勾起嘴角笑了笑：“那就再好不过了，回见钢铁侠”他朝Tony比了个告别手势：“我才发现你安慰女孩很有一套，我会向你学习的”

刚才还转着椅子玩的Tony突然心里有了些危机感，虽然此刻自己还笑着，他发誓如果他现在穿着盔甲一定会给这油嘴滑舌的小子来一炮.

“安东尼”罗克森喊住长发男孩的背影：“能去和小芙告个别吗？”

他当年的离开是非常即刻和突然的.

“没问题先生”安东尼回头露出一个释怀又温暖的微笑，走出了会议室.

“谢谢，Tony”罗克森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合作的项目随时可以取消，我会支付合同的违约金，算是冒犯了令妹的代价，很抱歉”

“既然没有项目可忙了，不如花点时间和心思在你的女儿身上”Tony道：“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她母亲是谁？”

“凯莉”罗克森插着腰低下头：“很潇洒的女人，我们在一个纽约晚会上认识的，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看上去就和现在的小芙一模一样，妆容、风格”罗克森伸手比了比，有感叹似的摇摇头：“打扮什么的，她是个纹身师”

“她是不是有一个叫做…”Tony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回忆那个记忆里的女人形象，又摊开手：“Herse' Shop（赫丝的店）？”

“你知道？”罗克森问：“这家店已经被她转让了”

“Yeah，没记错的话”Tony点头道：“我以前去过那，我是说，她还好吗？”

罗克森仅是摇头.

“她真的死了？”Tony问.

“吸毒过量，我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僵硬得就像…”罗克森说着说着才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我是说，她把孩子送给我一定是希望让她远离自己这些，而且我有妻子了，现在很好”

Tony听出来了，那位叫凯莉的纹身师并未和罗克森有过婚姻关系，而他也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你管这情况叫很好？”Tony指着周遭的一切道：“你知道把一个生命带来世上对母亲来说有多不容易吗？她有权知道母亲的死因”

听到这些说教的罗克森疑惑道：“你有孩子？”

“Hm…Sort of（算是）”Tony脸上多了些骄傲的神色，他至少已经有了一个孩子的抚养权.

“不打算结婚吗？”罗克森八卦的把话题引到了Tony身上：“孩子总是需要一个家的”

Tony：“情况有些复杂”

“Got You（了解）”罗克森笑着拍了拍Tony的肩膀，说着自己的猜测和自认为合适的建议：“不过，情人和爱人并不一样”

“Dad”说话的人是进门的蒂芙尼，Coulson就跟在她身后，她看起来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

自从知道她是那位一代哥特大姐头的女儿后，Tony此时看待这位小姐的方式都有些不同了，这是什么神奇的遗传？

蒂芙尼：“走吧，我想回家了”

罗克森走过去给了女儿一个拥抱，眼睛里流露出些悔意和心疼.

看着蒂芙尼垂头丧气的样子，Tony生了恻隐之心，他朝女孩眨眨眼睛：“继续做你自己，保持真实的样子，你总会遇到那个把你的疯狂当成光芒的人”

“罗克森先生”Coulson对接了工作后通知道：“请跟我去取通讯工具和车钥匙”

“好的”罗克森说完便随Coulson而去了.

“我送你”Tony朝蒂芙尼微笑着伸手道：“那小子和你说了什么？”

“你分得清爱和性吗？关于二者的区别”蒂芙尼看着Tony的眼睛说道.

“你在问我吗？”Tony反问道.

“这是安东尼问我的话”蒂芙尼道：“But yeah，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我的答案会对你有帮助吗？”Tony为她打开了门，女孩出去后，他才松了手.

“没什么帮助”蒂芙尼诚实道：“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你这样的花花公子会怎么回答”

“很简单，想想集合与包含关系”Tony以数学思维思考着：“【性】作为一个元素属于集合【爱】，当然，性可以独立存在，但集合【爱】里必须包含元素【性】”

简而言之，也就是爱一个人就一定想上她，但单纯的性里却不一定会包含爱，或许这也就是安东尼想表达的意思.

“你很酷钢铁侠”蒂芙尼边下楼梯边道：“以后我也许会喜欢你这种类型”

“Yeaha？”显然Tony觉得这不是什么夸奖：“你的车到了”

蒂芙尼挑眉：“你还没说你对你妹妹做了什么”

“Well…”Tony歪了歪头，朝她勾勾手，附身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蒂芙尼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看了眼Tony，打开车门上了车，朝Tony露出了一个称得上变态的邪魅笑容：“确实疯狂，很期待在新闻里看到你们的消息，一定很劲爆”

罗克森父女的车子走出车道后，Tony才如释重负道：“You wish（你倒是会想）”

“Mr.Stark”Coulson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

Tony揉了揉太阳穴：“长发公主呢？”

“我派人把他送回去了”Coulson道：“没想到Mr.Stark在处理人事纠纷上如此得心应手”

“别说什么得心应手，我听得头都快炸了”Tony诚实道.

“那你真是足够耐心”Coulson直言道.

“我只是…”Tony想起了霍普洱过去背着自己一个人去销毁武器帮自己擦屁股的事，他微微摇摇头：“也想帮忙做点什么”

“也？”Coulson微笑道：“谁的忙？”

“Nobady（没人）”Tony放下手提箱，穿上了战甲，飞驰而去.

Coulson只是看着远去的钢铁侠身影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的转身进了局里.

曼哈顿岛

当埃德温通知霍普洱Honey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

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的她常常的呼了口气，看着睡着的Honey，她安心的关上了房间门，让埃德温把空调调高了一度.

“Woo…”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整个人窝进了沙发里，刚想小憩一下又想起来自己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忙忘了.

