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哼吧。自己打过人家,那口气人还没出来,还不让“哼”一声。
于春深向二楼爬,在楼梯上,碰上金地地。金地地笑得灿烂如花:“呀,于厂长,你怎么来了?”
于春深:“我来找你们老板。”
金地地:“我领你过去?”
于春深:“你忙你的。不用。”
于春深敲响魏姐的门,随着一声“进”,于春深推开门,意外地发现吕仁矾在。两人坐在茶桌边上,魏姐在桌子的东边,吕仁矾在桌子的西边。
魏姐没想到于春深能来。吕仁矾也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于春深。
吕仁矾打着哈哈:“于厂长,你太不够意思了。开业了,连我这房主都不通知一下。我好过去给你祝贺啊。”
于春深:“我这叫什么开业,就是开始干活。”
吕仁矾:“你这活可不一般。在市场,我听说了,你开业那天,整个厂子都被人挤满了。买货的队伍都排到街上了。”
于春深:“哪有那么夸张。再说了,你不是说过吗,我卖多少瓜子才能赶上卖个BP机。”
吕仁矾也不谦虚,说道:“这倒是。”
吕仁矾绞尽脑汁还想说点什么。终于没找出话题。就说:“看样于厂长是找华爱有事。那我先走了。”
吕仁矾不叫“魏姐”,也不叫“魏老板”,直接叫了“华爱”。魏姐坐在那里倒茶,没吱声,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
吕仁矾走,魏姐只是站了站,没离开原位。
吕仁矾站在那里:“于厂长,你当厂长了,想买大哥大,找我啊。”
于春深:“我哪用得起那个。”
吕仁矾:“我给你打折。”
一直没说话的魏姐:“你送给他一个不就得了。”
吕仁矾:“那死贵贵的,送不起啊。”
魏姐的言外音:那还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她又低头倒茶,不说话了。
吕仁矾说了声:“回见”,走了。
这话不知是说给于春深,还是说给魏姐。
吕仁矾出了门,魏姐像换了一个人,笑笑地站起来:“来,你怎么来了?过来坐。”
于春深坐在吕仁矾刚才坐过的位置。魏姐给他换了个杯子。
魏姐:“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什么话?”
“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我不能来吗?”
“不是。我是想你不会喜欢到这里来。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姑娘?”
于春深想,魏姐不该跟我开这样的玩笑的。自己是不是不该来这个地方。
魏姐把茶桌上一碟生花生米推到于春深眼前:“吃花生米。”
屋子里有点闷,于春深走到窗边,想把窗子打开,魏姐说:“别开!”
于春深不解。
魏姐说:“俞四的手下,经常过来闹事。有次,把大门关了,盛柱子竟顺着下水管道,爬进了我的房间。”
“还为保护费的事?”
“不是。俞四想让我把店转给他。转给他,我怎么活。”
于春深:“是看好这个地方了吧。我听说,这里要进行商业改造。盖成一片高楼区。”
于春深:“我能打,如果打管用,我就替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