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爱又怕.(2 / 2)

“所以…”

等情绪逐渐稳定些后,Solo才再次开口:“你觉得被感动很丢人?”

霍普洱:“我只是有点害怕”

像每个被爱的人一样患得患失.

“怕什么”Solo问:“怕他会再次伤害你吗?”

“他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躺在床上的霍普洱随手拿起Solo的一缕长发绕了绕:“除非我愿意再给他一次”

“没人会再伤害你了”Solo语气带了些不平,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霍普洱对Tony的信任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多:“即使是Mr.Stark”

“这几年我一直让自己醉心于工作,其实也只是为了在麻木里逃避感情,好让时间冲淡一切,你知道情绪总是比真正的矛盾来得更深刻,很多冲突其实过了也就不会再有人在意,我们真正难以忘怀的其实只是情绪和感受”

Solo:“我明白,因为我写歌也会依靠情绪”

“那你应该也能懂把一首创作失败的曲子再拿出来写谱是什么感觉”霍普洱将手里的头发一丢,歪头看向Solo的眼睛:“就像画家必须要对那幅让自己臭名远扬的成名作重新进行二创”

“That bad hah(有这么糟吗)”Solo讶异道:“我以为你们已经释怀了”

“实际上我已经没什么好伤心的了,只是无法把他当作正常男人来对待”

“可他本就不正常”Solo吞吐道:“我是说…”

“He’s Ironman Hop(他可是钢铁侠小普)青少年心里的英雄和梦中情人,你知道最近听闻他经常出现在纽约后,斯塔克大厦下面出现了多少玩角色扮演的小女孩吗?”

“那又怎样?”霍普洱耸肩:“我又不是要和他的盔甲谈恋爱”

“你知道其实对我来说…”Solo道:“Mr.Stark最出彩的地方并不是他成为了钢铁侠”

“那是因为他在编程上的成就吗?“霍普洱问.

“是他那颗聪明的脑袋”Solo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里面的智慧足以让他在很多行业都有所成就,但他却选择了用自己的力量守护和平,甚至不惜和曾经的合作伙伴对着干,这是我觉得很值得尊敬的地方”

“你只说他在事业上的成就,却不提他在生活上的性格缺陷,我是说…”霍普洱不满道:“他确实优秀,但我也不差”

作为保卫世界的杰出特工,或者被记录在壁画上的拜占庭女巫,亦或者本身的慈善艺术家身份,不论哪个斜杠标签都是她自己打拼而来,只是没有一项能和Tony·Stark媲美罢了.

“No”Solo觉得霍普洱似乎并没有Get到自己真正想表达的那个点:“想想Hop,一个愿意为陌生人的安全献身,把每次任务都当作最后一次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家庭没有责任感”

“你说得有道理,但如果事实恰恰相反呢?”

“让我们假如…”霍普洱将双手往下一枕:“他就是能为了半个宇宙抛弃整个家”

“为什么是半个宇宙?”Solo疑惑道.

霍普洱看着天花板轻笑一声,没解释.

Solo:“但哪怕只能救下半个宇宙也很划算,一个人的生命,拯救亿万个”

“我以前了无牵挂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霍普洱道:“直到我有了霍妮,我不想她没有妈妈”

“和爸爸…”

似乎是想起谢亚,Solo接话的语气都沉了些.

“这世上救世主那么多”霍普洱道:“还轮不到我”

“万一呢?”

霍普洱:“带着良心谴责辞职回家养老”

Solo却缓缓摇头:“你经常说反话小普”

“问你个很扯的问题”霍普洱将话题一转:“希望你用最真实的情绪回答我”

“还有比穿梭时间更扯的事吗?”Solo问.

霍普洱:“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

“你又去哪个世纪了” Solo从床上惊起.

“不是我”霍普洱说:“让我们来假设,有个未来主义者穿梭时间回到这里,就像我曾经回到过去那样,然后他告诉你【我是你未来的丈夫】,你会现在选择和他结婚吗?”

“这就取决于他是谁了…”Solo耸肩:“如果是Ray的话,那我有什么好意外的?”

“你为什么那么坚定?”霍普洱问.

“你在问什么蠢问题小普”Solo笑道:“我爱他,当然会坚定地选择他”

“如果那个人不是Ray呢?”霍普洱又问.

