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见鬼了.
霍普洱难以言喻的捂住额头，只觉得想通这些后自己并没有变明朗，因为更多困惑接踵而至.
看着霍普洱听得很认真还努力消化的样子，Tony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懂了吗？”
霍普洱：“啧…”
“别【啧】”Tony道：“只是确认一下”
“我在思考”霍普洱道.
“思考什么？“Tony问.
“这种相似性存在每一个宇宙吗？”霍普洱问.
“取决于区域是否规则”Tony道：“例如我们宇宙的地球，和你原生宇宙的地球都在同一个空间坐标上，但宇宙一定有规则区域和不规则区域，当你的原生宇宙规则区域的【以太网】形状和结构和我们宇宙一样，就像化学上的晶格结构相同的时候，才有形成物质的条件，而克隆也才能发生，但不规则区域的【以太网】网格形状不定，或根本没有网格结构的时候…”
霍普洱：“就不能形成物质”
“Exactly”Tony笑了笑：“你的原生宇宙并没有钢铁侠不是吗？”
“Hm…”霍普洱难以言喻抿了抿嘴，不知该怎么下定义.
“有吗？”Tony眉头一皱：“像我一样的人”
有的，只是以一种艺术形式.
“类似吧”霍普洱撑起一个微笑：“我想那里一定有像你一样喜欢捣鼓机械和发明的天才”
“哼”Tony不屑道：“但没人能成为钢铁侠”
霍普洱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原生宇宙比这里可安全多了，那里不需要超级…我是说，如果真需要的那天英雄会出现的，以任何形式”
“那你有见过…“Tony突然指了指自己问道：“和我长相一样的人吗？”
“No”霍普洱不假思索的快速否认道：“从未”
Tony：“你甚至没有去想…我是说回忆？”
“No（没有）”霍普洱摇头，她完全不想让Tony知道他和小罗伯特唐尼之间有任何渊源，这是件非常尴尬的事，在她看来.
“Hm…”她微笑着将话题拉了回来：“所以为什么没有，能告诉我吗？”
“Well”Tony很买账的重新开始上起课：“物体其实就是物质就是在以太网上的气团，如果以太网不动只有气团移动，就能形成物质，而物质主要是通过【以太粒子】间的相互作用形成的，或许你的原生宇宙以太粒子间的作用并不规则，所以不能形成物质，我是说，我”
“你是说那个宇宙没有形成你的规则是吗？”霍普洱笑了笑.
“也或许有”Tony眯了眯眼：“但你并不认识他”
“Yeah”霍普洱点头微笑：“或许只是不相识”
“Hen…”Tony颇具有趣的杵起下巴：“可惜”
“什么？“霍普洱问道.
“你死的太早了”Tony道：“否则或许还能见到另一个我”
“Woo…”霍普洱好笑地唏嘘道：“所以你觉得另一个你也会是个万人迷？“
“一定是”Tony此刻竟是那么自信：“但或许没我这么魅力四射（Charming）”
霍普洱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猜他比你迷人”
“你哪来的自信？”Tony问.
霍普洱笑着挑挑眉：“From you（你给的/和你学的）”
Tony眯了眯眼睛，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那给我一个吻作为学费怎么样？“
想起那晚的热吻，霍普洱下意识抿了抿嘴唇，转移了目光：“噢那张脸…“她推开了Tony的脸，准确来说是演员Depp那张自带忧郁和文艺气质的面孔：“你要是个哑巴该多好“
“这话过分了点”Tony伸手道：“那你呢？”
“I got one（我有一个了）”霍普洱调试好另一副数据面具后流利的在脸上贴好：“用习惯的”
在她贴好面具低下头的一瞬间，Tony还是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实际上自己前几天才见过这张脸，但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Herse，眼前的霍普洱虽然头发还是黑色，但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都和自己记忆中的Herse如出一辙.
