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作为纽约的市中心,聚集了金融、商贸、保险、以及无数富豪和追梦者的曼哈顿小岛上,你总能在早晨的街头看到各种各样的人.
例如身着新款夏装走路带风的纤瘦女模特,戴着墨镜早起遛狗的老人,沿着公园晨跑的健身男女,这些人的存在让这个小岛看起来像个旅游景点,而那些手持数杯热咖啡还不停接着电话的实习生和匆忙赶路的华尔街西装男,则在提醒着人们这座城市的真正主题.
这是个包容性很强的都市,它允许人们造梦.
“约你吃顿早餐真是越来越难了哈?”霍普洱将麦片倒进了牛奶里,看了眼Solo,近来想找他只要去独奏工作室就能找到,自从Ray去做任务后Solo都不怎么在家了:“别告诉我你昨天又在工作室通宵做音乐了”
“你知道灵感就是这样”Solo往面包上涂了层花生酱:“很明显吗?”
一旁的谢亚沉默着朝Solo比划着自己的眼圈,似乎是在提醒Solo那真的有点黑.
“Ray要是看到你这么…”霍普洱舀了勺麦片喂给Honey:“我是说,他在的话一定会监督你”
Ray总会管着Solo,不论是出于家庭的责任心还是出于对爱人的关心,尤其短暂的离别和缺失总能体现一个人存在的重要性,例如现在.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结束工作吗Miss.Hoper?”谢亚开口问道.
“任务该结束的时候”霍普洱俯身给Honey擦了擦嘴:“What(怎么着)想他了?”
谁都能感觉得到今天这顿早餐异常冷清.
“我只是…”
谢亚把面包揉作一团塞进嘴巴,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似乎是觉得难嚼又拿起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不想每天乘的士上学”
说完谢亚转身就要出门.
Solo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最近对谢亚疏忽了,过去Ray经常骑着摩托送他去上学.
“等等”感受到了青少年的别扭情绪,霍普洱起身跟上谢亚,才突然惊觉这孩子如今竟然快和自己一般高了:“今天我送你去…”
话还没说完,她便注意到谢亚手表屏幕有些裂痕,看上去像是被故意破坏的,因为斯塔克工业技术生产的屏幕不至于小磕小碰就碎成这样.
那份直勾勾的目光让谢亚不自在地将手腕藏于身后:“那就走吧”
“那我就开你的车了”霍普洱抓起墙上挂着的钥匙,回头看了眼餐桌前精神状态不太好的Solo,交代道:“帮我把剩下的麦片喂她吃完”
“当然”Solo熟练地将Honey抱到自己旁边,朝谢亚抬头:“零用钱还够用吗?”
谢亚只是点点头,便同霍普洱一齐出门了.
“我们都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Solo也是,但他情况其实不比你好多少,系上安全带”
霍普洱将车门一关:“他家庭离异得早,母亲也很少管他,父亲更没有在乎过他的成长,只负责给他钱,这些他一定没和你说过吧”
“他提过”谢亚乖乖将安全带系好:“但并不详细”
“在我刚认识Solo的时候”霍普洱将导航系统打开,定位到学校地址后发动了车子:“他还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经常会忘记吃饭和睡觉,整天沉溺在一个人的音乐里,有些孤僻,连交朋友的勇气都需要用力地拿出来,他曾和我说过他认为自己是个怪胎(Weirdo),当然或许现在他也并不擅长照顾别人,所以我很开心他有王桨”
“你的Ray Sir是个很独立的人,这与他的成长经历和先天性格有所关联”霍普洱讲到这嘴角露出了个有所共鸣的微笑:“但人越独立就越孤独”
“这就是他们能走到一起的原因吗?”谢亚问.
“对,因为他们是一样的”霍普洱顿了顿,转头看了眼谢亚:“We all are(我们都是)”
“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我们这群人都有个相似点,就是独立生长,说难听点就是有父母生没父母养,他们将我们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再照顾我们,而我们也同样没有那个福气去享受父母的关爱,或者去回馈他们给予生命的恩泽”
谢亚听闻头一低,想起了自己死于战火的父母,疼痛会过去,但遗憾却一阵接一阵.
“虽然王桨和我看上去情况最糟,毕竟我们曾是孤儿,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从未寻找过,但我想他一定有过这种念头,我是说,哪个孩子不想呢?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问问他们为什么当初要抛弃自己,好得到一个答复,哪怕真被抛弃也好,被无奈拐卖也好,都只想得到生育者的一个承认和宽慰而已”
谢亚看着导航眨了眨眼:“那他为什么不去?”