“他必须是Ray”Solo肯定道:“否则那个人就是骗子,顺带一提这个问题其实你自己就可以回答不是吗,毕竟你回到过去,遇到了Mr.Stark”

“叫他Antony”霍普洱嘱咐道.

“Alright(好吧)”

Solo无奈一笑:“对于Antony来说,你就是那个未来主义者,你们相爱了,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爱的人是你,因为你以其他身份欺骗了他,所以Herse是他所寻找的未来主义者,而现在Mr.Stark已经知道了真相”

他耸肩:“但他爱的还是你”

“你只是在陈述事实”霍普洱点头.

“你还没懂这个逻辑吗?”Solo问:“这与欺骗无关,Herse只是个名字,一张面具,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他都会爱上你的Hop,哪怕一早就向他坦言你是Hoper·Stark,他还是会爱上你,这简直是件必然又毫无道理的事情”

“这个逻辑不对”霍普洱道:“我从【现在】回到【过去】是因为意外,并非蓄意或必然”

“那你爱上过去的Mr.Stark也是意外吗?“

“…”霍普洱沉默了.

“所以…”Solo捋了捋:“以当下来说,那个未来主义者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感觉自己是否会爱他,如果会,那他是谁根本没关系,因为你在未来还是会爱上这个人”

就像一个固有的吸引力法则,任何时间的爱,其实都绝非偶然.

“老实说我有点被你绕晕了”霍普洱将脑门一捂.

“那换个逻辑”Solo说:“就像你去找先知占卜,而塔罗牌却告诉你,你将会爱上那个自己最讨厌的人,你就真的会因此去爱他吗?”

“当然不会”霍普洱道:“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那如果是你心里本就爱的人呢?”Solo问:“你一定愿意去相信占卜师对不对”他将胸口一捂:“我也会,因为我们心里早就有答案了,所以结果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认清自己想要的,它就会显化”

“这个例子听上去有道理多了”霍普洱笑了笑.

心里的迷雾被驱散的感觉让她不觉豁然开朗,尤其想到未来的Nyny其实并未强制过自己去做任何事,只是鼓励她勇敢地去爱,即使不是他自己,但正因为如此,才会那么让人心乱.

“虽然我不知道你问那个问题是因为什么”Solo耸肩:“但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找答案,直到你能够做出坚定的选择,像我一样”

“坚定是什么感觉”霍普洱说:“我好像快忘了”

“你想要他,只想要他,除了他谁也不行”

(You want him,only him, no one else)

“没有这个人你甚至没法感受到活着,因为你知道这世上已经没人比他更能懂你,就像两个甘愿在地球相濡以沫的外星人一样”

(You can't even be more alive without him, because you know there’s no one else in the world who knows you better than him does, Like two aliens willing to live together on Earth)

“于他而言也一样,你们彼此需要”

(For him too,You need each other)

“而这些你在任何爱情诗里都能看到”Solo说:“但爱却只能在他身上才能找到”

“那我…”霍普洱只是笑了笑:“再试着找找吧”

哪怕她在倾听这番话时心里早已有答案浮现,却还是想要再等等,而不是急着做选择,这对Tony和自己都有好处.

“看来我们可以开始做生日蛋糕了”Solo笑道.

今晚的曼哈顿和往常一样,处处灯火辉煌,往来穿梭的车辆和人群,耸立的路灯,都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富丽堂皇的烟火气息.

但真正的烟火气,却是藏在一盏盏家灯中.

“真酷”

谢亚看着那辆如同玩具一般的迷你跑车,眼里多了些羡慕,不知是因为礼物,还是因为准备礼物的父亲的那份心意.

“I know Right(是吧)”

“除了不能上公路,它完全就是一辆儿童专用的小型新能源代步工具”Tony拿起玩具车的遥控器,操控着按钮让车子动了起来:“我联系【□□(公司)】定制的,正好马斯克最近也打算扩展产业链,就向我买下了这个概念做些联名玩具,我也因此发了笔小财”

【注:□□企业,伊隆·马斯克于2006年投资千万美元与合伙人联合创办的光伏发电企业,马斯克是特斯拉汽车公司的董事长,摩纳哥赛车比赛他也有作为主办方出席,而现实中的他如今(2021年)早已是资产超3K亿刀的世界富豪榜首,感情史丰富,甚至和艾梅柏·希尔德(因把床上三斤屎栽赃给德普茶杯犬而得名的屎姐)有过一段关系(本人不理解事件)】

“一笔小财…”

Solo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不得不承认Tony确实很有经商头脑.

