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讲讲半点我(2 / 2)

荒诞与真实 王言之 5797 字 2023-06-26

我那时候深深的意识到了,我和这世上的大多数人不过是同样的样子,我们生长着陌生的面孔,语言,甚至于呼吸心跳的频率,我们互相不认识彼此,互相却又比熟悉彼此,因为一到夜幕来临的时候,我们低着头,互相看着地上的影子,竟都分不清哪—个是属于自己的,它们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走着,出生走到死亡,这一条路上没有光亮,没有风景,每个人的那一段路距离大抵

都相同,走着走着,万千影子竟沦为一个一个颤颤巍巍的,行走不动的虚的人影。

我庆幸自己,得以在这条路上行走的些许年华时,得以遇到这一挚友,还有一个就是小七,它带来了我所法解释的一种跨越种族类别的一种羁绊,这一种羁绊如一条铁链,它用尽全力把它拴在我的腰间,盘曲得综复杂,上面写满了经文和道德经,炙热的力量不断的烤制着我身上的浑浊和我脚下的黑影,然后再伙同我的那一个挚友,把我从这一条路上狠狠的拽了回来,一时间,我陷入了高尚者的山顶,在洞穴里生活太久,偶然见光呼吸新鲜空气,竟使我法行动,更加法辨别充竟哪一个是太阳,哪—个是月亮,以致于后来遇到的每一点点的小事,都需要小七和挚友的帮助,他们在我的生活里,忙前忙后,从不过问我的过,我想做的便限支持我,并时刻的思念着我。

在这段时间里,我看完了许多书,直至今日,我才得以在这高尚者的山顶站住脚跟,并且缓缓走动。那天夜晚,挚友未在场,独我和小七,对影成三人,我的手一直紧握着录取通知书和我的酒杯,当我的酒杯碰上小七的酒杯,就仿佛碰出了另一个世界的风花雪月,碰出了一部令人回味的电影。我忘了那天晚上自己喝了多少酒,我相信小七是喝不醉的,因为当我第二天起床时,它早已收拾好了所有的一切东西_,并早将我的整个房间打扫的千千净净,我起床时,轻扶双眼,萌动腿间,立在我窗前的书桌旁,双眼望向远方,手中拿起书卷,得以释怀。不一儿,小七端着一杯绿茶进来我的房间,茶正冒着热气,我急忙放下书接过手来,我小心翼翼的吹着茶水,我害怕吹跑了这浓浓的情雾,我害怕它冲过我的双眼,再散去时,小七便藏了起来,我拼命倒数去寻了,可一数完最后一个数时,头上竟只有寥寥白发几丝了!

我向来钟爱饮茶,其中更加偏爱绿茶,我喜欢那甜中带苦的滋味,心儿安或不安的感觉,像极了人生!在时间的后来,我格外珍惜挚友同小七。

再去上大学的前夕,我同那位挚友见了一面,那一面似乎是带着温情同爱去的,在小桥上,我看着她的侧脸,竟凝望起来,凝望的,是尽的等待和爱意。我那一刻似乎才明白,行走在这青春的灰暗里,我一直都在寻找一个人,那个人她既是朋友,又是恋人。当然,那夜在桥上,我并末讲出任何一句话来,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月光下的觉,还是缘分本因如此,如果可以,我甚至很想听到她的心声。所以那天夜里,我只陪她赏月,闻夏,听水,还有我一个人悄悄的不舍她同着这溢满整个黑夜的思念,我把它们通通扔向明月,我向月密语,今时不应有爱,途上仍需努力,才得以拥有幸福的能力,爱意里有可能是觉,也有可能是尽的等待,爱上一个人比等待一个人容易多了,而等待却又比爱上有意义太多太多了!

直至今日,我仍不得知,这究竟是觉还是比的珍惜还是不舍的爱意!正如那句歌词:这是友情,还是过的爱情。

那日我们谈论了许多,可我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那一刻,我独独思想这远方的明月和手里的星火,我并不谈爱,我在桥上给她照了很多张照片,我们互相交换照片,交换彼此的思念,一手交汇间,仿佛交换了一整个的夏天。

后来小七同我一起去了大学,在大学里,我仍旧品味孤独,我习惯于和小七两人,独步在校园里的每一寸土地上,我们一起听课,一起学习、一起设计,一起剪裁,它总能比我学得快,也学得更加好,那时在每一天的夜里,我们都有着说不完的话儿,它叫我参加设计比赛,在它的帮助下竟一次次的崭露头角,但外人从末认可我,当然也从不质疑我,我一个人活得很酷,身边不乏于女孩子的追求,可我唯一的心儿,都放在挚友和小七还有这份梦想身上了,我虽然习惯千一个人,但由千我的自在独行独有一番风格趣味,也人轻蔑我,在这片土地里,唯一同我交欢的便是一位服装设计专业的教授了,她经验老成,我也从不怀疑,我喜欢她儒雅的谈吐和令人眼目一新的搭配,和那令人自卑的色彩搭配能力,当然我更看重的,是她那份享受孤独的能力,我才得以同她谈吐再谈吐!