当然，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看来你是个怀旧的人”Tony忍不住从箱子上起身走进她，身体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对吗？”
“我想我还是…”霍普洱说着就要打开手表调试另一副面容数据：“换一副新面孔比较…”
“No”Tony阻拦道：“别换，我想她了”
霍普洱只觉得心里莫名生出了一股气：“你就这么喜欢这张脸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Tony飞快解释道，但他还是紧紧握着霍普洱的手腕不放：“我是说…可以别换吗？”
“看来怀旧的是你，噢，说起这个…”霍普洱笑着挣脱了他的手，走到物品堆旁蹲下，伸手在里面翻找着什么：“Here it is（在这）”
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的霍普洱将黑色皮衣和裙子抖了抖，在Tony眼前摊开：“熟悉吗？”
他当然不能再熟悉了，这是他为Herse买的.
“你还留着”Tony嘴角动了动：“Why？”
“忘了丢”霍普洱说完伸手打了个响指，红色能量瞬间将她身上的棉服和手里的衣裙做了替换.
重新穿上旧装扮的霍普洱恶趣味的朝Tony眨眨眼：“想我了吗？“
Tony却点头：“非常”
“该走了“霍普洱眼神里瞬间闪过些自嘲.
“Yeah”Tony有些手足无措的开始找手提箱：“介意我把Suitcase（盔甲箱）放在这吗？”
“不介意”霍普洱道：“外套也挂衣架上吧”
“当然”Tony乖乖挂好衣服后走近她，却有些不敢牵她的手了.
“你害羞什么？”霍普洱朝他伸出手：“现在想起来腼腆了？”
其实他并没有像她所说的腼腆或害羞，只是突然有些不敢，像做错事的人不敢面对苦主那样.
也正是因为再次昨日重现，Tony才真正深刻意识到一些东西，关于她是Herse这件事是那么真实，如果站在Herse的角度，按照的霍普洱的时间线来看的话，背叛感情的人其实是自己，巧妙逃避了父亲的责任还因此与她发生争执的人也是自己，包括把她逼得连地球都不愿意待，甚至家也不想回.
他曾还打趣她爱哭，现在仔细想来，其实霍普洱有着自己遥不可及的坚强，天知道她在Asgard的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本该在她孕期陪伴身侧的自己那时大概在…
做错了就是错了，他绝不想再找理由.
Tony没再犹豫地牵上她的手：“走吧”
在调动能量的时候霍普洱却意识到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就刚才那一会，她抬起头看着Tony：“你想看的究竟是人还是博览会？”
“实话吗？”Tony问.
“我知道了”霍普洱话毕便带着Tony从空间里钻了出来，回到了俩人一开始来到的巷子.
踏上这片法拉盛的土地的那一刻，霍普洱便松开了他的手：“欢迎回到1943年”
6-14-1943法拉盛草地公园
“感觉怎么样？“行走在法拉盛大地球下的霍普洱问道：“在陌生的年代行走在老地方的感觉”
“和录像里的样子差不多“Tony四顾着道：“但灯光效果比我想象得要好“
“Dude“霍普洱皱眉：“为什么要和近70年前的基础设施比，这种规模…”她被远处的展馆名字吸引了注意力：“Modern Marvels（现代惊奇展馆？）”
“Not for us（对我们来说可不是）”Tony道：“但我不介意去看一眼”
因为Tony记得霍华德租借的展厅也在里面.
“爱看不看”霍普洱扭头.
Tony眉头一皱，只觉得她情绪有些奇怪，但还是跟了上去：“人们总是会看着我们”
“当然”霍普洱小声道：“看看他们穿的是什么”
Tony看了眼路过的军人：“制服”
1938年后大批的年轻男人加入二战军队服务国家，在美国街头看到军装□□本不足为奇，全美利坚的征兵广告牌已经贴得满天飞，何况是离第一城市不远的法拉盛，等博览会开幕后那些身着军装的小伙说不定就要得赶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做好下一个约定然后回归队伍了.