“我本想买自行车”Tony转头看向霍普洱,期待从她表情里看到些情绪:“但比起加辅助轮,还是四个轮子更安全”

霍普洱闻言心里一暖,原来他不只是随口一提.

“妈妈…”

坐在妈妈腿上的霍妮伸手指了指那辆可以容纳下自己的玩具车,抬腿看了眼霍普洱:“小车”

她好像知道那是大人们给自己准备的.

“我们先切蛋糕”霍普洱伸手将女儿脑袋上的生日头箍扶正:“好吗?“

霍妮乖乖点了点头.

“你要记住…”霍普洱起身将霍妮放了下来,将刀柄轻轻放在她手心,又抬起胳膊握住小孩的手,朝仅插了两根蜡烛的蛋糕往下一切:“第一块蛋糕要永远留给自己”

“第二块呢?”霍妮问.

“给妈妈”霍普洱顺势切下第二块:“好不好”

霍妮又点了点头.

“第三块你想给谁?”

霍普洱将切好的蛋糕放进盘子后朝女儿询问道.

“Natty(娜姨)”霍妮睁着亮堂堂的眼睛四顾着这里的所有人看了看,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

“我们刚才已经和她连过视频了记得吗?”霍普洱放轻了声音:“她还给你买了套娃作礼物”

“Daddy给你买了最贵的那个”

Tony倒是上赶着凑了过来,仿佛他们争的不是蛋糕,而是小孩的喜爱:“所以给我怎么样?”

霍妮却摇了摇头:“Lucy…”

“那是你小保姆的名字吗?“Tony朝霍普洱伸手一指:“没记错的话”

“知道自己的地位了?”霍普洱笑着瞥了他一眼

小孩的选择倒也谈不上什么郑重,最多只说明她短时间内见谁见得更多,但这也很重要,因为孩子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嗖”地一下长大了.

不过须臾,这个简单的生日就在三个大人和两个小孩的谈笑和玩闹中结束了.

送走客人后,霍普洱将门一关,才意识到家里还有一个人没离开,而那个人正撑着头,斜躺在沙发上指挥着小孩在纸上画画,而霍妮也兴致勃勃,她似乎知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所有人都来陪她玩,所以亢奋得有些睡不着.

虽然霍普洱并不想打扰这温馨一幕,但时间确实不早了:“她得洗澡,我先去放水”她边往浴室走边开口:“待会你也一起吧”

Tony闻言赶紧抬起头:“Sure(当然好)”

“我的意思是…”霍普洱像是生怕他多想似地解释道:“给我搭把手”

Tony手一摊:“我没说别的”

“她真配合”

看着小孩任由母亲冲刷身体的乖巧样子,依靠在浴室墙壁的Tony感叹道.

“香波”霍普洱手一伸.

Tony拿起瓶子往她手心挤压了几下,又将香波放回原处,伸手帮她额前盖到视野的头发别到耳后,但头发却又在她动作下掉了下来,他只好伸出双手顺着她的下颌将它们捞起,收作一束后捏在手里.

感受到指间轻轻掠过耳后皮肤的触感,霍普洱回过头用余光看了眼身后的人,却什么也没说,继续给小孩涂抹起身体.

她似乎确实很爱照顾她的头发,要么帮她吹干,要么帮她别住.

“还有些泡沫宝贝,仰起头闭上眼”

霍普洱拿起水龙头试了试水温后轻轻抬起了霍妮的下巴,语气稀松平常:“今晚在这过夜吧”

“你在和我说话吗”Tony错愕道.

霍普洱:“不然呢?“

Tony嘴角肉眼可见地爬上了笑意:“好”

将头发吹到半干的霍普洱将手里的电吹风一关,不希望刚睡下的小孩被自己吵醒,她披上毛巾来到客厅,随手拿起笔记本和笔,惬意地往角落一窝,将腿直直交叠起来,写起了日记.

