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重生了,且拥有无限复活次数,你开心吗?
答:这完全取决于你的你的宿敌现在正处于什么样的关系之中啊啊啊!
世长面色不改的记下血奴印这个名称,对一窍不通的陆长君说:“是又如何,你会用吗?”
陆长君如今还没到天师万分之一的水平,对于卜卦之类的通天神道更是不屑一顾。
果不其然。陆长君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随后表情就变得呆呆的:“……不会。”
突然间世长就被一股子喜悦冲昏了头脑,他差点没笑出声:“那你说这个干什么?”
“很眼熟,”这辈子的陆长君似乎比上辈子更亲人,就是喜欢动手动脚,“我不记得我给你用过这个。”
世长很少见过这样平静、温柔的陆长君,他不忍心打断这样的氛围,只能忍着手腕的痒痒,循循善诱地问道:“那在你记忆里,你什么时候用过?对谁用过?”
“说出来你要生气的,”陆长君笑道,“所以我选择沉默。”
“那就把手拿开,别碰我。”
世长就知道陆长君准没什么好心思,闭上眼又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符咒时效过去。
“又生气?”陆长君没松手,眼里的疑惑却藏不住,他凑近世长的鼻息,像是挑衅般,“气都喘不匀了?”
世长猛的睁开眼。
手被压在头顶,世长这才看清楚陆长君眼里的威胁。
“你……”
“我。”
陆长君顺着他的意思呢喃一声,嘴唇无意识地闻过世长一丝发香。
“为什么,”陆长君眼神很难过,“不论我扮成天师,还是变成我自己,你都认不出来呢。”
“明明这么恨我,这么就看不出来我藏着的龌龊心思,为什么?”
惊骇在心里翻来覆去滚了一遍,世长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
陆长君嗤笑一声,说:“自己想。”
“……”
“现在要杀我吗?“世长说,“要和上辈子一样,把我当罪魁祸首处理掉吗?”
“不,”陆长君气息吐的十分暧昧,“我很想你。”
“这一切是你惩罚我的方式吗?”被人摁住喉咙并不好受,世长微微后仰退避出一点微不足道的空间,“还是说,你把我的灵魂囚/禁起来,陪你玩过家家?”
“你能这么想最好,”陆长君满意地尝了一口耳垂的味道,咬去困住世长的符印,说出话不是很清晰,“你能逃到哪儿去?”
挣脱束缚的世长一掌拍在陆长君胸口,一下把人拍到地上,他晦气的抹了把耳朵,手中结印要跑。
耳边却传来陆长君无情地嘲笑。
“你笑什么?”
结印数次无果的世长心里越发郁闷,他跳下床起身往外跑。
却被陆长君勾住脖颈往后拖。
“陆长君,”世长惊呼出声,“你干什么……松开我!”
重新被扔在床上,世长有一瞬间的怔愣。
“不管信不信我,”陆长君扯过世长的发带把他手绑起来,往身前一拉,“你得先听我说把话完。”
发带绑的死死的,世长总算是明白过来,刚才陆长君在血奴印上动过手脚。
“想说什么,”世长别过头,躲着陆长君的鼻息,“我听着就是。”
陆长君却摸着世长的脑袋,把他抱了个满怀。
下巴抵在陆长君坚实的肩膀上,世长眼里的热气翻涌,或许是因为与陆长君决裂太久,流浪太久的缘故。
“世长,”陆长君声音有条不紊,好似在心里排练过无数次,“你身死后,死士仍旧在肆虐,曾经销声匿迹的异域族人愈发嚣张,我私下调查过,那位奇人你认识,就在雁山之上。”
“那又如何?”
世长没听到他想听到的话,心里不是滋味,他推开陆长君,问道:“这才是你招魂回来的目的?”
“怎么看着我干什么,“陆长君开始细细地算起账来:“明明是你说的,讨厌我,不想见我,现在又在闹什么脾气?”
“你!”
世长又想到自己本不必给自己惹不痛快,便说:“杀身之仇我还未报,陆长君,我就这么点魂火你都不放过?”
“是啊,即是我的血奴,哪有放过的道理?”
世长沉默不语。
下巴被陆长君捏在手心,世长迫不得已与陆长君对视。
“世长,你不想洗清身上的冤孽吗?”
实在是可笑。
再说出口,世长毫无惧意地对上他的眸光:“我有什么冤孽?”
“陆长君,我以前只觉得你是习武之人,脑子一根筋很正常,现在我才明白,你就是傻,就是天真。”
“怎么,在边境待久了,听够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就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就真的能使唤我吗?”
陆长君只是坏笑般看着他:“继续。”
“……杀我的人是你,逼我认罪是你,让我遗臭万年还是你,”世长笑了,“你现在让我洗清冤屈,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人都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打战会,识人也会。”
陆长君轻描淡写地一句话让世长的心跌入谷底。
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眼里的光暗下去,世长说:“可我就是恨你,我宁愿带着一身冤孽永沉地底,也不要在人间看到你。”
“我曾经说过,你不是个好天师,你心太软,干不成大事。”
沉默中,终究还是陆长君先开口。
他看向世长的目光直白而具有攻击性,任由情感控制身体行动——他跪着压在世长身上,带着世长的手朝腰际摸去,说:“刀就在这里,我要你。”
“如果你想反抗,就用这个杀了我,不然——”
陆长君迎着世长错愕的眼神,说:“这是你留下的轻舟,该不会陌生。”
“混蛋,陆……”
世长被一个吻弄得颤抖,他思绪放的格外开。
轻舟是天师送给他的,给他时便说过,这把剑绝不能用在血脉相连之人身上。
当时他还不懂。
直到天师身死时,他才明白。
“放开我……”世长虽不是没和陆长君干过这种事情,可此情此景不同,两人的身份不同,他开始反感陆长君摸他,“陆长君……”
“嗯,”陆长君手上动作没停,“怎么了?”
“你这个疯子……”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