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冒险,不过是踽踽独行在一条道路上前进所看到的风光,心中有挂碍的,自然不能远行。
这也是许多艺术家沉溺在爱情产生的灵感迸发之中,但发现对方会对自己造成艺术上的拘束之后,直接变脸离去,无情无义的原因之一。
许多自幼变贫困潦倒孤苦无依的艺术家,长大之后仍旧能保持艺术上的创作热情与水准,靠得多半便是一腔孤勇的孤绝和惨痛的经历,让他们敏感,痛苦,却又涌现出源源不断的灵感。
说起来的确有些黑色幽默的意味,苦痛孕育了故事,故事造就了伤感。
詹允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自然不必苦心孤诣于琢磨演技,深入角色之上。所以,他的确可能通过纯粹的演技获得欧洲三金的影帝,但终究不会接触到至味一境。
楚璋安慰詹允也是在奖项之上,入戏后的不良反应与情绪的抑郁,都是一个合格的演员理应付出的代价,楚璋不会为时代的变化而认为一个演员的本质是讨好观众,戏大于天,这可真的不是一句口号。
“说到底,现在想拿奖不带着那群学院派的老东西们爱看的东西,真挺难的。不过,这影片里的独特性可不能改。银奖对你而言裨益不大,票房也并不会理想,我楚璋这次,不仅浪费了你的演技,也糟蹋了一首好歌啊。”
楚璋极其喜欢碎碎念,乡音难改的他会用小声说话的方式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詹允有时候也听不清楚,但楚璋又不需要谁来回复,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听说最近,宋先生过得可不大安生呢。”楚璋摩挲着自己的粗糙指节,眼神晦暗,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詹允随口答道:“是啊,现在这圈子的水,的确太浑浊,看不真切,看不真切。”
一连两个看不真切,却是出卖了他的想法,怎么会看不真切,只是世恶道险,一下子得罪两个顶流,得不偿失罢了。
楚璋倒也不点破这点,他还是觉得詹允是一个可以塑造的演员,如有合作的机会,同等价位下,詹允绝对值得。
“哈哈,看起来,詹老师还有澄清玉宇之志,不只徒叹奈何啊。”楚璋微微刺了詹允一下,詹允叫苦不迭挤出笑容摆手。
“楚导不要笑话我了,不如说,您有什么看法才是。”
楚璋哈哈笑了起来,手指点着詹允摇了摇头:“狡猾,詹老师真像个狐狸一样,滑不溜秋的。宋先生的经纪人来找过我,我的意见呢,就是帮他一把。”
这时候,一贯好声好气的他彻底变了一个神色,但说的话却让人哭笑不得:“你也不想自己以后电影的配乐,是《你好》和《前任万岁》吧?”
《你好》,是赵安庭最新的单曲。
《前任万岁》,是刘天枫的成名曲,在这里,全部作贬义词用。
听到这话,詹允也放松下来,帮助宋惑,不单在拯救他自己,也在慢慢改善以流量为本的娱乐圈运作的方式。
成为这样的一个高情操的艺术家的感觉,还不错?
詹允看向老耿,老耿还是那副忠心耿耿不敢动作的样子,仿佛再说,全凭您心意,您开心就好。
“那就帮他一把?”
“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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