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刚放完话,后一秒就夹着尾巴同温诀说:“少东家,就是吧,我若是需要用到楼里的资源,那可怎么办?”
温诀闻言,吩咐周掌柜的,“老周,她若要什么,你给她就是了。”
“这下行了吧?”
姜渔狗腿地拱手笑道:“行了,行了,多谢少东家了。”
此举又把温诀逗乐了,他看了一眼姜渔,摇着头离开了。
周掌柜虽不明白少东家此举意欲何为,还是听温诀所言,上前道:“小娘子,你若有什么用得着老夫的,只管差遣便是了。”
姜渔问周掌柜,“掌柜的,你说的那几位贵客,何时离开?”
周掌柜思索一番,“应是三日后启程吧,前往府城。”
姜渔了然,“好吧,那明日,你们就等着看吧。”
“还有,周掌柜,不知可否借这第一楼掌勺的大师傅一用。”
周掌柜闻言,眼睛睁得老大,“有是有,只是,小娘子你不擅厨艺?”
姜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那是自然,我可是差点烧了厨房的,对吧,清辉。”
众人:......
这是很值得自豪的事吗?
周掌柜心想:他还道这小娘子是家传的手艺,以前祖上有人精于此道,这才有了那什么宫廷菜谱。此番瞧来,这小娘子手中的方子,只怕也是个幌子罢。
姜渔看周掌柜注视着她,还转着眼珠子思索,她道:“我只是说献方子,没说我会做那方子呀。”
姜渔拍拍周掌柜肩膀,道:“不过周掌柜的您放宽心,我相信这第一楼的师傅,定能按照我的方子,做出我想要的菜来。”
周掌柜他自然相信楼里的师傅,但他可不信姜渔,这小娘子嘴上功夫了得,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几分真本领。
心里虽不信,周掌柜到底心软,还是好心地提醒道:“你可知,我这第一楼的顾客都是些老饕,就一天时间,你真有把握?可不要做砸了。”
“周掌柜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周掌柜点头,道:“我先去同李师傅打声招呼,我先提醒你啊,这李师傅可是从府城请来的,一般的方子,他可是瞧不上的。”
此话还是不信姜渔当真有什么宫廷菜方。
姜渔也不与他争辩,自信地笑道:“我相信,李师傅必定瞧得上。”
周掌柜听姜渔这话,转过身走了。
那小二在一旁看了这一出,既佩服姜渔这张利嘴,又觉得这小娘子胆子实在大了些,招摇撞骗的,也不知意欲何为。
“你这小娘子,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还李师傅必定瞧得上,还宫廷菜方,我倒要瞧瞧,你是怎么打了自己的脸的。”
姜渔抬头看着那小二,冷哼一声,道:“等着瞧。”
那小二一走,张氏和英娘也凑了上来。
张氏虽然知道这小渔是个能干的,但也不曾想过,小渔把话说得这样大,照她瞧来,真是天都盖不住了。
小渔就是个农家女,哪来的什么宫廷菜方,要是有这方子,还不早卖了换钱了,何苦在家受那黑心后娘的磋磨。
张氏担忧道:“小渔,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太满了些。”
万一最后完不成,岂不是让人白白看了笑话嘛。
姜渔安抚道:“娘,你放心,我山人自有妙计。”
林清辉在一旁扯动姜渔的衣袖,道:“嗯,我相信小渔。”
姜渔看见林清辉眼中毫不掩饰的信任,喜悦跳上了眉梢。
张氏见儿子媳妇的黏糊劲儿,抬头瞧瞧天色,暗道:这光是刺眼了些。
没一会儿周掌柜就出来了,他引着几人往厨房走去,姜渔脑海中回忆着那道菜的步骤。
待到了厨房,里面有几个帮厨的厨娘,正热火朝天地忙活着,一旁还站着一个大胡子师傅,抱着双臂看着她。
姜渔想,这应该就是那什么李师傅。
周掌柜上前引荐,“李师傅,这就是那献方子的小娘子。”
李师傅打量姜渔,道:“就是你说,有宫廷菜方。”
姜渔勾着脑袋,在厨房搜索她所需的材料,一边道:“正是。”
李师傅问道,“你说的,是个什么方子。”
姜渔走到李师傅跟前,悠悠说道:“听闻李师傅自府城而来,那必定是见多识广了。”
那狗腿小二此时又发话了,“这是自然,人李师傅的本事,咱们可都是瞧在眼里的,不像有些人。”
此话便是指摘姜渔是个没什么真本领,只会说大话的了。
这马屁拍得李师傅极为舒坦,他朝着姜渔,骄傲地抬首,“见多识广谈不上,但在厨艺这一道上,老夫还真敢自夸一句,未逢对手。”
他自小跟着师傅学习,走南闯北,什么菜色没见过。见多了酒楼打着宫廷菜方的旗子,招揽客人,实则,也不过如此。
他觉得,眼前这小娘子,也不外乎此。宫廷菜方,哪有这般容易得。
小二又拍马屁,“那是,不管客人多刁难的要求,李师傅总能叫客人吃得尽兴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