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深想，这还不简单吗。自学也能成才了。
实践证明，也。
老钟头说，我先跟你说几种口味，每种口味工序都不一样。
他说，比如五香瓜子，要先浸泡；再比如甘草瓜子，要边浇汤边炒。还有奶油瓜子、酱油瓜子、玫瑰瓜子……。
有的浸泡要用凉水，有的要用热水。
于春深：“这么麻烦？”
老钟头：“麻烦出精活。”
于春深：“那你先教我大家常吃的五香瓜子吧。”
老钟头：“这个，今晚炒不了。工序太繁琐了。我先和你说说炒五香瓜子的工序吧。”
老钟头说道：倒入井水，加入些许面粉，浸10小时。将瓜子捞出，洗净、沥干，取清水些许烧沸，加入大茴、薄桂煎30分钟，再猛火烧沸，加入食盐搅匀，盖严煮一小时，再转微火……
于春深，这么麻烦啊。比自己练功还麻烦。但他还是用心记了下来。
这晚，老钟头教了甘草瓜子的炒制。
以后，每天晚上，于春深都过来，跟着老钟头学习。
学了半个多月，老钟头说：“该教的我都教给你了。你自己回去炒吧。”
第二天，于春深炒了一锅，晚上，拿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哭丧着脸找到了老钟头，老钟头一尝，苦的。
敲了于春深一下头：“你练武那么精，炒个瓜子，怎么这么笨呢。炒得火候大了。”
于春深：“我就是按你说的时间、用火炒的。”
老钟头：“我用得是小锅，你用的是大锅，那能一样？”
听老钟头这么一说，自己也感到自己有点笨。
于春深想拿这些瓜子到街上去卖。
老钟头眼睛瞪得倍圆：“你想找死啊。”他抓过于春深的手，举起起来：“你忘了是怎么发誓的了？”
一锅瓜子就这样白白地浪费了。
于春深本来想留下自己吃，吃了几把，实在苦的吃不下了。只能心疼地倒掉了。
邻居看他向外倒爪子，邻居说：“送给我吧。倒掉可惜了。”
于春深说：“炒坏了，不能送给你。送给你吃了，伤天理。等我炒了好的，送给你尝尝。”
伤天理，是老钟头说的。
邻居见这小伙子人实诚，就把自己家存的木柴送给于春深，让他炒瓜子用。
经过反反复复试验，于春深终于掌握了炒瓜子的火候，接下来，就是口味了。
于春深炒了多个口味，让邻居们免费品尝。尝过了，让邻居给每种口味投票。在感到喜欢的口味盒子前放一个瓜子。
自己感到手艺可以了，就推着车子上街卖瓜子了。
一天下来，竟没卖出多少。毕竟在外边卖瓜子，只能零零散散的。夜总会这样的大户，都是直接到厂子里批发。
在林城，于春深知道的，有名的就有四家，他姑父的诚实瓜子厂，还有仙仁瓜子、秋收瓜子、一剪梅瓜子。不知为什么叫一剪梅，但卖得很火。
于春深曾到另外三家瓜子厂少量批发过瓜子。尝了尝他们的口味，但没感到有什么特别，甚至感到自己炒得口味比他们的还好。
但自己的，为什么就不能畅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