霍普洱简单扫了一眼路过的女孩身上的毛呢包臀裙和贝蕾帽以及粗跟凉鞋，那才是男士们印象里【淑女应该是的样子】，原来二十年代的女性们只穿裙子是真的：“还有裙子”
科技发展的越快，文化和服饰也会革新得越快，更尤其对于美国这样一个文化底蕴并不深厚的国家，70年前的东西只能称得上经典或者别有风味，算不上传统或者真正的复古，而当代的摩登女性们更喜欢穿火辣又凸显身材的便携服饰，很少会把这种风格的衣服再往身上穿，除非出席特殊场合.
此刻街头的男性们要么身着军服要么西装革履，而女性们大多穿着小香风包裙或者连衣裙，戴起优雅的小帽，如果以服饰来分类人的话，今晚的博览会都是清一色的绅士和淑女，军人和小孩.
反观Tony身上的黑摇滚卫衣和休闲裤以及霍普洱身着的白裙黑皮衣，二人格格不入的很鲜明.
“说明我们是走在时尚最前沿的人不是吗？”Tony紧紧跟在她身后.
看到搭载滑轨的过山车一样的观光缆车倒转着在眼前一闪而过，霍普洱在大地球下驻足.
“想玩吗？“Tony看穿了她的眼神.
霍普洱头也不回的继续往【现代惊奇展馆】走了：“不想”
他们的博览会门票都是白嫖的，更别谈会有钱买缆车体验券了.
“Bucky！”
远处一个正在招手的女人的声音瞬间吸引了霍普洱的注意力，她顿在原地循声一看，前方一大一小的身影很快将两个男人的身份暴露无遗.
军服加身的巴恩斯中士，和文艺青年史蒂夫.
“Oh boy”看到那副娇小的身躯努力跟上巴恩斯步伐的样子，Tony忍不住感叹道：“那就是美国队长吗？”
“他比我想象的尺寸还要小点”看到那个小个子文艺青年风骚地缕起头发的样子，霍普洱忍不住挑挑眉：“怪让人有保护欲的”
“看起来他们要去的地方和我们一样”Tony朝【现代惊奇展馆】够够头：“走吧”
“欢迎来到现代惊奇展馆和明日世界，一个更强大，更美好的世界”
Tony一抬头便注意到了展馆天花板的背景是一副宇宙的星际图，图上的那些红蓝绿的彩色石头和闪闪发光的宇宙星辰看上去很眼熟.
这种元素他在霍普洱设计的海报里见过.
“这是你的灵感来源吗？“Tony看着星际图问.
霍普洱看着图眉头微皱：“伟大的巧合，我猜”
“就是这里了”Tony在写着明日世界的展厅前驻足，将手随意的搭在了二楼走道的栏杆上，他嫌一楼人多拥挤，因此选择站在二楼俯瞰：“还没开幕”
“应该快了”霍普洱将手肘搭在了栏杆上：“看，灯光亮起来了”
只见亮眼的红色跑车瞬间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但更吸引人的还是身穿短裙制服在跑车前跳舞的的五个靓女.
“你猜她们哪个会是老爹喜欢的类型？”霍普洱伸胳膊肘拐了Tony一下.
“不知道”Tony道：“每一个都有可能性”
霍普洱无言以对的槽耐挑眉.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有请霍华德·斯塔克先生”
年轻的霍华德出场的那一刻，Tony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没算错的话老爹这个时候才刚创业四年“注意到车辆上尚未更改的红色斯塔克工业商标，霍普洱杵着脑袋欣赏道：“大概26岁，有点辣啊”
22岁创立的斯塔克工业的霍华德短短四年间已经能在博览会圈得一席之地，甚至让观众都对其抱有期待和信赖靠的可并不只是颗聪明脑袋.
“我也辣过”Tony终于转头道.
霍华德：“女士们先生们，要是我告诉你在短短几年后你的汽车就完全不必再碰到地面，你觉得如何”
只听现场观众一声惊呼，红色跑车的轮胎已经被女孩们拆卸.
