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讲讲半点我(1 / 2)

荒诞与真实 王言之 5797 字 2023-06-26

1

现在是早上七点钟,这似乎是意识里就萌发的一句话,我出现在一个未知的空间里,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丝丝光亮逐渐变大,这似乎是一间卧室里,这里面有一张床,一个书架,四下凌乱的放着各种杂物,桌上还有没有吃完的外卖,烟灰洒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墙上贴满各种各样的海报,床上躺着一个人,手机歪歪扭扭的扭曲在一旁,下面还接着一根线,他似乎正在熟睡,呼吸十分顺畅,好像在紧紧抓住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

我正在注视着这一切,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从何而生,为何而来,甚至还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只是我知道,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我却好像很了解这个世界。

我还在熟悉这里的一切,突然我看到那个人扭动了起来,手机在一旁震动,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个时钟的模样,我的意识告诉我这是人类的闹钟,用来提醒某件事情而存在的,突然,他十分气愤的拿起了手机,按了按手机,时钟消失了,他好像从短暂的活跃又重新陷入了睡眠,四下如静止一般,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然而只有我在意识到,时间正在一点点的流逝。突然我感觉到身上出现一丝丝暖意,我透明的身体逐渐变得实体化,我正在朝这个人飞过去,我明明是透明的注视这一切的,怎么突然…我长出了个圆圆的头,有翅膀,雪白轻盈的像天使一样,我飞到了他的手旁边,好像只有他一个手那么大的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只是,我不敢去想象。我意识到,从今以后我要和这个人一起生活,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我在他的手旁边完成了蜕变,和当下的世界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我开口了,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何可以讲出他们的语言来,但此刻似乎的确这样了吧。

我叫他起床赶紧去学校报名,因为今天好像是期限的最后一天,我忘记了他当时以怎样呆滞的目光看着我,那种眼神就好像看见了神话中的人物一般仿佛一切那么的遥不可及,记得他好像猛的扇了自己两巴掌,似乎是在确定自己有没有在梦里吧,他对这一切的未知感到恐惧,显得苍白,然而我何尝不是对这一切感到未知呢?他开始逃离我,朝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怒吼,我拖着刚刚拿到的身体,追上他,我忘记他是怎样开始接受我了,大概是他也是个明朗的小伙子吧,我知道,我把他从时间的轮回里拽了出来,没有让他继续浪费时间。

他急匆匆的收拾好东西去学校了,我回到了房间,在房间里开始想,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我一点也不了解,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但是我却好像又对这里的一切规则了如指掌,我刚刚来到这里,很多事情似乎不是我想去做的就好像不由白主的就去做了,我好像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或许指引他前进,把这个世界里的生活过好,这大抵就是我所存在的意义吧!

2

今天的天气是比好的,早上空气清新,我走在去学校报名的路上,这仿佛是我自己本身法去想象的,之前的我,对于我自己认识的我,除了每天把自己关在昏暗的房间里,望着四下的一切,不知所措,每天玩着电脑吃着外卖抱着手机,偶尔出去喝酒玩上一整晚,论我怎样过着也人问津。

我不喜欢人们,人们也不喜欢我。我把自己活在这世上,我从来不去过问自己,该做些什么,我到底是怎样的活着,也全然不知,我与四下的世界融为一体,习惯得就好像一粒尘士,飘飘悠悠不知道会在哪个地方停留。我不想去读书,每天熬夜到凌晨,抽烟早已成了家常便饭,但是在今天,不可思议的是,我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家伙,就好像是茫茫大海的升起的尼斯湖水怪一样,我惊了那么一惊,却又好像并不是特别惧怕它,它告诉我今天是学校报名的最后一天,我特别不喜欢学校却又马上背着书包去学校,学校那一刻在我心里,也并不是那么的恶心,我看了看街道旁的镜子,想着:这可神奇了。

我不知道那家伙还会在我这里待多久,不过我敢确定的是,它那两巴掌似乎扇醒了我。我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却显得那么的轻松自在,学校对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束缚自己的牢笼,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拖着沉重的身体,又放出比空白的心,我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欢这个地方,太过于麻木的环境,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连千篇一律都规矩,也成了禁锢我的枷锁,我找不到钥匙,我只想逃离这里,逃的远远的回到我的那个小房间里,但今天的我,好像没那么厌烦那个地方了,就好像猛的一下子惊醒,发现四周的人全部比我优秀,我还在原地徘徊着,毫目的不知道该去往那里,但此刻我是知道的,今天是学校报名的最后一天,我一定要去报名要去学习的,这是我的内心告诉我的,哪怕我还是有一些排斥。