霍普洱赶紧给Coulson发了个消息：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事情有继续恶化吗？】

Coulson：【Mr.Stark没告诉你吗？】

霍普洱眉头一皱：【？】

Coulson：【纠纷被解决了】

霍普洱：【By Him？（他解决的？）】

Coulson：【Yes，Mr.Stark做得很好，你以前没提过他口才这么好】

霍普洱：【He's a talky guy（他挺能说一人）】

Coulson：【再次见识到了，谢谢你之前送我的礼物，有些碎的部分我把它们都拼好了】

霍普洱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去年Thor在超市里压坏的那一整个玻璃柜里的美队手办.

霍普洱：【在对的人手里它们才会发光】

Coulson：【什么时候复工？】

霍普洱看了眼时间：【最迟两个月】

Coulson：【孩子的成长确实比工作重要】

霍普洱眉头一皱：【谁告诉你的？】

Coulson：【弗瑞局长，别担心，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说，我连性别都不知道】

霍普洱：【谢谢今天的及时支援，虽然用钢铁侠来当借口很不酷，但很温暖，像家人和后盾一样，顺带一提，是个女孩】

Coulson：【最好的祝福给她，回见：）】

霍普洱笑着放下手机，又突然想起什么，拨通了Tony的电话.

“谢谢”

这是接通电话后霍普洱说的第一句话.

Tony：“不客气”

听到他周围的环境有些安静，霍普洱猜测他已经回家了.

“为什么还没睡？”她问了一个很无聊却有很正常的问题，正常到她都忘了今天还和Tony有过不快，但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只要一个人愿意给对方台阶下，对方就会马上下来.

只见她的手表“滴”的一声，语音通话变为了视频邀请，她点了接受.

手表投影出的画面里，Tony一个人待在工作室的电脑前敲打着一些什么，他把手机放在一边对着自己，拍摄角度找得很是娴熟.

“检查卸甲编程”Tony停止了打字，转过身看着视频里的霍普洱道：“你说的对，在室内行走很吵，但材质问题，没办法，Honey怎么样了？”

“退烧了”霍普洱翻过身惬意的整个人靠在沙发靠枕上，看着手腕上的投影：“现在睡着了”

“看上去不像…”Tony凑近视频看了看：“为什么睡在客厅？”

“我怕在房间里说话把她吵醒”她语气有些没精打采的：“而且我手很酸，今天抱了她一整天，想好好休息一下”

“累的应该不止是手”Tony托起下巴专心看着她：“今天的提议是认真的，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应该考虑一下”

霍普洱有了些困意，闭上了眼睛：“我知道”

她其实知道Tony并没有在开玩笑，也为这个提议心动过，但她只能用这种方式逼Tony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也好让自己不要再被他影响.

“你知道？”Tony一下子放下手臂：“你知道然后还把我赶出去”

“因为这件事非常，非常离谱”霍普洱道：“完全是天方夜谭”

“完全合情合理”Tony道：“还是说你心虚所以…”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霍普洱唰的睁开眼睛打断道：“我哪里配不上你？“

“我…”Tony伸手道：“不是这个意思，但你现在的反应看上去就像我说的那样”

霍普洱一下直起身子：”你说的哪样？”

Tony：“你心虚”

霍普洱气笑了：“我心虚什么？”

Tony没有回答，只是这么看着她，企图确认什么：“所以你在犹豫什么？给我个充分的理由”

“我不爱你”霍普洱认真的看着投影里的那双数据构成的眼睛，虽然不是真的但还是很好看：“你也不爱我”

Tony此时才想明白了原因，她的不愿，或许源于婚姻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听着，我知道你的提议是出于好意，我非常感激你愿意为了Honey做这些，但我不希望你把自己的婚姻也搭进去”霍普洱依靠回靠枕上，叹了口气，沉着开口：

“你是钢铁侠，你还要活很久，很长一段时间，而你也会活到那时候，活到你胡子和头发都白了，战甲研发编号到三位数，这个世界还需要你保护，我也是，我也需要你”

“所以，活下去”霍普洱点头道：“就像你在山洞里用【SKI-07】打造出Mark1一样，无论用什么方式，你身上有着无限潜能，而你能用这些东西帮助更多人，别浪费它们”

听她认真的灌了那么一大段鸡汤，Tony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嗯哼”

“嗯哼？”霍普洱反问：“你真的听进去了吗？“

她非常怀疑Tony现在漫不经心的样子是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Yeah，听到了”他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你说你需要我”

霍普洱：“…”

Tony又开始敲打起了键盘：“你怎么知道Mark1的材料使用的SKI导弹型号？”

“我在那”霍普洱笑了笑：“我是那只猫”

Tony笑了下，又整个人愣住，笑容很快垮了，他“啪”的一声按下回车键：“你是那只猫是什么意思？”

“字面字义”霍普洱轻佻着声音道：“之前没想起来告诉你”

只见投影里的Tony伸手捂住额头，硬生生愣了一会才伸手过来把视频关了，他一点都不想让霍普洱看到自己现在这幅吃了屎又不敢相信自己吃了屎的样子.

“怎么转语音了？”霍普洱问：“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除了这件事本身的虚幻程度，更让Tony震惊的是这件事他恐怕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

Tony此时依然捂着额头，心里千般滋味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悔但庆幸，悔没有好好照顾她，幸猫和她都没死，自责但开心，责自己放任她溺水，又喜她陪着自己，生气但心疼，气的是现在才知道，但想说点什么怪她又舍不得.

这么奇幻的经历，人一生会有几次呢？

Tony许久没有说话，因为他除了那些心理活动之外还有点害羞，没记错的话他为了确认猫猫的性别伸手去摸了她的…老天.

This is FUCKING crazy.

“Hey…”霍普洱有些忐忑的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哧…”是Tony鼻子发出的笑音：“Hinhinh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