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下的眼珠子转向翟肿,“少说话,老师傅了,脱吧。”
翟肿还在犹豫,“医生,您要做好准备啊,你怕是顶不住啊。”
“我顶得住啊。”医生有些不耐烦了。
“你顶不住啊!”
“我顶得住啊!,舌头上纹个青龙我也给你洗了!”医生不耐烦地回应。
麻痹啊,来这给劳资脱就完事了,没看见工具上还有陈年老血没擦干净么。
“医生!那我脱了。”翟肿怯怯地说道。
“脱吧!”磨来磨去,医生心想:“纹俩皮皮虾还来唬住我,我什么没见过,过肩龙,阎王娶妻,大圣断头我都洗过。”
翟肿脱掉了他的鞋子。
脱鞋子,纹在下半身么。
翟肿脱掉了裤子。
哦?不在腿上,在屁股上面,有些癖好啊小伙子。
直到翟肿脱下最后一层防护,摆出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叉开双腿,开门!
那副不知多厚的眼镜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心儿在激动,双手在颤抖。
从业十年的医生恍惚间看见深渊中有一条蛟龙张开獠牙冷冷地望着他,嘴唇由于肾上激素的激增而不停颤抖。
一个而立之年的灵魂在呐喊:我顶不住啊。
“医生,你还好么?”一道声音将而立之年的灵魂拉回现实。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医生有些神志不清。
“您的眼镜掉了。”
“眼镜?哦哦,眼镜。”
“能洗吗?”
医生深深地洗了一口气,擦擦捡起来的眼镜,缓缓道:“小伙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翟肿:“病历表上不是有么?”
医生一脸的严肃,深邃的眼中散发寒光:“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翟肿。”翟肿郑重回道。
“好的,这一单我不收你钱,但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翟肿疑惑问道。
“以后,告诉别人,你的纹身是我洗掉的!”
“重要吗?”
“不,这很重要!”医生表情十分严肃。
你今日便是本医师一战成名的踏脚石。我今日敬你为第一好汉,若是蛟龙不出渊,本医师便从此封刀,不在碰此业半步。
“准备好了么?”
“来吧!”
“喔喔,哦——”清冷的手术室内伴随着阵阵嚎叫,传遍整个走廊。
“妈蛋,宣传单上不是说洗个纹身不疼嘛,怎么感觉刚刚进去的那个兄弟像被人拿只啄木鸟在小兄弟上打洞似的。”一个杀马特忍不住吐槽。
“就是就是,小兄弟,看他皮肤那么水灵,屁股那么翘,一看就是极品,可惜非要糟践自己,真想好好关心关心他。”
“卧槽,你不是纯爷们吗?”
“什么纯爷们,你全家都是纯爷们,谁说我是纯爷们我跟谁急!”
“大哥快躲开,他刚刚一直摸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