Tony笑道：“短短几年后他会发现政府以造价成本太高为由驳回了他的许可申请”
“Be grateful（感恩吧你）”霍普洱责怪道：“要是没有老爹研发的悬浮车反重力技术，你那时就没法弹出阿富汗了”
但Tony似乎对【弹射】这个词不是很满意：“实际上要是当时再多给我点时间我可以飞出来”
霍普洱：“啧”
“Yeah Sure”Tony快速道：“跨时代意义”他伸手敲了敲胸口后笑了笑：“相信我，我知道”
“哐啷…”
只听一声重物着地的声音，车子最终还是无法负荷的熄火了.
“我也说了还要再过几年对吗？”霍华德不卑不亢的拿起话筒道.
霍普洱嘴角轻笑，抬起手为这个伟大的发明家鼓起了掌，像其他观众一样.
看到观众还是很买账，舞台上的霍华德露出了一个略显局促的笑容，因为今天的表现实际上比自己预想的要差一点.
“我相信他已经尽力了”Tony道.
“Yeah”霍普洱看着楼下冒着烟的红色跑车道：“如果你生在这个年代，没有人工智能，没有全息投影，没有大量资金，一个人从无到有，白手起家创办企业，你有信心会比他做的好吗？”
Tony：“或许”
“或许？“霍普洱笑道：“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Tony却没再回话，只是看着霍华德脸上的小胡子若有所思的笑了.
看到今天这个26岁的老爹，或许因为自己都比他年长，或许因为自己此刻已经是个过来人的心态，或许因为看到了他创业的不易，眼前的老爹突然就亲切和真实起来.
如果不是父子，他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知己.
“Steve走了”霍普洱看着那个小个子男孩的背影道：“往征兵处，刚才他贴心的给女伴递了零食，但那女孩没给他好脸色”她摇摇头：“那她也不怎么样”
“为什么叫他Steve？”Tony纳闷道：“而不是罗杰斯队长，像你一直以来那样”
“不知道”霍普洱看着那个娇弱背影缓缓走出了展厅大门：“就是觉得这个小个子文艺青年应该叫Steve”
Tony：“如果在报社当过两年卖报童就算文艺青年的话”
“哈…”霍普洱好笑道：“你研究人家资料了？”
“当然”Tony道：“天才考试前也是需要复习的”
“玩够了吗？”霍普洱翻过身依靠着栏杆，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贴着的星辰：“玩够就走吧”
“你身体没问题了吗？”Tony问.
“嗯哼”霍普洱直起身子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已经没有在冒红光：“好到能吃下一只鸡”
“你饿了？”Tony问.
霍普洱：“只是个比喻”
“Yeah”Tony却拉住她往楼下走：“我怎么能没有想到呢”
“你要带我去哪？”霍普洱朝领头羊Tony问.
“白嫖最后一个玩意”Tony道.
坐到飞速缆车里后霍普洱才意识到Tony所说的白嫖是什么意思.
他悄悄溜进操控室让贾维斯轻而易举的黑掉了缆车让程序发生故障，然后他装作IT高管的样子混进了操控室，趁修程序的时候悄悄拿走了两张乘坐券.
“真得庆幸这时代有计算机”Tony在她身旁坐下扣紧了身上的安全设备：“准备好了吗？”
“你如何确信我喜欢极速运动？”霍普洱问.
Tony：“不喜欢速度的人生没有激情，你以前和我提过，开车的时候”
霍普洱微微一笑，这些有的没的他倒记得挺牢.
缆车飞速划过半圈后，Tony才突然开口：“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我弄明白了，关于那个叫惠特曼的家伙写的诗”
“你什么时候…”霍普洱想起了她曾给Tony留下的那首【我自己的歌】，她眼神带着些讶异：“你读出些什么了？”
“超验主义”Tony颇有些得意道：“你很喜欢这个理论对吗？关于宇宙和…Woo…个体的关系，这也是你在诗句里提醒我的东西”
他语气突然由慢变快是因为缆车突然上下翻转.
听到某些关键词的时候霍普洱抬起头，似乎是不敢确信Tony理解的东西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你觉得我想提醒你些什么？”
“我以为你打算自己告诉我”感受到缆车速度逐渐变缓，Tony朝霍普洱眨了眨眼：
“实际上我不太确定它是否和剩下的25%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