“因为他不敢”霍普洱回答:“我猜,不敢去面对过去的自己,也不敢去面对那些无奈而现实的真相,抛弃他的人如今或许在这个世界活得很好,王桨也有了自己的另一个人生,因此何必去做那些可以但没必要的事,人对过去太过追根究底只会把自己困住,活在当下和未来才会快乐”
听到这,谢亚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脚上穿着的那双名贵跑鞋,只觉得过去那段贫穷却能和父母苦中作乐的日子突然有了割裂感,如今照顾他的人尽管不是亲生父母,但他们却能给自己提供很好的物质条件,买昂贵的衣服,骑炫酷的摩托,读名贵的学校.
“而Solo虽然不是孤儿”见谢亚一直沉默,霍普洱也只好把话继续说下去:“他父母却没给他妥善的照顾和关爱,大自然的很多动物都有教会幼崽捕食和照顾它们直到能自我生存的天责,但也有例外,就像布谷鸟,那种把自己的蛋下在其他巢,让别的鸟来照顾自己孩子的鸟类”
【注:布谷鸟(杜鹃),雌雄杜鹃会将自己的鸟蛋下在其他鸟类的巢里,而其他鸟类对此完全不知情,甚至会把布谷鸟蛋视为己出地抚育,而布谷鸟幼鸟破壳而出后就会靠着本能把“养父母”下的蛋推出巢外摔烂,从而独霸宠爱,在这个过程中,杜鹃没有付出任何养育成本,但它却为后代挑选了”养父母“,这也算作一种间接亲代抚育行为】
“布谷鸟真自私”谢亚感叹道:“它的孩子也像强盗一样”
“是吗?”霍普洱觉得有意思地笑了笑,将自己代入了那只布谷鸟幼崽:“我猜Tony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总是欺负我,好提醒我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我不是…”谢亚连忙摇摇头:“那个意思”
“Relax(放轻松)”霍普洱道:“我们又不是鸟,何况…”她朝谢亚露出了个意味深长地坏笑:“谁让他比我先孵化呢?”
谢亚闻言挑了挑眉:“很幸运我们是人”
“有的父母虽然死了,爱和美好却还一直留在我们心里,就像你和Tony,但有的父母还活着,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就像Solo,或许还有Ray,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失去了父母,这也是能把我们带到一起的东西,一个能让我们更好理解彼此的共性,其实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霍普洱语气轻松地耸耸肩:“吸引力法则”
“就像各自破裂的碎片重新组织到一起,尽管大家各有缺口,却能相互扶持,拥抱,成就彼此的成长,最后变成一副美妙的拼图”霍普洱耸肩:“虽然我们本不完整,但定义完整”
“真可怜…”谢亚把头转向窗外,伸手将车窗一开一合,上下浮动:“我们,所有人”
“我们并不可怜谢亚”霍普洱讶异地摇头:“正因为缺失过,才更懂得从付出里找到参与感和存在感,更好的去爱别人和体会被爱的感觉,因为在这张拼图里,我们都是彼此的老师”
“Solo的父母给他的关爱只有金钱,这是种错误的示范,因此他同样会效仿养育者的方式,用物质来弥补关爱,也是他的缺口”霍普洱说到这长呼一口气:“你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了吗”
“…”谢亚思索片刻才重重点下头:“嗯哼”
“现在,说说手表的事”霍普洱打了把方向盘,转头看了眼坐在副驾的他:“谁干的?”
“一群高年级的家伙”谢亚摸了摸破裂的表盘.
“他们打你了?”霍普洱问.
谢亚摇头,自从上次Ray来过学校后,那群该被狼狗叼走的家伙当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欺负,只是把霸凌换成另一种方式,例如在他柜子上乱涂乱画,或者抢走他的手表,他去要时,表盘已经被弄坏了.
“他们…”谢亚欲言又止:“玩黑的”
“更好”霍普洱看了眼导航,因为快要到目的地了:“当战争不再伤及无辜,不是更好打吗?”
“什么?”谢亚竟一时没听懂.
“没什么”霍普洱将车在校门口停稳:“下车之前把表留下”
“Why?”谢亚虽然在问,身体却诚实地解下了咖啡色表带,将破碎的手表递给了霍普洱.
“没看到它坏了吗”霍普洱朝谢亚挑挑眉:“有个机械师应该会想往里面加点有趣的东西,他最擅长玩这些黑…我是说,奇思妙想”
谢亚:“会不会太麻烦Mr.Stark?”
