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栗新租的房子是一室两厅,不过装修简单,客厅连一张茶几都没有,地上只摆着未拉上拉链的行李袋,看起来空空荡荡。
乌敬巡视了眼,便偏头问李栗:“要脱鞋吗?”
李栗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哼哼唧唧:“脱……拖过地了……”
乌敬没听清楚,只觉得背上那醉醺醺的人不住地往下滑,于是托着人的屁股把人往上颠了颠,掌心饱满而有弹性的触感让他轻咳了两下,手指则老实地抓更紧了。
“算了,明天帮你做卫生。”他说,大步流星地背着人走进卧室,又动作轻柔地把人小心翼翼放置在床沿,然后单膝跪着帮他脱了鞋。
待确认李栗坐稳了,乌敬才起身脱去自己的衣服。
显然喝醉的李栗把他当成了其他的男人,或者是酒吧里可以一夜情的对象。他再气恼懊悔也可奈何,只能发誓今晚一定要把这小孩重新操到下不了床为止。
上衣脱了,露出健壮的身躯,胸肌刻意地绷紧了,窄而结实的腹部骨折块状分明的肌肉,在灯光下肌肉的阴影更显深邃,腹骨下方卷曲的毛发隐没在被鸡巴撑得鼓鼓囊囊的内裤里。
李栗呆呆看着那帐篷似的面料下包裹的分量,许久未尝鸡巴滋味的双腿之间慢慢泛出了股酥麻的湿意。
他湿润的黑色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处看,竟硬生生看赧了乌敬。
男人嘴里不清不楚地暗骂一声,忍着把青年按床上操哭的欲望,不太自然地转身背对着李栗,然后脱了已经解开裤头的裤子。
下一秒他惊得猛然转过身:“我操……”
李栗竟蹲在了他身后帮他扯下了内裤,他一转身,硕大的性器便直冲冲怼在了李栗的面前,龟头流着透明的分泌液往上翘着,储精的两颗饱满囊袋悬在青年微启的嘴唇前方。
李栗抬眼与面露震色的乌敬对视了几秒,随后他便双手扶上了那根尺寸傲人的阴茎,张嘴将卵蛋大小的龟头深深含进了嘴里。
他还是看不清站在身前的男人的样子。
可李栗不在乎。
他现在只想找人做爱,酣畅淋漓地做爱,他想要被操到什么都想不起来为止,把身体沉入粘稠的欲海,从颤栗愉悦的性里找回自己的存在。
他早该这么做了。
李栗闭起双眼,头颅埋进男人的胯间,任嘴里的粗大撑满口腔,捅得自己几欲作呕。
那个网友说得没有,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其实那些操过他的人都身体力行地告诉过自己了,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它们可以演,可以随时拿起又随时放下,只有性不会被抛弃。
鼻尖充斥着性具特有的腥气,娇嫩的喉咙入口被磨得发疼,呕吐的欲望被窒息堵回食道,李栗眉头微蹙,眼睫颤抖,眼下宣示快感的绯红却愈发重了,带着潮湿,蔓延至他因为吮吸而凹下的脸颊。
李栗口交的技术显然早已脱离过去的青涩而变得娴熟,乌敬被他吸得额角青筋狂跳,好半天才硬抽出了粘满口水的鸡巴,泄愤似的戳着李栗的嘴角和脸颊。
“妈的……你就这么等不急吗?”
被晒成小麦肤色的脸颊涂抹上了湿漉漉的黏液,泛着隐隐的红,更显色情。
李栗面露不解,还伸出舌头舔了下滑到嘴角的龟头,柔软的舌尖顶着马眼,乌敬:“……”
他眼角发红,冷笑道:“很想要?”
