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见状,心生不解,这剑客少年不仅生得粉面细嫩,而且见人诸多害羞,动不动就脸红,哪里像个男子,模样、表情倒像是女儿家。
见顾长青也盯着自己,青袍剑客脸更红了,羞得转过头不敢与之对视,此时顾长青愈发觉得这剑客扭竟如此扭捏捏,耳根到脖颈都红成一片了,倒是好笑的很,不觉脱口嘲笑,“怎么像个娘们?”
青袍剑客闻言并不生怒,仍旧红着脸,微扬下颌,倒指长剑,回了句“要你管?”而后,便以剑柄为手,胸、剑相触,只感到对方紧实的胸膛格外有力量,但这种力量是每个长在军中之人都有的,与刚刚心腑闪现金光时所暴发的力量截然不同。
几番相试,青袍剑客似有所悟,暗自疑惑:“莫非遇硬则刚,遇软则柔?”轻轻抽出长剑,缓缓说道:“我倒不信,血肉之躯能硬得过这把陨铁铸成的宝剑。”
宝剑向着顾长青的胸膛缓缓刺去,没想到却刺个空,原来顾长青发现青袍剑客果真动手要杀自己,后仰一个斜翻,在一滚一翻之际,人已站起,拔腿便跑,青袍剑客怒道:“跑什么?信不信我一剑捅死你!”
顾长青深知血肉之躯,就算心腑中有那团强大的东西,但谁能保它时时刻刻都能展现强大的力量?再说,刚才青袍剑客是强力相刺,它才显出力量,此次是慢柔刺入,若是这团东西睡着了,忘了回击,那自己不就死翘翘了?于是,一手护着胸膛,一手横在胸前作防守状,高声叫道:“我可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你想割就割。”
青袍剑客轻轻一口气,好言相劝:“放心顾大公子,我不会要你的性命。我只取我的东西,呐,这是一百金,还有那个什么扳指,都给你。我轻轻地,非常轻地……”
“老刘,老刘……”顾长青发现这半天老刘几乎没出过声,难道他跟这剑客是一伙的,便歇斯底里地叫着。
少主呼叫,焉有不理之理?老刘持了匕首连滚带爬来到顾长青面前,“敢伤我家少爷,我跟你拼了。”说着便挺起匕首向青袍剑客划去。
青袍剑客压根就瞧不起一胆小如鼠的老头,看也不看,只以剑柄作棍向老刘横扫过去,不偏不倚正中老刘腰腹。
对付老刘,青袍剑客只用了不到二力,哪想这老刘如此不堪一击,竟然被扫出丈余远,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老刘,你怎么样?老刘……老刘……要是老刘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喊了好几声,始终不见老刘回应,顾长青甚是担心。
“放心,他没事,一会儿就醒了。”青袍剑客淡定说道,“来吧,再让我刺一剑,如刺不进,我自认倒霉,这一路不再为难你们。如何?”
“好!”老刘的声音,“少爷,我没事。你就让他再试试吧。”
“什么?”顾长青惊得下巴差点掉了,简直太语了,“老刘,你不会跟他是亲戚吧,两个合起伙来欺我一人?”
“少爷,怎么会呢?”老刘又恢复先前乐呵呵的样子,“就算让他再刺上十剑、百剑,也没事,少爷身子骨硬着呢!”
这下轮到青袍剑客懵了,这主仆二人关系也不见得好嘛,“先不管那么多,刺了再说,机不可失。”
双脚轻点,青袍剑客踏出七星步,在顾长青身前身后不知绕了几圈,便把他捆了结实,随后轻抖长剑,瞅准时机,从顾长青护着的指缝中缓缓刺去。
青袍剑客以为这次一定能顺利刺入胸膛,但和前一次一样,也没有刺进,长剑始终顶着顾长青胸膛,任他力大力小,不得进分毫。
青袍剑客满是惊异,接连硬软捅了二三十剑,都是功而返,心下嘀咕道:“真邪门!”这顾长青也是麻木了,在青袍剑客刺了两三剑后,见对方长剑跟失灵了般,压根伤不了自己,便干脆挺起胸膛,门前大空,让他一次刺个够。
“算了,我做人从不失言。没想到,你一个凡人,胸膛居然这么硬!”青袍剑客失望万分,“唰唰”两剑割断顾长青身上的绳索,带着几分失落吧气道。
顾长青知道青袍剑客这么厉害的人,也拿他没办法,嘻笑道:“我不止心硬,有个地方比它还要硬上数倍,要不要试试?”
“是吗?”青袍剑客一改刚才的失落,回身笑道:“你心腑硬是因为有我的东西在帮忙,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哪里更硬……”
话音未落,青袍剑客突然想到什么,脸颊一红,啐道:“耻之徒!”又急忙转过身去,也不管身后怎样,“唰唰”抖出数剑,要不是顾长青本能去躲得,这几剑没准会留下一条胳膊一条腿。
“好痛!下手真狠。”此时顾长青并非刚才般软硬不进,反而连中数剑,上下多道伤口。
“不是有心腑护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