“别担心”霍普洱拿起破碎的表盘轻轻抚了抚,却想起了杰里科导弹:“他对自己产品一直很有责任心,不过这个人情我来欠”她将手表装进口袋:“大不了和他约个会犒劳一下”
谢亚眉头一皱,才勾了勾嘴角,真挚而温暖的笑容带着点打趣:“我敢确定Mr.Stark会买账”
“噢他乐意得很”霍普洱随手将遮光板打开,傲娇的语气微微上扬:“亏的是我”
“那我…”谢亚拉开车门,瘦长的腿跨了出去,帅气地回头比了个告别手势:“回见Miss.Hoper”
看着谢亚逐渐远去的背影,霍普洱才意识到那个在山洞唯唯诺诺而皮肤黝黑的小男孩已经逐渐长大,从前生活在中东的他不说蓬头垢面,但也衣衫褴褛,如今或许是营养跟上了,他的变声期和青春期都到来得很顺利,不仅声音粗了,皮肤白了些,个子窜高不少.
“原来已经两年了”霍普洱将车窗一合,打了把方向盘,离开贺瑞斯·曼恩中学的途中却瞥见几辆青少年驾驶的私家车,她才突然意识到谢亚已经16岁,可以考驾照了.
“驾照?“Solo问.
“对”霍普洱道:“找个合适的机会,生日或别的理由,既然你们平时各自都忙于工作,不如给他提供更多交朋友的机会,一辆车就是很好的社交工具”
“That make sense(有道理)”Solo思索道:“但我想还是等Ray回来再…”
“我记得驾照协议上只需要一个监护人的签名就够了”霍普洱打断道.
【注:美国满16岁的未成年人如果要考驾照必须经监护人同意】
“不我的意思是…”Solo看了眼客厅里的机车手办:“比起车谢亚可能更想要一辆摩托”
“差点忘了”霍普洱想起自己听Ray说过这件事:“他想要一辆川崎,对吗,什么型号?”
Solo笑着点点头:“这就是我说最好等Ray回来的原因,他和谢亚有个独特的协议,那是他们之间的沟通方式,Ray的奖惩机制”
埃德温:“小娜来电Hop”
“她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显示屏上的名字让霍普洱欣喜一笑,赶紧接通了电话:“最近到底在忙着什么?“
弗吉尼亚州卡尔弗大学
Stanley‘s Pizza(斯坦勒披萨店)
“体谅一下”
身穿红色打工装的娜塔莎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拿着杯咖啡:“披萨小妹生活不易”
“你可能得快点吃早餐了”有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挂完电话后便掀开布帘往厨房走去,他是这家披萨店的老板兼厨师:“待会有份外送Sivir(希维尔)”
“希维尔(Sivir)?”电话里的霍普洱闻言笑道:“那是你的新名字?”
“他是个慷慨的人,我说我是个需要兼职维持生计的留学生,他雇用了我,还为我提供住处”娜塔莎说完回头朝白胡子老板喊道:“我以为这么早不会有人想吃披萨”
“或许是夜宵,不足为奇”白胡子老头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那些教授总喜欢整天泡在研究室”
“所以你现在是混迹于披萨店打工吗?”霍普洱问:“老狐狸交给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盯着那个绿家伙”娜塔莎言简意赅道.
霍普洱:“你找到他了?”
“Yeah”娜塔莎看了眼厨房,她慈祥的老板因善心收留的可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罗斯将军不久前在巴西的佛得港发现了绿家伙的踪迹,并组织了一批精锐士兵去逮捕他,但他再次从军方手里逃脱了,那批士兵折了不少,而我接到消息后便潜伏到了卡尔弗大学,Fury没说错…”她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眼通往楼上的通道:“他这次回来一定别有目的”
“班纳博士现在在哪?”霍普洱问.
“说来好玩”娜塔莎嘴角一勾:“他住我楼上”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他与披萨店老板似乎是旧识,非要说的话他现在算是我同事了”
小小一家披萨店却卧虎藏龙,确实有趣.
“有发现什么吗”霍普洱问:“观察他的这些日子”
“我追寻过他网络上的加密踪迹,发现他唯一的联系人是一个叫做Mr.Blue(蓝先生)的人,但我找不到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娜塔莎说到这里才想起什么:“能联系上Ray吗?我需要信息库”
毕竟找人的话CIA特工更对口.
“王桨还没回来”霍普洱说到这看了眼身旁的人:“不过Solo在,需要我们帮你查吗?”
娜塔莎:“越快越好”
“早安希维尔”
正往楼梯走下来的布鲁斯·班纳朝娜塔莎问好:“还有多余的热咖啡吗?”
