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钱的青年,见几个人都在瞪着他,起身到自己铺上去了。
陆金在那里嚷嚷着:“谁来,谁还想打?”
帐篷里住着十多个人,没人理他。
陆金扭头向他们这里看了一眼。
陆金看着于春深:“你来?”
于春深:“我不来。”
“你不来,你看什么看。”
于春深就把头扭了回来,好不容易找了个活,他不想惹事。
陆金以为于春深怯了,看于春深又这么年轻,就走过来:“你来!”
于春深:“我不会打。”
陆金:“不打也行,你去找做饭的,给哥哥们买盒烟。”负责做饭的老张头,捎带着卖烟。
于春深伸出手。
陆金:“干什么?”
于春深:“拿钱过来,我去给你们买。”
陆金:“你小子是欠打啊。”
于春深不再理他。
陆金自讨没趣,抬起脚去踢坐在那里的于春深。脚还没接触到于春深,只见于春深腾空而起,双手推在陆金的双肩上,两人倒在了床铺上。
于春深把陆金拉了起来:“实在抱歉,不小心把你压倒了。”
陆金知道是怎么回事,大伙也都看出是怎么回事。没人点破。
于春深回到自己的位置躺在草上。
陆金几个找不到人,散伙不打了:“睡觉!”
夜静了下来,很快帐篷里响起了呼噜声。
于春深没过过集体生活,对这种状况很不适应。
同样躺在干草上。但躺在这里,像躺在自家西屋不一样。
于春深怎么也睡不着,外面起风了。河边的风格外的大,没想到都快初夏了,前几天天暖的都有女孩穿裙子了。今夜还这么凉,甚至有点冷。
于春深蜷缩在那里,心中感叹,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
这时,他看到黑夜中,一个人走近了自己。从两个人的空隙中,轻轻地爬上了干草。接近于春深头部时,那人扬起了拳头,向于春深打来。
于春深看清了,是陆金。陆金的拳头快落下时,于春深一伸手抓住了。就那样死死地抓着。
陆金的胳膊松软了下来。
于春深松开手,继续躺着。
陆金离开了,于春深就这样躺着,一直躺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晨起来,于春深就打起了喷嚏。
徐山忠:“昨晚,你冻感冒了吧。”
于春深:“昨夜的确有点冷。”
吃过早饭,包工头相关碰到于春深:“上午,我要到城里再招几个工人,你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包工头人还真不。
于春深:“给我买床被子吧。还有,买副碗筷。得多少钱?”
相关:“等买回来再算。”
于春深想再买双脱鞋,一合计,算了。还不知道在工地上,能挣几个钱。
干活时,两人一组。一人在下面挖泥,扔到坡上。在坡上的人,再把泥向岸边扔。按泥方算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