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灏笑而不语,只是在给那女子做完放松手法后便给她点起了天宗、风驰、手三里、以及手上的落枕穴和扭伤穴,直把那女的酸的叫苦连天,“太酸了,我都有点想打人了。”
顾君灏不急不慢地道,“要的就是这效果。”接着又按住她的痛点让她活动脖子,那女的酸的直咬牙,但还是很配合他,而顾某人在让她反复左右活动后终于松手笑着道,“你现在动动脖子看,是不是轻松了许多?”
“果然可以转头了,哎呀,医生你真神,我这么严重的问题,你怎么几分钟就搞定了啊!”那女的转了转头便惊喜地嚷道,
这一嚷,小老太又来劲了,“我没骗你吧,这位顾医生技术绝对一流。他们这边许多医生都帮我推过,还是顾医生最专业。”
此言一出,杨丽淑推的男客户也突然抬起了头,看向顾君灏问道,“医生,你技术这么好,多少号啊!”
杨丽淑郁闷到了极点,心想手下的这个客户可是每个星期必定要来推一个半小时的,要是就这么被顾君灏抢了去岂不是太亏了,于是强作镇定地道,“我们这里的医生技术都很好啊!”
“但我听那位小姐的意思好像这个医生很有绝招嘛。”那男客户似乎很好奇。
面对男客户的执着,杨丽淑竟一时语塞。倒是墨冉见状,立刻笑着说,“曹先生,能在手道这样颇具规模的推拿中心上班没有点技术和绝招怎么能行呢?只是有些医生善于表达,有些医生比较含蓄而已,而且每个人症状不同,我们用的手法也不一样。就拿您来说,经常让杨医生一推就睡着了,您不也说每次来推拿之后回去睡眠都超级好吗,这就说明杨医生对你很了解,而她的手法也恰到好处。”
“老公,墨医生说得对,就拿我来说吧,我就怕男医生推,他们这边的蒋医生、胡医生都帮我推过,但我还是不适应,我就喜欢墨医生,人又温和,说话也好听,手法也舒服,每次来这里我都觉得特别享受。”那男人听老婆这么说,才没有再追问。
“低头。”这时顾君灏又让那女的活动,
“哎哟,怎么低头还有点疼呢?”那女的说,“刚才只是觉得不好转头,这下头能转了,怎么低头又有点不对劲了呢?”
“这很正常,你稍等。”顾君灏说着又给她推揉颈部各组肌肉,然后又找了几个痛点揉了揉,再让她活动,那女的活动了几下果然觉得好多了。
“哎呀,医生,你这技术确实不一般,以前我被别人推过之后里面虽然不痛了,但是皮肤总有点感觉,可是刚刚你推的时候那么酸,可现在好像完全好了。”
顾君灏闻言送给她一个满意的微笑,接着便让她趴在床上帮她放松背部。
此时,那女的已经把顾君灏当做了神医,不停地向他咨询各种养生知识,而顾某人也不厌其烦地进行解答。
“那顾医生,我这种情况到底需不需要刮痧呀!”
“如果是春夏季节,还是可以刮的,但到了秋冬时节,就要看具体情况了,像你这种体制刮痧就泻得太狠了,反而会让你感到更加疲劳。”
“丫头,听顾医生的,他水平绝对没得说,我的肩膀让许多人推过,都没什么效果,他们就知道在我痛点上拼命的揉,可顾医生给我连拉带拽,虽然很痛苦但是效果好啊!”。
“顾医生啊,看来我妈是你忠实的粉丝呢,而我也要加入到你的粉丝团了。”那女的满意地说。
“很荣幸。”顾君灏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非常轻松了,你手法确实不,力度用得恰到好处,我背上热乎乎的真舒服。”那女子夸道。
“那当然,不然我怎么特意让他给你推呢?”老太太又说。
这边母女俩轮番夸着顾君灏,但他却像没听到他们的赞赏般依旧表情平和的做着推拿,倒是其他三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些想法。邵亦峰想看来和顾君灏搭钟自己只能当垫背的了。杨丽淑则担心她的客户会不会等下起来直接问顾君灏工号,她甚至希望顾、邵二人最好能提前下钟才好,那样他的客户就不会有机会主动问顾某人工号了。而墨冉则在心里感叹看来世上真是很难有完美之人,顾君灏推拿技术如此出类拔萃,可偏偏自命不凡的叫人讨厌,不然以他这样几乎推一个就能搞定一个的做钟水平一定能成为业界的精英。
终于,墨冉和杨丽淑的时间到了。下钟时,杨丽淑又是给那男客户拿鞋子又是叮嘱他回去要注意锻炼什么的,还不忘打电话到前台让服务员送来了中药茶,希望能用贴心的服务来留住这个老点钟。因为他俩只比顾君灏他们早几分钟,下钟后杨丽淑还想在门外听听动进,却被墨冉拉走了。
“那个甩人真烦人,我已经好几次碰上今天这种事情了,有些顾客听到他的客户夸他就主动问他工号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找经理说说这事情啊!”盥洗室里,杨丽淑颇为担忧的道。
墨冉一面擦肥皂一面否定道,“这种事情你找经理说什么呀!他又没犯。客户就是这样,听说哪个医生好,就想找他试试,不过你别这么在意这种事情,他一个人再有本事一天也只能工作那么多小时,手道这么多客户他能推得过来吗?”