“柜台有”娜塔莎看了眼说到就到的曹操:“你喜欢速溶的话”
“没记错的话地址在A栋,五楼”白胡子老头讲包装好的披萨从厨房拿了出来:“可能得快点”
“I‘ll do it(我来送)Stan(斯坦)”布鲁斯·班纳在听到地址的一瞬间便果断开口,他戴上了红色的快递员帽子,从白胡子老头手里接过披萨,扭头看了眼被自己抢去工作的娜塔莎:“我是说,生物科学系大楼离这有段距离”
娜塔莎倒也不介意地耸肩一笑,假装不认为一个刚来的伙计对卡尔弗大学的建筑了解通透这件事很奇怪.
“你查到他回来的目的了吗?“霍普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或许和那位蓝先生有关”
“We'll find out(待会就知道了),回见”
看着布鲁斯·班纳骑车远去的背影,娜塔莎挂掉了电话,看了眼白胡子老板,起身跟了上去:“忘了告诉他我的课本还在外卖箱里”
白胡子老头愣了愣:“你想起来看书了吗?”
纽约
“看来今天没时间听Demo了”挂断电话的霍普洱看了眼Solo:“Nat需要我们的帮助”
Solo揉揉眼睛,他本今天能好好睡一觉了:“该重拾起老本行了吗?“
霍普洱将小孩抱起放到了沙发上:“音乐和编程你先爱上的是哪一个?”
“当然是音乐,你知道天赋是携刻在DNA里的Hop”Solo从房间里抱出他的电脑:“但谁会靠副业(Parergon)谋生?”
即使Ray喜爱机车,但他主要的经济来源也并不是摩托车比赛赢得的奖金.
“看来我们截然相反“霍普洱低头看了眼手表里娜塔莎发来的【Mr.Blue】的信息源,伸手便将其传输给Solo:“我的老本行可是会饿死人的”
Solo接收信息后立刻开始了解码,同时也不忘抬头嬉笑打趣道:“你在讲笑话吗Ms.Stark?”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哪怕霍普洱什么也不干,选择在家里做照顾孩子的居家良妻,她也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我看上去像是那种只会吃软饭的人吗?”霍普洱只是微笑着问道.
“You Know…”Solo牵强解释道:“那也是种生活方式,但看样子你并不这么想…”
“滴滴”电脑传出了查询无果的提示声.
Solo:“这个人的信息源被加密过,靠IP地址查通讯设备根本行不通”
“Ray平时在家里办公吗?”霍普洱将主意打到了CIA内网上:“或许我们可以…”
“OK”Solo说着赶紧起身去房间抽屉找到了写有Ray的工号U盘,插进了USB中,打开了CIA数据库的登陆页面:“他的登陆密码是…”他摁住大写按钮,输入了一串密麻的符号.
【SOLO^^NBA#781205】
“NBA”霍普洱看着密码问:“Ray还看球吗?”
“No No”Solo笑着摇头解释道:“would Never Be Alone(Solo永远不会孤独的意思)”
“嗯…哼”霍普洱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因为不仅颜文字是Solo爱用的表情,就连最后那串数字也是Solo的出生年月.
“不等等!”就在Solo准备摁下Enter登陆进去的时候,霍普洱却又伸手阻止了他.
“怎么了?”Solo问.
“…”霍普洱看着屏幕里CIA的Logo若有所思:“这件事还是不要让Ray牵涉进来比较好”
准确来说,她不想牵涉进来的是CIA,因为一旦中情局得知,军方也就更早知道了,毕竟罗斯将军对追寻布鲁斯·班纳的执念已是昭然若知.
“Ray不会介意的”Solo道.
“No”霍普洱却还是摇摇头,总觉得娜塔莎刚才选择求助于自己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得换个人来查”
“为什么?”Solo纳闷道.
“因为…”霍普洱道:“Nat似乎并没有选择将【Mr.Blue】这条线索第一时间上报给神盾局,老狐狸一定交代过她什么,如果不是信息分流,就是…”
【复仇者计划】猛然在她脑子里浮现.
这就说的通了,老狐狸选择让娜塔莎去做这次任务是出于招募班纳的考虑,小娜如今虽然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作为复仇者人选,但复仇者这个计划,她是知情的.
可尼克弗瑞明明交代过自己不能对班纳的事出手,明里暗里都不行,那为什么他要问自己下一步棋打算怎么走,还交代娜塔莎将消息和自己内化呢?
