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跟谁混的么,没看见我后面站那么多兄弟吗?哎呀,你还敢瞪我,你以为你很牛吗?我就站在这里,来来,朝这打,来,打啊!”
“然后呢?”翟肿问道。
王兆丰揉了揉有些发青的眼角,“然后他就打了。”
你薛钧剥完刚从食堂买来的鸡蛋敷在王兆丰的眼角上,问道,“你指定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居然还把脸伸过去让别人打,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过这种要求。”
王兆丰捂着嘴角那点淤青,哆嗦了一下,“当时我身边站着七八个哥们呢,当时我就觉得振臂一呼,百万呼应,哪知道他们那么不靠谱,居然一个个往旁边躲。”
顾瑞吉也问道,“谁打的你。”
王兆丰回应道,“学生会的一个骨干。”
“哪个寝室的?今天晚上先调他两个寝的先打前锋!”
王兆丰将站起的翟肿又重新按回了位子上,“干不了。”
“为啥?”
王兆丰答道,“是个女的。”
“什么玩意儿!”散兵三人组同时惊道。
“让一个女娃儿给打了,怎么的练过啊。”
薛钧指了指王兆丰,对着两人说道,“你看他这身板,练没练过打他不都一样么。”
王兆丰被这句话气得牙根发软,感觉敷着的眼角又肿又涨,把鸡蛋从脸上拿下来一看,“怎么是茶叶蛋?!”
薛钧回答道,“白煮蛋没有了,就剩茶叶蛋了,食堂阿姨说了入味的。”
王兆丰哭诉道,“我又不是烫伤。”
翟肿想了想继续问,“就她一个人打的?”
“还有他的男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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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
“还有她的男朋友们。”王兆丰的声音逐渐降低。
“什么深仇大恨让她带着几个男朋友去揍你?”
王兆丰回道,“不是什么大事,原本新生入学,那帮子人就是来探个口风,毕竟咱们学校学生的背景复杂,上级机关公安的有,下层黑道码头帮派的也有,鱼龙混在,有些人注定尿不到一块去,像咱们这种生意人家,得罪了哪一边都不好,谁来咱都得供着,深怕惹上一身臊子。那女的他老爸是外面青城市九大路道其中一条路上的大哥,家里面就做洗浴和麻将馆的生意。听说好像大部分产业在你老爸管的那片区域行。最近不是严打期间么,你爸那边严打的厉害,她家好多店都暂时关门了。之前他听说我靠了你的头,就想来警告我一下。”
翟肿奈道,“那你就不能低个头,服个软。”
王兆丰激动道,“我服软!”接着他咬了一口茶叶蛋,“我王兆丰虽然名气是小,但好歹有人认识,要是跟一个丫头片子服软,吃亏是小,丢了面子是大!”
顾瑞吉也在旁边帮衬说着,“就是,她今天敢打别人的脸,明天就可能去抢银行!”
翟肿扶了扶脑袋,这种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掺和,有期是他不想掺和关于翟东辰的事情。这事情让他老爸知道了,先不说那女的老爸生意不要做了,那他这个亲生儿子也不要做了。
翟东辰就有一点,对欺负自己儿子的人特别狠,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更狠。从小到大,翟东辰只教过翟肿自己丢了的场子,自己要找回来,除非解决不了的事情他来解决。
之前上初中那会儿,翟肿一个人上下学。在路上总能够碰上一个辍学的混混拦道,刚开始翟肿还害怕,只得乖乖把钱交出去。
后来翟东辰知道后,先是把翟肿臭骂一顿,告诉翟肿让他打回去。翟肿听了,第二天,翟肿挥拳反击,好了,没打过。
得,不光钱没了,还让人打一顿。
到了第二天,翟东辰亲自带着翟肿去上学。连警服都不穿,上去遇见那小混子直接撂翻在地上。翟东辰用他那把生锈的自行车锁将小混混的脖子锁在电线杆子上,直接让翟肿对着他一顿输出。
这家伙,给翟肿高兴的,上去专打中路,让翟肿输出了个爽。
回去之后,翟东辰又把翟肿打了一顿。嘴边还骂着,“让你平常跑个一千米你都喘半天,遇到个战斗力只有六的你都干不过,人家一天的营业额你贡献了八成!”
后来翟东辰开着车子往那小混混他老爸车行跑了两趟,直接就把警车横在车行门口,关上门和车行老板友好地交流了两句。之后,翟肿再也没有在路上遇到那个小混混。
翟肿回想起这件事情他失踪不明白为什么翟东辰总要臭骂自己。
这件事情让他很难办,直接动那女的是不可能了,但是也不能让自己的哥们丢了这份。
翟肿揉揉眉毛,“她带了几个男朋友过去?”
“三个。”王兆丰回道。
“记得哪个打你打得最狠吗?”
“记在心里呢,就我身上这些脚印,十个有八个是那小子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