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不曾断过同挚友的联系,每一天里我得知她的努力,她一如既往的每天阅读,学习专业知识,替我出谋划策,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的生活竟慢慢的离不开她了,我把精神寄托到了她的身上,以至于我每周都会一个人走进令我害怕的地铁站,发呆几个小时去她的地方,有时候只为同她听一首歌,分享一部影片,拍几张照片,或者就默默的坐在对面,就彼此看着对方,谁也不说什么,但谁也都清楚,就这样一个两个时辰,我又坐上了归途的列车!

感谢生命里有光,这是我一直习惯于挂在脑海里的一句话!

小七现在对我很放心了,我似乎可以体会到了时间的流动,因为我也正在一天天的扩张自己的身体,所以我希望成就同它是得以成为正比的,面对前方的一切未知此刻,我正以比时间流动速度更快的行程潮前方走去,此刻,我正在路上。

7

时间的流逝仍旧是终止的,缓缓而来,悠悠而去,我思量的是,我要何时离去,何时才得以不再遗憾!

一转眼我们到达大学已经四年了,很快他将会迎来毕业季,而我也清楚,毕业代表着分离,也代表着永恒的青春即将结束!在这四年里,我时刻不在陪伴着他,有很多是他不得知的,在数个他熟睡的夜晚,我一本本的翻阅各种时尚服装书籍,我把万千家的光集我一身,并且再毫保留的遗留给他,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其实说到多年前和他见面的第一次,我就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那么的不同,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可以装满满天的星,不同的是他的眉眼间,可以生长这个草野,不同的是这个人他有着一身的少年气和想要脱离平庸的倔强。我那时就意识到,我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去帮助的人了,我偶然想起我们这一生命体存在的意义,在我们存在的所有时间里,比人类长了太多太多,我们甚至可以活上几千年,可在这几千年的岁月里,我们的一生仅仅只能对一个人这样般的用心,人类不过百年,而我们是千年,当我们和那个人类的缘尽时,那个人类也只是如梦醒般的思来想去,我在梦里梦到了个什么东西呢?我们就好像从他们的生活里抹去了唯一的一点点痕迹了,而对于我们来言,等待的是几千年的孤独,我们会回到自己的地方,从早到晚,守在海边看着远方的那颗星星和那段边的回忆,当那颗星星黯淡下去,死在人类百年的时光里,我们只有注视着茫茫的海面,强行从时间里拉出那一根线出来,怀恋再怀恋,在余下的时光里!

我现在还在他的身边,我就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对他对我来说,都是如此!

那天晚上,我和他坐在阳台喝酒,一人一物,温酒两盖,一月一季度一场泪眼婆娑的画面。

那日我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你现在己经很棒了,毕业后就可以去走自己想走的路了。

他回答我: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结婚,我想一辈子和小七待在一起。

这是我论如何也不想接受的回答,我不想他依赖于我,把整个思想的重心都偏向我这里,我希望他可以独立起来,明白孤独的真谛,明白其实在这世间没有一个永恒的生命可以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有的只有孤独,只有一个人面对自己一个人的春来秋去。

那日月亮很圆很圆,我看他的眼睛里装满了两个月亮和一个我,月亮是可以有两个的,而我只有一个我,我似乎也明白了我对于他的重要,我举起酒杯,用杯子遮挡住我的双眼,掉下一滴透明的眼泪,眼泪和着酒,那苦涩的感觉,真是良久怀于心啊,我慢慢看着月亮扬起了嘴角,我在想,大概我作为此生这一生物体,我的意义应该也在慢慢完成了吧,我只希望,他能把我忘得彻底,甚至不要做关于我的梦,又一个春去秋来,他终于毕业了,我看着他一步步充实起来,我陪着他创立了他自己的品牌,我陪着他旅行完这个世界,我陪着他做了世间的善事,我陪着他拿着相机去到富士山上,望着远方同视线齐平的云儿,一层一层荡漾着。我看到她身边出现一个又一个优秀的女孩,我看到他身边还是有一个人永远懂他的孤独,我看到他每晚睡觉时都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急促,我看到他每天都在忙碌的享受着他的生活,我看到了我和他的大结局即将来临,就在,黎明之前!

