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也不说要什么,看我这身上布条一根根,就算有值钱东西也藏不了。”顾长青见青袍剑客欲言又止,但不论怎么问,也不说具体要什么,只得咽下一口水,很不情愿、实属奈之举,与青袍剑客四眼相对,缓缓解开腰间以布拧成的腰绳,“干脆,我脱个精光,你看中哪样,请自便!”一边说着,一边脱去层层衣赏。
此话一出,青袍剑客俏脸通红,竟然猛地转过身体,眼眸紧闭,尖叫道:“臭流氓,谁让脱衣服的?你,你赶紧穿上。”
“我身旁物,只好以此自证清白,或许侠士看中了哪根布条,就拿了去。”顾长青没有理会青袍剑客,仍在窸窸窣窣脱衣赏,羞得青袍剑客毫不敢睁眼,气的两脚直跳。
“再不穿上,休得我剑下情。”青袍剑客并不转身,腕部流转,持着长剑向后“嗖嗖”刺出数剑。
顾长青早料知青袍剑客会出手,只是微解了腰间布绳,便又紧紧绑好,同时又在言语上刺激,使其不能转身相视,在青袍剑客出剑之时,顾长青早已舞起长刀,攻向青袍剑客命门。
听着身后刀舞气冲,青袍剑客也反应过来,知道中了顾长青之计,便不管顾长青是否脱了衣赏,回身脚尖轻点,剑剑凌厉,逼得顾长青连连后退。
“好厉害的剑招!”顾长青越斗越惊,心里也越没底,暗怪自己为何选择向青袍剑客动手,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纵然顾长青军旅丰富,但面对江湖剑客,一招一式都妙得很,打得他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本就零烂的衣赏在长剑之下变成了一块块乱布,正思如何应对之时,“当”的一声,双手齐齐被长剑刺中,长刀也被挑飞出去,紧接着一只秀气锦彩靴袭向胸口。
“厉害!”倒飞倒地的顾长青吐出一口淤血,挣扎着坐起,冲青袍剑客竖起大拇指,“不打了,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这一脚之力颇重,踢得顾长青两眼直冒金星,胸口闷痛,想要站立起来,却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就势坐在草地上,眼睁睁看着持着长剑、仍然怒气冲冲的青袍剑客走来。
“既然你不主动交上来,莫怪我自取了。”青袍剑客冷冷看着顾长青,一指点向额头。
当额头与手指相触之时,顾长青只觉此指温润如玉、嫩滑如肌,一股暖暖的气流从手指处缓缓透进额头。
这股暖流很快顺着七经八脉向全身游去,所到之处带来的都是暖洋洋,令顾长青舒畅不已,如坠春日。
暖流过五脏六腑、流经肩手,先前多受伤处在这股暖流之下,伤口居然在慢慢愈合,身上的疼痛感大为减轻。
“这侠士莫不是昆仑山来的仙人?居然有人以法疗伤之术!”
双方若不是敌对的,顾长青恨不得一直身处在这股暖流之中,舒服不说还能疗伤。
在这股暖流流遍全身之时,突然青袍剑客微微收指,腕部微翻,捏了个兰花指,口里振振有词,再一指点向顾长青额头。
与先前暖流大相径庭,此时从指尖透出的气流横冲直撞,极为霸道,似乎在顾长青体内寻找着什么。
自这道气流进入体内,顾长青便感受到强烈的恶意,完全不理会体内经脉是否能承受,即使那细如牛毛的经脉也被这粗如手臂的气流硬撑着扩了数倍大。
很快,道道气流汇往心腑,渐渐堆积如山,紧紧包裹心腑,慢慢几道若有若的气流顺着心腑脉络深入其内。
在感觉心腑中气流汇聚增多之时,顾长青也清晰感觉到心腑的异状,一团模糊清的东西慢慢出现在心腑之中。
若是供人血脉的心脏,必是强健有力、持久弥动,然而这团东西却似龟缩在心腑中一般,任凭紧邻的心腑如何有力地跳动,它都“静若处子”。
“哼,还在我有面前装辜……哈哈,终不虚此行!”青袍剑客狂笑,内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它是我的了!我定当重振龙族,屹立于瀛州之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