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亭回身等着公主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面前,说道:“公主,怎么了?”
谁知公主红着眼圈,委屈又气愤的喊道:“你打算就这么走了,也不带上我?”
云拂亭:“抱歉公主,我们目的地不一样,所以无法同行,还请见谅。”
公主关切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云拂亭回道:“去办案,一路上需要骑马赶路,东奔西跑。
公主既是出来散心的,就该安安稳稳的游山玩水,蒋小姐在前面等你,我就不奉陪了。”
公主扯住云拂亭的衣服不让他走,豆大的眼泪就这么从苹果般饱满的脸上掉落下来,她哑着嗓子对眼前的心上人难过的喊道:“你和阿摇去哪儿都不带着我,都把我抛下了,我好难过,你们都不要我,都不要我!”
云拂亭包容一笑,公主果然还是小孩子性格,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一点也不会掩藏。
因为公主的身高只到云拂亭的胸口,他只得弯下腰随和的看着面前这个哭成大花猫的小姑娘,拍了拍她的脑袋像哄孩子一样柔声安慰道:“不哭不哭,公主不哭。
你一路走下去会交到更多新朋友的,现在是春天,路上的花都开了,它们会向你招手打招呼;还会有结束冬眠的小动物出现,都很可爱。”
云拂亭拿出帕子,小心的擦干了公主脸上的眼泪:“你的路途不会孤单,会有很多新鲜的风景陪着你,下次见面说给我们听,好不好?”
被一个超级大美男用如此山温水柔的声音哄着,整个人就像被泡在温泉里,谁的心尖能忍住不泛甜啊,就是娇气的小公主听完也瞬间破涕为笑。
也只是一瞬间,公主就收了笑容,侧头瘪着嘴擦眼泪,埋怨似的说道:“你就会哄人,我一个人能有什么好玩儿的。”
云拂亭耐心安慰着说道:“不是还有陈公公吗,他是见多识广的老人,有事就问他,也能听一番独到的见解。”
说完,甩着老胳膊老腿追上来的陈公公也边擦汗边好声好气地跟着劝道:“是啊,公主,还有奴才陪着您说说话。”
看陈公公来了,云拂亭也不想再耽误时间,于是起身说到:“时辰不走了,我该走了,公主保重。”
公主就只能再一次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她心中未说出口的话却是:路上风景虽好,也要你陪在身边才能有趣。
只可惜这话终是没有说出来,她就只能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云拂亭骑在马上,匆匆离去的背影,心情低沉。
她能感觉到自己和云哥哥之间总是有一道无形的壁垒隔着,想要靠近过程会很艰难,得努力努力很努力才行。
但同时她也知道,只要能真正走进了云哥哥的心,自己就能再无顾虑,那时他永远都不会抛下自己。
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不管是喜欢穿天青色的衣服,还是喜欢铃兰花的图案,从小到大到没变过,能对自己认定的选择都是从一而终,不会轻易改变。
所以,这样好的云哥哥,自己一定要努力靠近他,成为彼此的唯一,然后相伴余生。
话说另一边离去的云拂亭一行人,出了庆州就开始策马奔腾,铁啼踏在宁静的大路上,像打鼓一样急切猛烈。
一路向南,行了三个多时辰,众人赶到一片竹林前才终于停下,云拂亭让众人在原地稍作歇息,自己则看了看附近的情况。
此地远离庆州,位置偏僻,鲜少有人家,前方是郁郁苍苍的竹林,重重叠叠的枝叶遮天闭日,看着很是幽深迷离。
有习习凉风吹过,直教那竹叶簌簌作响。
赶了这么久的路,秋空坐在地上揉了揉肩膀和大腿,奇怪的问道:“公子,咱们这是来找谁啊,这地儿这么荒凉,不像有人家啊。”
云拂亭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抬眼在看了看附近苍苍莽莽的深山老林,知道这里寥无人烟,想找一个人真的太难了。
他对护卫吩咐道:“天色不早了,一时也找不到人,先找个地方过夜吧。”
护卫这才四下分散,在附近寻找有没有人家可以安顿。
几人的运气倒是不错,还真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户猎户借宿。
猎户家里有三间茅草屋子,但只住了自个一人,外加一条老黄狗。
许是久居深山无人说话,猎户很热情,特地洗干净锅子和手,准备烧水泡茶招待云拂亭一行人,却被秋空拦住,对于这种要入口的东西,还是自己来做安心些,就让那汉子去陪自家公子说说话。
那汉子也无所谓,这些人一看就是贵人,自己一个脏汉做的东西上不得台面,端出来他们也嫌弃。
云拂亭则趁此时机向猎户打听附近的人家,那猎户一听,笑道说道:“这附近都是深山野林,野兽多,没什么人家,除了自己家,五里外的湖边倒还住了几家农户。”
云拂亭则更加详细的打听,却发现猎户口中的人家无一人对得上自己要找的人,于是又问道:“不知大哥平时都在哪些地方打猎?这几座山里都去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