路过了一排排的小店,人群中我并不显眼,我努力的活在这个世上非是要看一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再去享受生活,我今天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的确可以这样美丽,人们和蔼的微笑,发自内心的问候,亲情友情的浪漫,全数在我的身边升起,我发现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散发着光芒的活下去了,但我现在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想法已经萌发,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它温柔的抚摸着我,用特殊的方式洗礼我的灵魂,我并不想像大多数人一样,有着空白扭曲的灵魂,安于现状毫目标的活着,我为什么会想这些,这与之前的我没有丝毫吻合,我好像在嫌弃之前的自己,那就是我现在所厌恶的那种人,我庆幸着自己能够在这为时不晚的时间里,清醒过来,明日何其多。我终于来到学校了,这一次没有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里,学校里人很少,好像好学生们都抢着在昨天报名,在这最后的期限里,非就是我这种人前来报名,我走进学校以最快的速度缴费报名,我走在学校跑道上,我并不想很快离开这里,我看着学校的全部景色,鲜艳的红旗,迷人的林木,各种各样的教学楼,我有点向往余下的在这里的日子,原来学校可以有这样的魅力,我好想做一个优秀的人这里将会是我的起点,我变得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我意识到,不论怎样,我始终要认真下去,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那个家伙,今天它出现后,我好像从灵魂发生了量变,我下意识的觉得那家伙是好的,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该怎样和它相处,不过,我似乎找到自己努力的目标了,那一盖灯,就在我的脑海里亮了起来,越来越亮,把我的世界照满,我突然头很痛,我有点害怕我真的还是我吗?

3

我在他的房间里待了许久,我似乎对于这个世界有着绝对的天赋,我把一切都熟悉得像自己身上的器官一样,我正在感慨,突然,门打开了,是他回来了,他放下书包,猛的奔向我,那步伐没有一丝丝顾虑和害怕,他径直向我跑来,用他那硕大的手掌捧着我,我没有紧张,我想这也是仅有的温暖吧,我接受了他。

突然,他开口了,他说谢谢你,因为你,我好像变了一个人,我看见他的眼神散发出来一种莫名的光,这和早上我见他时的那种昏暗全然不同,这一次比深邃,就好像茫茫人海,终于避免了堕入万丈深渊,我说没事,这好像就是我出现的意义,你本有着精彩的人生,我没有超能力帮助你,我有的只是帮助你做该做的事情,纵然学习好与不好,爱好学习与否,我觉得这都不重要,学习不是局限于学校的,谁说在学校一定就是在学习,在外面就不可以学习了?谁说喜欢画国踢球就是不务正业,只要能在自己的那个领域散发光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那将是沦落为灰尘的第一作为,人活着,往往就是这样的。他惊讶了,诶,你真会说话啊,还一套一套的。

我知道了,他说他特别喜欢写作和画画,还特别喜欢设计,他说他应该会一直坚持下去的。我说我相信你的,能把爱好发展成一种养活自己的手段,这何尝不是一种成功。

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说:小七

他说:谢谢你,小七

就这样,我记得那天晚上月亮是比圆而巨大了,我意识到人类也好,我也好,我们出现在这个维度始终都有着自己存在的意义的,就好像,我现在做着的事情,就是我存在的意义,我不知道人类的意义有何其的多,但我甚至不认为在学校整日坐在几平方的板凳上学习是一种意义,当然这里不对于那些爱好学习想着对国家做贡献之人,我想说仅仅是对我而言,我始终不认为那是一种正义,我不知道在学生时代喜欢设计,喜欢唱歌,喜欢文学,喜欢画画有什么不对,但学习,一定不能落下,我只是认为这是一个过程,一个成长的过程,而不是为了那一张纸而去做出的付出,任何东西都有他存在的意义了,人类不可能全部是老板或者学生或者工人,正因为有了这些,这才是一个形形色色的可爱的世界。

我见到月亮正在慢慢移动,这也是时间的流动,我意识到,他一定不能浪费时间的,哪怕不喜欢学习,也要把时间花在该花的地方。我意识到,我出现在这个世界里,我像一只在笼子里生活了很久的老鼠,偶然掉入地沟,看着久违的同类,不知所措,和一切显得格格不入,对于他而言,我将是对他最好的交代。

