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筝和王瑾回了徐府时,天已经黑了,徐礼醒来,问苏筝自己下午有没有失态,苏筝气的便开始数落徐礼,早已忘了自己这段日子为了与徐礼和离,已经很久不怎么和徐礼说话了。
“你这个猪脑子,那可是皇上啊,皇上来了你的地方你不尽心尽力的表现,反倒是把自己喝多了,喝的回来倒头就睡,让皇帝自己走回寝房,你这样的官员真是头一个见,就差青史留名了。”
徐礼见苏筝生气了,忙哄道,“夫人,我知道错了,这不是这段日子你要和我和离,我心中憋闷,才一时喝多了酒,你放心,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吧夫人。”
“而且我与皇上既是君臣,又是最信任的朋友,这是皇上亲口和我说的。”
苏筝依旧板着一张脸说道:“我与你和离之事,不必说了,等流民的事情处理好,你我便和离,没有别的商量余地了。”
苏筝转身便走出房门,徐礼攥紧了拳头,把头深深埋在膝盖处,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能够挽回苏筝,让苏筝不与自己和离。
王瑾回来后见李时泽还睡着,便没有叫李时泽再和自己出去逛逛。结果王瑾沐浴更衣后,李时泽醒了,问王瑾去哪了,王瑾如实回答,随后李时泽起来沐浴,二人便休息了,经过白天的事后,两个人一个不知道怎么开口,一个不想开口,便都保持着沉默。
第二日,李时泽叫王瑾换上男装,陪他去街上看看情况,二人来了兖州一天了,也该办正事了,两人速速梳洗换衣,吃了苏筝为他们准备的早膳,便出门了。
暗卫都集结在暗处保护李时泽和王瑾二人的安全,所以李时泽和王瑾为了不招摇,只穿上一身朴素衣裳,去了兖州最热闹的永安街。
然而问题便出在这,这条兖州最热闹的永安街竟是没什么人,永安街离徐府和官方都有一段距离,往前走去,竟看到了许多流民以及乞丐,他们有的半躺在地上,有的坐在商铺的门口,看着这条街道尤为荒凉。
见到有人走在这条街道,几个流民乞丐模样的围了过来,将李时泽和王瑾围住,不让他们继续往前走。
王瑾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京中无人敢闹事,加上王瑾的身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看他们气势冲冲的向他们走来,王瑾下意识地抓紧了李时泽的袖子,李时泽将王瑾护在身后。
“各位大哥,大家有话好说,你们这是为了?”“把钱财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别逼我们动手。”李时泽随手取下了钱袋交给了他们,幸好为了不招摇他们把值钱的珠宝和银两都放在了徐府,李时泽手里不过是随手从暗卫身上拿的。
并非是给不起这些人那些银两,而是李时泽身上都是贵重之物,甚至象征着身份地位,若是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便麻烦了。
“就这么点?你打发谁呢?”看着流民乞丐样子的领头一脸贪婪和色相,王瑾不禁嫌恶又害怕。
李时泽灵机一动,便说“各位大哥,我和小弟是过来投奔亲戚的,想出门逛逛,实在是没有多拿钱财。”
领头的人一脸横肉,脸上还一块明显的刀疤,见二人实在没什么银两,便起了歹心,他见王瑾身量娇小,又长得白皙,像个女子一样,便伸手将王瑾拽至身侧,李时泽攥紧了拳头,强忍住想杀人的冲动。
其实李时泽若想动手,加上暗处的暗卫,对待这些小喽啰是毫不费力的,但李时泽为了查出他们背后的人,还暂时不能把他们弄死。
加上这条街上还有一些流民乞丐,未免打草惊蛇,还会闹大动静。李时泽连忙说:小的有一办法,大哥愿意相信吗?”
“有屁快放。”刀疤脸不耐烦的说道,“小的家中有点钱财,只要您放了我和我弟弟,我兄长有钱,他会救我们的,我们从小和兄长相依为命,我们在青州,我兄长为了养活我和弟弟便去京中做生意,如今又来兖州做生意,刚买了田宅,就在近郊,我和弟弟前几天才来兖州和兄长团聚。”
“你说的真话假话,休想糊弄我。”领头的人质问李时泽,李时泽卑微的说:“小的和阿弟的性命都在您手上,我们哪敢骗您,更何况你带着我们前去,就是两个人质,我兄长怎么会为难你呢,况且我们两个就是我兄长的命。”
刀疤脸被旁边人称作刀哥,“不妨我们前去看看那府邸什么样,在做打算。”王瑾不合时宜的想着刀哥这个名字还真贴切他这脸上的刀疤。
刀哥松开了王瑾,便跟着他们走,“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要耍什么花样。”
“小的万万不敢耍花样,我们二人的命就在您手中,我兄长就是一个普通做生意的人,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哪有手足重要啊。”李时泽说的情真意切,就连王瑾听的都快相信自己和李时泽有这么一个共同的兄长了。
刀哥一行人自是也有点相信了,李时泽趁机向暗卫传递了信号,暗卫先李时泽一行人一步前往贺风刚买的屋宅处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