这是最后一个夜晚了,我多想每天每夜都可以和他在路上,他的样子以后对我来说,就好像明天一样,那日,我伴着他,喝了这最漫长的酒,我没有和他多说一句话,只喝酒,只微笑。

黎明快来了,我把最后一杯酒递给他,他微笑着接过去,我知道喝完这杯酒他就会醉,我和他干了杯,他一杯我半杯,我看着他一饮而尽,倒了下去,我举起着半杯酒,喝到口中时,早已是慢慢一杯,摇摇曳曳的,我擦干眼泪,把他扶到了床上,我就待在那个房间里,享受着最后的时光。

我走了,在最后一抹阳光来临前!

或许孤独的本身并没有意义,一向有意义的都只是个体本身,和流动着的那段情!

8

“叮铃铃,叮铃铃"闹铃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睛,我看着手机上扭动着的闹钟,再看看日期,我发现今天是报名的日子了。时间过得真快,我迎来了一轮轮巨大的紧迫感,我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一刻也没有停留的坐了起来,我跑去厕所洗漱,看着窗外还在扭动着的树枝,再看着镜子里的这个年轻人,我感觉到头好痛好痛,那一种钻心的痛,让我坐在了厕所,并且起不来身,突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幕幕的画面,很多很多一连串的,参差不齐的在我的脑海里构成一幅幅画面,我用尽全部的力气把他们拼凑得可以让我想起,可是,为什么还在昨夜的,在今天却再也触摸不到了呢?我逐渐忘记,愈发悲催,在最后的景象里,我看着一个身影,他走了,就那么淡淡的走了,只留下一句话:一定要努力噢。

真是奇怪,我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我很快就去到学校了,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可能是随着高三的逼近,我开始了认真的学习,每日每夜的思想着学习,仅一夜之隔,我的心竟恍惚判者两人。

时间真的很快很快,可我一点点也没有遗憾,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充实,高考很快的来临了,我记得我在高考考场的时候,每写下一个字,我的心儿都比的放松,直到考场铃声想起的最后一幕,我仍旧记得那一个梦我法忘记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一刻,我的心儿是有多么的喜悦,北京服装学院,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心儿拖着行李进入这里的,已经从考证,但我始终记得,在大学里的那位和蔼的老师,给予我太多希望,我在这几年里始终是一个人,整日的学习服装设计,剪裁动笔再思考。

我甚至可以窥探到我的未来!那将是怎样的风花雪月!

很快的我就从这个学校毕业了,成为了这里每一寸花草,每一瓦墙砖的回忆。

记得毕业后,很快的我就同我那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创立了品牌,在历经多年的艰辛后终于大获成功,后来的时光里,我活得很酷很酷,穿着自己做的衣服,偶尔背上相机,坐上火车,探寻一个个的地方,一处处的末知,在这个世上留下了数的诗篇。只是我再也不曾谈爱,不曾怀恋那时梦里面的那些场景,就这样,一辈子的风花雪月,说过也过!

此刻我是躺在病床上书写着这些文字的,现在的我,已到了老毫之年,只是在这时,我望着媒体的报道,望着喜欢我的灵魂及品牌的所有人,我竟开始比怀恋那时候的梦,和梦里面的那位小七。

很快我将离开这个世界,其实大部分的人并不那么排斥被安排好的人生,而当被安排好的人生轨迹是同着你想成为的方向铺设,你将会将它视为神明。

而假如人安排好,你大可以自己所谓的去走,走着走着,我们终将成为自己的神明!

9

他走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海岸上是孤独的,我望着它从天边坠入海底,不带一丝停顿,显然他早已没有遗憾了,我记得在往后的时光里,我每天都是坐在这里,坐在海边,望着边际的海,看他侵袭着我的心儿。

直到那一天,我坐着竟再也走不动了,我明白,我也到了这最终的时候,我该闭眼了!

再见了,我的使命!

可就在这时,远处海面上闪起一束束的光,我用尽全部的力气睁开双眼,那些光,温暖着我的双眼,我微笑着把双眼紧闭,这次,再也睁它不开了!

10

我醒了,依旧是躺在破旧的床上,望着四下熟悉的一切,我好像摆脱不了这个泥潭,甚至,我不知道为什么做了这么长的梦。

2019年3月2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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