4

那天是我第一次和小七度过夜晚,那天他和我讲了许多,也让我彻底改变了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都会翻阅一下书籍,了解服装设计,,以及偶尔的录几首歌,慢慢我发现,在做这些的同时,我不在那么刻意去恨学校的生活,反而期待着每节课的课余时间,于是不在打瞌睡,拼命的把四十分钟度过。在这同时,我发现自己的各方面都要逐渐的提升,我很庆幸这样的生活,那天晚上距离现在已经过了很久了,我只记得,那天月亮很圆,很亮。

我每天都和小七生活得很好,那一天课间,我依旧坐在课桌上写着属于自己的文字,旁边摆着刚画完的画,突然班主任走了进来,找到我,邀请我去办公室。对我来说那个地方是黑暗而恐惧的,我不知道进入那个地方后老师要对我说出多官方的语言来激动我好好学着学校所发的教材,我和她走了过去。

我终于看到那扇门了。

那是微微掩着的一扇门,我看见里面有比刺鼻的气味喷涌而出,我不喜欢那种感觉,但还是被迫进入,那不属于我的地方。果然,我终于迎来了那一刻,她开口了,你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吗?我承认,你这学期是认真了许多,不打瞌睡了,但你看看你一天都在干些什么?一天画来画去写来号去,你以为你能写出个什么来吗?不务正业你倒是精神得很。

就这样,我成功的等来了我的父亲,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但我承认我爱着他,当我拖着疲意的身体和他回到家的时候,他开始破口大骂甚至于去我房间把所有画笔全部折断,我不知道究竟要有怎样大的毅力与知才可以做出这种行为,这在我看来,是比讽刺了,就好像突然有一个星星很亮,周国的一切星星都在夸赞它,它越来越高兴,于是下定决心继续努力变亮,直到他父亲出现,把他狠狠打死,并破口大骂,你看看人家月亮,你才这一点成就就高兴成这样了,你还能干嘛?这似乎是当代父母的一个通病。假使我唱歌好听,画画好,文章写得好,会打扫家务会做饭拖地,但成绩却不理想,而邻居小吴却什么都不会,唯独是全县第一,而在家长眼中,我始终不如她,我不知道怎样去改变,我只有一直努力下去,珍惜时间的每一丝流动,我还在寻找我自己的意义,人生短短于世间,我求得其所更死得其所!何不乐哉。

5

傍晚时分很快到来,我静坐在他的房间里,循环渐进的在这里游荡。我慢慢赏析着他书架上的任何一本书籍,说实话,我的确认为这几米高的书籍,包含了太多的智慧。就这样,一直到落日西去,繁星伴月而起。

他在背着书包归来,他一进入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便放下书包安静的躺下,鞋也不脱,拖着疲惫的身体,入梦,便是整日。我当然不允许他如此这般的浪费时日,时间一分一秒的缓缓流动,这是我最法忍受的东西了,为什么人类总是可以把时间如此珍贵的东西视而不见,为什么总是可以在一点点流失的时间里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活着的死尸呢?我俞想愈发迷离,愈发不太理解这个世界,到底是在怎样的转着,人究竟是怎样的人类!

时间还在流失,我听见他的呼吸变得规律而有力,就在此时,我把他叫了起来,他十分不耐烦的起来了,目光呆滞的望向窗外,望向天空,望向远处流动的一丝丝的空气。我给他拿来了服装设计的书籍,拿来的静静的立在笔筒里的画笔和压在抽屉里的画纸,我意会他应该学习了,他也似乎的确是改变了很多,犹豫了不到一分钟,便拿起笔,播放着音乐,做着这些对得起时间的事情了。

说来庆幸,此时我里然仍然可以体会到时间在比快速的流逝,可当我看着他在努力的挥动着笔杆,笔尖在纸上舞动出一幅幅动人的画面,一条条迷人的线条成功的使他牵扯住了时间流逝的速度,这使我比兴奋。

假使一个法具象的东西存在于这个世上,那么他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如果一定有一天要离去,那么应该怎样开可以被人永远记住,哪怕不曾真正的存在过,至少永远活在某个人的心里,这便最好!我看得出,他一个人,过得很好,他说实话,也说谎。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没多久,一切我都比清楚,但唯一模糊的,是人心!我好像明白了我为何会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大抵,他的心儿,是如今这种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纯净吧!

我不知道我何时会离去,不过我始终相信我会有那么一天,可能一声不吭的就永远消失了,可能他会忘记我,但至少我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也一定要像一份礼物一样!