霍普洱想着便已经在给娜塔莎敲简讯了:
【有关复仇者和顾问的事,你知道了?】
Nat消息回复得很快:【一直,不过第二件我也是现在才确定的,不难猜】
霍普洱恍然大悟:【原来你这段时间都不联系我是因为我向你隐瞒了换职位的事】
Nat:【原因之一,信息分流,不用自责】
Nat:【只是想到以后不会再一起出任务,有点不习惯】
霍普洱:【抱歉,之后会和你解释】
Nat:【查得怎么样了?】
霍普洱:【无果,得让Tony帮忙,你呢?】
Nat:【和我想的一样,他以外卖为由进入细胞生物学研究室是为了拿到资料】
霍普洱:【关于血清的资料吗?】
Nat:【大概,蓝先生是突破口】
霍普洱:【虽然还没查到,但我猜测他是个帮手(Helper)】
Nat:【帮他什么?】
霍普洱:【摆脱变异体制,没人想成为怪物】
Nat:【先查人,保持联系,回店了】
Solo将电脑合上,看了眼不再敲字的霍普洱:“那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
“你尽力了”霍普洱拍了拍Solo的肩膀:“去休息吧”说完她抱上Honey就准备离去.
Solo歪头看了眼霍普洱的背影:“你呢?”
“去找我的骇客大师”霍普洱顿住步子,转身打趣道:“我是说我的多金大佬”
“小甜心呢?”Solo喊道.
“Lucy很快就到…”
Solo摇头叹了口气,只觉得特工真的很不容易.
纽约 Metlife(大都会人寿保险大厦)
Background Music:【Be With You-imfinenow/Joshua Mine】
按照Tony提供的地址,霍普洱从的士下车后便直直往这栋已经无人营业的保险大厦走去,现在这幢大厦确实已经人去楼空,就连一楼接待处的沙发都已经被搬空了.
就在霍普洱刚想给Tony打电话问他在几楼时,却只听电梯“叮”的一响,她想见的人便随着拥挤的人流一同走了出来,同行的人还有装扮得当的Pepper和哈皮.
Tony倒没有像以往一样西装革履,或故作笑意的商人模样,他今天穿着随意,就连出电梯的时候都有些嫌弃的表情在脸上,似乎是在委屈自己被挤到了,一直在和哈皮抱怨着什么,反而是Pepper,她穿着一身黑色包裙,正与身旁的建筑设计师洽谈着什么.
将身子斜靠在玻璃门的霍普洱朝人群里的Tony挑了挑眉,谁知Tony一见她,目光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掩盖的笑容.
“等很久了吗?”Tony穿过人群直直朝她走来.
“刚到”霍普洱脸上带着微笑,声音也难得温柔,因为她待会还有事要拜托他:“我以为你会在马里布”
“斯塔克大厦已经在计划中了”Tony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好到他甚至忍不住伸手搂住了霍普洱的肩膀,将她往电梯带:“关于我的大楼你有什么新点子?说来听听,我会参考的”
“我以为你已经把这件事妥善地交给设计师了”霍普洱回头看了眼正在与设计师交谈的Pepper,朝她身旁的哈皮点了点头,嘴上带着笑意地小声说了句【替我问好】,因为Pep说话太投入,似乎没注意到她.
“没有完美的设计,只有更好的灵感”Tony将她领进电梯后摁下顶楼的按钮,朝她一笑:“不是吗?”
“没记错的话你刚从上面下来”霍普洱问:“现在又为什么要上去”
“我只是将一些大体的概念告诉设计师,关于建筑结构,建筑材料,隔音效果”Tony连绵不绝道:“所有我想要的风格,我会从无到有,事无巨细地建造它,像创造一个孩子那样”
“造孩子?”霍普洱觉得这个比喻不太贴切:“你付出了什么,One quarter without foreplay?(不算前戏的十五分钟吗)”
“别告诉我你那天在车里没爽“Tony却突然自我怀疑:“Did you…”他眼睛眯了起来:“你演我?”
“叮”电梯已经到达了顶楼.
“Yeah”霍普洱甩开他的胳膊,坦然点头微笑着走了出去:“想到连套都不带我就更不爽了”
“好吧,我的错(My bad)”Tony追了上去:“但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后悔,这是个美丽的错误,我是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霍普洱走到顶楼窗台前往下一看,只觉得脚下有些发怵:“能别再谈关于造孩子的事了吗,我…Woo!”
她惊叫一声,因为Tony顺着她的腰把霍普洱往前推了一下,想吓吓她,但其实她并不会真的掉下去,因为隔着玻璃,哪怕没有玻璃,Tony此刻双手仍紧紧扶在她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