此时已临近午夜,家里很安静,除了浴室的水声还隐隐约约,因为还有一个人在洗澡,但尽管如此笔尖在纸上划动的声音却依旧清晰,却没以往那么孤独了,因为两种声音此起彼伏.

像是在鼓点中加了段抒情的旋律.

“唰…”

霍普洱刚翻过一页纸张,Tony便已经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湿润的头发一丝一缕地垂在额前,背心沾染上的水渍让他整个人看去有些湿漉漉的感觉.

“在画画?”

Tony走进沙发,刚想贴着她落座,却注意到她不肯移动交叉的双腿.

“写日记”霍普洱头也没抬地回答.

“Yeah?(是吗)”

Tony伸手将她双腿抬了起来,在她身旁坐下后才将她的脚放到了自己腿上:“我能看看吗?”

“不能”霍普洱刚想把脚缩回来,却又被他一摁.

“因为和我有关吗?“

“是的”霍普洱回答.

“那我更应该看看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霍普洱将日记本一合:“无非总结一下过去”

Background Music:【Lucky Final-go missing - when i meetu】

Tony:“例如?”

“那些都是真的吗”霍普洱轻声开口.

“你和我的感情,明明很久之前我们都还是两个孩子,但我们真的爱过彼此,对不对”

“We did(当然有)“Tony肯定的语气带着纠正和强调:“We do(现在也)”他眯起那双试探又不确定的棕色眼睛:“do we(有吗)?”

霍普洱只是笑了笑.

“可以别总让我猜吗,因为我需要,我是说…”

Tony此刻的声音虽然听上去不那么正经,语速也快,但他转移的目光和表情却出卖了他的真诚,这样的表情霍普洱通常很难在他脸上看到.

这就意味着他在用一种别扭的方式来说一些重要的话,而且还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很在乎.

“有时候我不太能理解你所理解的东西,也无法感受到你在承受什么,除非你找到方法展示给我,否则…”他底下眼眸,伸手捏住她的脚趾,像是撒娇般地摇了摇:“我没法意识到”

果然,听完这番话,霍普洱也大概明白了,Tony希望自己多给他一些明确的引导.

“谢谢你没提白天的事”

霍普洱拉住他的手,好阻止他继续把玩自己的脚,却没忍住笑了笑,有些被他这股子别扭劲可爱到:“我是不是很难搞(deal with)?“

“No”Tony先是否认,又泄了气:“Yeah”

霍普洱将手里的日记本往桌上一丢,或许因为Tony的挫败感让她嘴角的笑容多了些得逞的味道,她将双手一盘:“Then keep trying(那就继续加油)”

“En!”

上半身突然失去重心的霍普洱不由得闷哼一声,整个身体像是滑滑梯一样往下缩,因为Tony伸手拉住她的脚踝把她拖了过去.

“Until what(直到哪里结束)“

Tony俯身用双臂一撑,将霍普洱圈在里面,俯视起她的眼睛:“Uh(嗯?)”

感觉到几颗小水滴顺着Tony头发滴到自己脖颈间的冰凉,霍普洱突然有些不知道该看他那双被些许头发遮盖住的糖色眼眸还是胸前的反应堆,因为他此刻的眼神比反应堆还要亮.

Tony:“看着我”

霍普洱只能将眼神迎了上去,因为他虽然在命令,语气却像是请求.

但无论怎么看,看几次,她总会被这双棕色的大眼睛吸进去,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失去言语,在清晰的呼吸声里暧昧不明,却无言以对.

“你真是生了双会说话的眼睛”

“别转移话题”

“…”

霍普洱眸子一沉,转移了视线,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要搂着他吻上去,她刚才就这么想过,但想法和行动往往是两回事.

“我希望你做好准备”

霍普洱伸手摸了摸他胸口那颗反应堆的金属边:“因为我或许会把你变得非常不像自己”

如果他真的想融入她未来所有人生,就得失去他某些原有的特质,但霍普洱需要这种妥协,或者说磨合,因为这也是她所需要面对的.

“You already did(我早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Tony俯身往她嘴唇轻吻了一下:

“But I'm counting on it(但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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