岁暮天寒,时过变迁,太阳一天天东升西落,天空偶尔下雨,冲洗着这世上的一切,他说他喜欢听雨,雨使人心静,雨给人温柔,雨可以冲刷少数人的内心,保持尽善!时间流逝的真是太快了,一转眼几年时间过去了,他也在一天天的努力下成功的迎接来了高考,那天,我一如既往的待在房间里,欣赏着这世上的一切,欣赏着我和他之间的全数回忆,眼睛偶尔变得透明起来。他突然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本红色的东西,他告诉我,他考上北京服装学院了,他成绩不好,这是我所知道的,但他的努力,也是我所看到的。他告诉我,他离分数线还差好几分,但是北京服装学院的老师看了他的设计作品,破格录取了他。

那一天,我和他的非常高兴,我们那天晚上并没有睡觉,他久违的拿来了啤酒,和我聊起了他的曾经,还有他的经历!那晚,我静静的听了好久,到最后,两个人竟喝了一地的酒!

他说:“我小时候家里穷,父母没文化,只好出门打工,自己则陪着爷爷奶奶在农村种庄稼,我记得那段时间的每一份美好,离家遥远的小学,路遥乐多,一群人,放学回家总是要走上一两个小时,才得以到家,到家后立马去割猪草,捡柴火,放牛,那是星然思念父母,我总是在夜里哭泣,我知道父母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我知道过年就会见到他们,同时我会有很多的玩具,那时候一直都是和爷爷一起睡的,小时候总以为白己有超能力,在沙发睡着,一早醒来白己就跑到床上的,现在还是会怀念那消失的超能力,但爷爷已经死去多年,我法说清那时候有多少的美好和欢乐,只是,那段时光,成就了我好多好多。后来我上初中了,父母回到县城陪我,说是陪,也只是换个地方发展而已,休止的吵架,麻将,打架,是我从小经历的童年,我只得一个人坐在门外看着一本本的书,那时候认为,只有他们会永远陪着我。

我问:"后来呢?

他说:“后来,父母离婚了啊,再后来,我厌倦了家庭了啊,家里的一切环境,我很是厌烦,比厌烦,抑都在每一个夜晚发作,遇上一个个的女孩,难忘又落泪,总是伤之又深,然后就是现在的我了啊”

我终于听他说完,我很清楚,他还有很多没有说出来,我也不再追问,因为我知道,很多东西没有感同身受,就让他一个人放在心里,在需要的时候,一个人再去慢慢体会吧!我只知道,过了今日,他将进入他理想的殿堂去学习他理想的事情,我希冀他会成功!

我们一直坐到了鸡鸣的时候,那时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我驱使他走到床边,他重重的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发出了有节奏的呼吸声!我收拾着房间,我看着天空,逐渐削薄夜幕的黑,我已经法细细的想起来这是我在这里的第几天的日出了,如今我意识到,我可能很快就要离去了,当然,我会尽全力的在这个短暂的时间里,不留下一点点的遗憾,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不想给他留下一点点真实的记忆。

就这样,那一天晚上,我安静的在窗台上,守候了他整整一个夜晚,那一天夜里,他睡得格外的安静,我知道这也许是他为数不多的安稳,不过我希望他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直到有一天,身化尘士飞扬,如此便好!

6

我被北京服装学院录取了,这虽然是我一直以为的唯一梦想,但我始终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是在如今这个教育制度下同我的成绩极不符合的回报,当然,这也是令我比兴奋的一件事情。那天夜里,我忘了自己有几多兴奋,忘了作了几首诗词,哼了几首曲儿,又向月亮借了几处闲愁。

回想这一点点流逝的时光,在这些一点点的碎片里,我用尽全部力气拼凑出一幅幅发着微光的画面,在这些画面里,我只能尽多的回忆起两个人的画面,第一个是一位女子,我在这尽黑暗的世界,幸得以她的知心同陪伴,才得以限温柔,以致于现在的我,这对我来说,何其珍贵,以前甚至从没想过,惶惶人世得以有人识我懂我,这将是怎样的温暖,早些年间我非常厌倦这个世界,厌倦这里的一切,我不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大量人的聚集地,我看着每天的同一颗太阳同一颗月亮出现在同一片天空,紧接着它们要照耀着同一个我。我每天有大半的时间在睡眠,有时候我在想,光亮洒满大地,可为何还是装不满我的一个盛夏。我虛度了限多的光阴,甚至在很多个黎明前动了杀机,想在天亮之前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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