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新辞失笑,戴着黑手套的手忍不住摸了摸温让语的头发,说:“胡闹。”
那边的雁九江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径直走到了一块小一点的沙发上坐着,不说话了。
时锦瞧见这群人没一个理自己的,不觉哑了声。
温让语趴在温新辞腿上,正拨弄着哥哥身前挂着着串挂饰,像一只乖巧可爱的猫。
时锦顿时打消了上前自找没趣的心思,转而望向了雁九江。
雁九江这个人耐不住看。他的眉峰很柔,额前碎发却遮不住桀骜,特别是那一双蓝色的眸。
那是深不见底的疏离。
时锦再看他一身的血污,默不作声的忍受着周身骨痛,她忽而走上前去,拿出自己包里的一瓶药水,磕磕绊绊说:“你要……处理一下吗?”
雁九江迟钝地抬头,不相信般看她,似乎要确认什么,微张嘴,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时锦很耐心地等在原地,她还没说什么,就有被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这特么又在哪儿?”
来者约摸三四十岁,已经有了象征中年体征的啤酒肚,绷着身上穿着的黑T恤,脖子上拴着夸张的金链子。
他晃着自己的圆脑袋,看到了屋子里奇怪的三人,和一个弱小的小姑娘,出声问道:“有事?”
没有人回答他。
在这件空旷的房间里,他一眼就看到了墙壁上代表“黑洞”游戏的标识,心下一惊,浑身僵硬。
这点情绪在雁九江眼里无处遁藏,他也朝那个标识看去。
很奇妙的感觉。
这个东西由几根大小不一的括号线围在一起,硬要说的话,就像他在美术课上画的简易黑玫瑰。
只不过这个图案现在悬在半空,染着诡异的光。
将姑娘手中的药水接过来,雁九江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
“没关系的,我叫时锦,你叫什么名字啊?”
“雁九江。”这次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雁九江低头将药水抹在伤处,一阵冰凉过后,伤口以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除了衬衫的切口,他甚至看不出来原来这里受过伤。
雁九江出奇的看着手上的药,目光落在时锦身上,风轻云淡地将药水递回去。
“谢谢,挺不错的。”
“没关系啦,”时锦将药水稳稳当当放回自己随身背着的小挎包里,“我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
“这很好。”或许是收到了时锦的善意,雁九江也回了一句。
随后又有几个人来到这间屋子,骂骂咧咧的都没什么好脸色。
【玩家已就位,正在传送……】
电子合成声听起来怪怪的,来自四面八方。
黑暗笼罩一切,感官不在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