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深在门卫室待到很晚,才离开。
徐山忠在家门口等着他,两人一起进了门。
徐山忠乐呵呵的:“就把这当做自己的家,不用向外躲。”
这话说得于春深很不好意思。他呆在徐山忠家里,确实不自在,但也不至于向外躲。
于春深:“徐哥,你别多心。我就是去看了个朋友。一说话,时间长了。”
这时,徐山忠的媳妇王娜给于春深端来了洗脚水,于春深赶忙过去接过来:“嫂子,使不得。以后,可不能这样。”
王娜却很自然地把洗脚水放到了于春深的眼前。
于春深:“你们赶快去睡吧。我洗洗,也就睡了。”
徐山忠就拉着王娜进了卧室。
于春深泡着脚,看着徐山忠的家,收拾得很干净,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
于春深洗完脚,把盆洗干净,刷过牙,就上床睡觉了。
他的隔壁就是徐山忠两口子的卧室。房间隔音效果不好,能听见隔壁的动静,
于春深定力不够,拿着被子,上了客厅,躺在木质长椅上。
他累了,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王娜起来,看到于春深躺在长椅上,正纳闷。徐山忠跟出来,王娜:“他怎么睡在了椅子上?”
徐山忠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娜一眼,王娜明白了过来,顿时脸红了。笑嘻嘻地捅了徐山忠一拳。
于春深醒了,看徐山忠两口子站在那里。也忍不住笑了。
吃过早饭。于春深对徐山忠两口子说:“我找到住处了,今天就搬出去。”
徐山忠:“你住在这里就行。千万别见外。平时,我们一起出去务工,晚上,回来还作个伴。”
于春深向徐山忠两口子道过谢,心中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能在这里住了。自己倒没什么,他在这里住,人家不方便。
徐山忠觉得于春深是个人品好、讲义气的男人,还是再三挽留他。
最后,看实在挽留不下,就让王娜给于春深找了一条褥子、一条毛巾被放在于春深的行李中。
于春深不要。
推让下,于春深只收下了那条褥子。
徐山忠家里也不算富足,他不能要他的东西。
临出门时,王娜说:“兄弟,经常过来坐坐。”
徐山忠一直把于春深送到大门外。
走在大街上,于春深把行李寄存在一小商店中,他不知道向哪里去。他还没找好住处。但要租间房子也不难。他想到营合村,那村大,又在繁华地段,向外租房的多。但一想到任千寻住在那里,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沿路走着,看路边电线杆上一些小广告,上面有租房的信息。有一家,在诚实瓜子厂附近,是一住家户的一间平房。于春深就根据上面写得地址找了过去。
房主是一对中年夫妇,是偏房的一间,靠内部路。
于春深打量着这个房间,里边一张床,一个小桌子,还有一个脸盆架。一个简易水笼头,可以供水。就是没有做饭的地方。
房主说:“想做饭,可以在门口做。但需要自己买炉具。”
于春深暂时没有自己做饭的打算,但嘴里应着:“好!”
他最满意的是独门,出出进进的,不用受房主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