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你还好吧,有没伤到一根汗毛?”叶氏赶紧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
“我没有事情。”谢辞盈咬唇,为难道:“只是苏天孚他被采花贼给劫持走了……”
她把苏天孚穿女装的事情给叶氏说了一遍,叶氏悬着的心落了回去,轻松一笑道:“你没事就好,天孚他被采花贼抓了就抓了,他不值钱,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谢辞盈:……
看来叶氏对他放心的很。
她内心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是一伙人,不会发生什么事,谢辞盈放下的心却在第二天众人请安的时候发生了变故。
谢辞盈她们正聊着家长里短,管家突然焦头烂额出现在正厅,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
叶氏皱眉,“别大呼小叫的,你把气喘匀了再说。”
管家深呼吸一口气道:“外面看门的小厮突然收到一封飞镖盯在门闩上的信。”他把飞镖和信小心翼翼上呈,联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唾沫横飞道:“这飞镖烈焰纹的形状是十方山那帮山匪特有的,这说明昨天抓大公子的人不是采花贼,而是杀人不眨眼的盗匪!”
叶氏听得心中一颤,差点站不住脚跟,还好谢辞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谢辞盈心中也是一团乱麻,若不是她猜测的那样,那这件事她也逃不了关系,颤抖手拆开信,上面只要简短一句:“若要苏天孚活命,命谢辞盈一人取二十万两银票来换,若是敢报官府,立刻撕票,切忌切忌!”
叶氏立刻湿润眼眶,语无伦次道:“天孚他,你……我应该怎么办,他为何会招惹上山匪?”
谢辞盈原本心中有愧,现下却稳住心神道:“大夫人,你仔细回想一下苏天孚是不是平常有哪些仇家,会不会是他们借此报仇?”
叶氏神色茫然,“别看天孚他一向不争气,但他做事还是极有分寸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没有发生过寻仇的事情。”
“那会不会是生意上的对家?”
“我们家做生意一惯与人和善,不赶尽杀绝,大家都是有财一起发,绝不会有人会和我们家作对。”周氏忍不住跳出来道:“苏天孚他嚣张跋扈,这祸事肯定是他自己招惹的,别赖在二爷头上。”
谢辞盈现下不想和她计较这些无关的鸡毛小事,她心中划过许多假设,安慰叶氏道:“你别急,苏天孚他会没事的,信上不是说只要我带银票过去他们就放人的吗?”
叶氏握紧她的手,“可让你一个人去,我哪能放心,要不我们报官。”
“不行,不能报官。”谢辞盈当机立断道:“报官这件事泄露出去,苏天孚他就有风险了,十方山我也听人说过,他们其实是一帮义匪,说话不会不算数,只要我们按信上的内容做就无事发生。”
叶氏哽咽住。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平安带回来。”谢辞盈坚定道:“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把银子备好,安心等我回来就成。”
“那你可得千万保护好自己。”叶氏长叹一声,和周氏下去筹备银子。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桃红问,“太夫人,你就不担心一下你自己?”
谢辞盈摇头道:“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不会有事的。”她卖了个关子。
刚才乍一听消息,也是唬了一跳,直到后面看过信后,渐渐回味过来几分不对,她现在心中已经有七分猜测,剩下三分等见到苏天孚后就能确定了。
谢辞盈一出门,苏天孚等人安排放哨的人就立刻去山中禀报。
“孚哥,你在她面前真的有这么神气,一点都不怕她?”齐莳亮晶晶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仰慕问。
“那当然,她在我只能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不敢多说一句。”苏天孚坐在老虎皮铺垫的太师椅上,毫不客气地夸下海口道:“我让她端茶她就不敢递水,我让她给我念书她就不敢说眼睛疼,我只要说东她就不敢往西。”
“那你好厉害!小莳好羡慕你。”
齐莳崇拜不已。
“你还小,要学的多着呢,跟着我绝不会吃亏。”苏天孚忍不住摸摸他圆滚滚的头顶道。
这回谢辞盈可算是落在他手中了,新仇添旧恨,苏天孚冷哼一声。
这时安排放哨的兄弟也进来禀报道:“大当家,她已经独自一人带钱上山来了,咱们快准备准备。”
苏天孚丹凤眼划过兴奋的光芒,“小莳,你等会儿就会看到,我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齐莳猛点头,眼含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