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深在工地上干着。马曼不知道到他已经不在城里,晚上,还到青年公园、那桥洞子底下以及能走到的边边角角去寻找于春深。
于春深手里应该没有多少钱,住在家里时,要交生活费。又交了一晚上的住宿费,他能有多少钱?
马曼找不到于春深,就又问马越。马越说:“你们都问我,我怎么知道。”
马曼:“你们?还有谁问你。”
马越:“那个矮个子,刘胡成。”
马越说起,于春深不在厂子里之后,刘胡成去拉货,问:“怎么没见于春深呢。”
于春深是被自己的亲爹赶走的。马越不吱声。
大孙接头话:“走了。”
刘胡成:“走了。上哪去了?”
大孙看了看马越:“不知道。”
马越:“看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回到家,刘胡成闷闷不乐。任千慧:“你怎么这个熊样?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刘胡成:“于春深走了。”
正吃饭的任千寻,正夹着一筷子菜到了嘴边,手就停在那里:“走了?上哪去了?”
任千慧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任千寻:“你认识他?”
任千寻:“我哪认识。就是听姐夫说起过。”
任千寻低下手,吃起饭来。一晚上,再没说话。
匆匆拔拉了几口,任千寻就离开饭桌。进了自己房间。
任千慧看着刘胡成:“她怎么了?”
刘胡成:“没看出怎么了。”
任千慧:“你就是个傻子。”
刘胡成收起碗筷,进了厨房。仿佛厨房是他的避风港。
任千慧:“我还没吃完呢,你就收拾。”
刘胡成:“又没收你的,你接着吃。吃完了,我再帮你收拾。”
任千慧目光转向任千寻房间的方向,一直不见任千寻出来。往常的时候,任千寻应该出门了。但今天,一点动静没有。
刘胡成收拾完厨房,见任千慧还坐在那里。就说:“你吃完了,放在那里就行。我出去走走。”
任千慧没理他。
刘胡成出了门。
任千慧走到任千寻房间门口,敲了敲。任千寻没应声。
任千慧:“你与那个于春深真的不认识?”
任千寻依旧没应声。
任千慧直接推开了门。见任千寻正穿着背心,在练瑜伽。深身是汗。
自从于春深走了之后。在于春深姑姑家里,于春深的姑父好像成了众人之“敌”。
于春深的姑姑基本上不与他说话了。马曼、马瑶,姑父叫她们问她们,她们才不冷不热地应一句。不问,从来不主动与他说。
总感到马成功把于春深赶走了,不近人情。
一次,马成功急了,在饭桌上发起了飙:“我是为了自己吗。不是为了你们吗。我能把辛辛苦苦挣来的产业,交给一个外人?”
一家人就都不吱声了。饭也不吃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马曼想,他能上哪去呢。
马瑶边打毛衣边想:他能上哪去呢。当初他走时,自己没给他说话,但总应该给他点钱吧。
马瑶后悔自己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