鸡巴对着李栗的鼻尖,在青年挺拔的鼻梁上留下一道蜿蜒泥泞的湿痕。
李栗嗅着令他双腿发软的雄性气味,讨好地向上舔了下茎身上的青筋:“嗯……”
乌敬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口气,竟往后退了一步。
“行,想怎么求我?”他忍着气问。
李栗还未聚焦起来的眼神痴痴望着远离了自己的肉棒,闻言他开始努力地回忆着这个熟悉的问题,随后便学着过去某人教他的玩法,身子往前一倾,双手撑地。
“主人,”他膝行一步,随后慢慢攀着男人的大腿跪坐在他胯下,歪着脸颊乖巧地蹭了下热乎乎的阴茎,神色害羞而又讨好,“小狗想吃鸡巴了。”
乌敬睁大双眸,眼球蔓出细密的红色血丝。
一开始秋明辉只是叫李栗小狗,用温柔的语气亲昵地说,我的小狗。
但后来他又慢慢教会了李栗习惯这样自称,随后教他还可以叫他为主人。
教他慢慢将上床与生活中的关系分开,教他如何完美地沉沦于肉体的快感里,所顾忌地抛下某些场合里不必要的自尊。
李栗从来不抗拒这样,相反,他很喜欢。
李栗仰首张开嘴,却眼睁睁地看那人犹豫般地后退了一步。
“呜…”他着急地伸长脖子,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红舌前伸,舌尖颤巍巍追着淌下分泌液的龟头。
“谁他妈教你的……”惊愕和痛苦远胜于愤怒,乌敬觉得心脏被人用生锈的刀子割着似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钝痛,却迟迟不见血。
见李栗醉醺醺地追来,他便又舍不得动了,只好低头看着李栗慢慢直起低伏的背,怕自己离开似的重新含住了粗壮的阴茎。
青年面部的线条早已随着他的成长而变得硬朗,鼻子硬挺,嘴唇红润,只是抬眼时自上而下地被人看着,眼神便显得谄媚。
乌敬恍惚间想起多年前李栗第一次把自己带到他那个小破房子里,少年身子光滑青涩,被自己哄着说那些淫声浪辞时眼角还会浮出羞耻的水光。
李栗费劲吸了好一会儿,只觉得下巴酸胀,可那人却依然纹丝不动。
他不免有些失望,可嘴里沉甸甸又硬邦邦的肉棒早把他大腿间那花穴哄得湿意泛滥了,他舍不得过把这玩意请进屄里的滋味,于是双手掐着男人筋肉紧绷的大腿,想先把脑袋往后抽出来。
结果干咳着刚吐出嘴里的鸡巴,男人便有了动静,竟直接把他转了一个方向,李栗晕乎乎地还未趴好,就被人抱起屁股,鸡巴从后长驱直入。
“呃啊——”李栗瞬间弓起背,手指在光滑的地板上徒劳地抓了几下,随后握成了拳头,小臂肌肉鼓起。
男人没操他的前穴,反而直接将鸡巴操进了他还未扩张的屁眼里,肠壁毫准备地被粗壮的肉柱硬生生捅开,疼得李栗原本被酒气熏得迷离的眼睛瞬间恢复了几分清明。
“不,等等,你……”
意识到自己在新租的房子里和陌生的男人做爱,他还未从惊慌中回神,便下意识转头想要看清正操着自己屁眼的人。
可他刚费力地扭过脑袋看到一个小山般高耸的身影,就被那人顶得往前一扑,然后自腋下被对方抱起身子。
“想吃鸡巴就把屁股翘高点,手给我撑好。”那人咬牙切齿般地说,仿佛憋着气,阴恻恻的。
声音压得很低,李栗却觉得很耳熟:“你——呜呜啊啊啊——”
他浑身一颤,随后便撑直了支着身体的手,向前方的虚空高高仰起痴红一片的脸庞:“好、好、呃嗯,啊啊……”
屁眼很快便适应了尺寸雄伟的访客,湿滑的肠液很快便渗了出来,于是那肉棒便接着润滑继续深入,碾着娇嫩的肉褶,径直操到了末端,龟头毫不客气地磨着深处结肠敏感的入口。
“啊、那里——啊啊……”
李栗弓起背,腰很快又力地塌下,但他还依稀记得男人的要求,颤抖的手还在努力撑着身子不要倒下。
“你倒是很听话。”乌敬自嘲地笑了下,他随后便想起曾经的性事里李栗就是这样,情动时乖得和猫似的,于是眸子一暗,牙关紧咬,仿佛这样就能咬住那绵绵不绝的悔恨,不让这些苦涩至极的情绪灌进他干哑的咽喉。
“呜……呃嗯……”
鸡巴尽数没入后静止片刻,便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全然不同于秋明辉开始时惺惺作态的优雅,此刻屁眼里的那根蛮横地冲撞着肠壁里的每一寸软肉,操得人身体深处仿佛被点了一滩暖火,被进出的器官尽数融化成淋漓不止的淫水,从他们交合的地方淌落在光滑的地面。
“啊嗯……”
李栗被顶弄得在男人身下东倒西歪,睁大的眸子忽明忽暗,很快便被身体里的鸡巴搅糊涂了似的,瞳孔里勉强聚起的光又逐渐涣散开。
他的声音也渐渐小下去了,像在冬夜叫春的猫,哆嗦嗦地发着骚,越叫越悄。
突然,身后的人像是觉得不尽兴,尽数拔出了鸡巴,龟头在未闭合的后穴口来回蹭了几下,又狠狠一捅到底,连着阴茎根部的饱满囊袋都啪啪撞着李栗湿漉漉的会阴,把这骚猫操哑了呻吟,四肢颤抖地跪在地上,仿佛随时都要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