“哎,可我刚刚那个点钟说不定下星期就约他了呢!而且那甩人上钟说话从来都不给同事留情面的,我真怕嘉文哪天会被他伤害呀!”
“别总把你家男人当个孩子似的,我觉得他精明得很。”墨冉说,“再说你也别总为失去一两个点钟忧心,客户不都是这样喜欢尝鲜吗,听说哪个好,就找他推推看,说不定过段时间又点你。而且,那个人渣刚来不久,有许多人都对他好奇,你知道吧!”墨冉说着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中的水。
“你也觉得那甩人是人渣啊,好多人都不喜欢他呢,听嘉文说他在宿舍也是,总喜欢拿他那套‘顾氏理论’批判各种事情。”
这时,喇叭里又传来了喊顾君灏点钟的声音。
“你让你家男人少和那人渣罗嗦不就行了吗!”墨冉道。
然而随着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邵亦峰打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墨医生,谁是人渣啊?不会是说我吧!”
墨冉一笑,“怎么会呢,你人员那么好。”
杨丽淑以为顾某人听到喇叭响已经上点钟去了,便嘿嘿一笑道,“不是说你,是说和你有关的人,她说的就是你那甩朋友。”
邵亦峰闻言笑着冲身后的顾君灏做了个鬼脸调侃他,那意思是瞧你混的那个惨哟。
而墨冉也觉得杨丽淑说话太没数了,自己嘴巴大就算了,还把她也牵连进去,倘若让那个甩男人听到,还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语言来反击她,这样想着,她便打算赶紧离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刚要推门就听到顾某人不悦的声音,“就你小子喜欢和那些不着调的小女人搭讪,我都懒得和这种人罗嗦,更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墨冉闻言气得想与他争论,但想到这个人曾经帮过她又觉得这样太不识大体,只得把满心的愤然憋了回去。倒是顾某人说完之后竟偷偷地看了看墨冉,见她言以对,颇为得意的从她身旁走过上点钟去了。而邵亦峰也觉得在这里比较尴尬索性推门进了休息室。不过他觉得这两人相看两相厌的模样倒挺有意思。
“哎呀,墨冉,刚刚怪我。”杨丽淑听到后门被关上抱歉地说道。
墨冉也对杨丽淑的行为非常语,便笑骂道,“不管了,反正和这种人也不会有什么交情。”之后便想离开。可杨丽淑又拽住了她说,“死女人别走啊,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又有什么事情?”墨冉有点烦她。
“嘉文说要和我一起休息,你说我俩老盲休息能干吗啊!”
面对这个问题墨冉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你家老杜打算怎么安排呢?”
“他说要去那个什么东阳宾馆开个房间,说他打听过了,那地方楼下就有饭店,说到时让我找个同事把我送过去,我俩就在那里呆一天。你说这样行吗?”
“只要你觉得行就可以。”墨冉回答。
“那旅馆是不是很贵?你以前去的什么地方?”杨丽淑问。
“我没去过。”墨冉直截了当的道。
“你和张远没去过,难道和……”
“我要喝水去了。”墨冉知道她又要旧事重提赶紧推门离开,接着便听到喇叭分别喊她和杨丽淑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