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剑客听到顾长青吃痛惨叫,也很好奇,心中奇怪:“不是刀枪不入的么?”转身回头一看,却发现刚才几剑都未着空,剑剑刺中。
道道剑痕,道道血印。
见顾长青没了此前那般剑刺不入,青袍剑客复又大喜,柳眉笑弯了腰,提了剑笑岑岑地来到顾长青面前,透出几分温柔,道:“实在是抱歉,我以为你习了佛家的金刚护体,练就了刀枪不入的本领,没想到也是一个邋遢货,泥做的顽人。连番刺中非我本意,这五十金聊表歉意,回头入村进镇寻个郎中购得几份外伤药,过几日便好了。”
顾长青愣了愣,如此模样的青袍剑客还未见过,顿时心生紧张,这货不会又动了什么坏心思吧,拖着剑迹累累的体伤,冷吸一口气,不由自由倒退几步,不安地道:“莫不是又想在我心腑刺上几剑?”
青袍剑客对顾长青的回答甚是满意,点头簇喜道:“不愧是久历军中之人,临危而不心乱。既然知我心所想,便不能推辞,否则就不会只有刚才那几剑了。不要拒绝我,兴许还能留你条命。”
“你当我是手缚鸡之力的书生,又或是逆来顺受的奴仆,你想怎样就怎样吗?我还想在你的身上砍上几刀,你可心甘情愿?”顾长青怒道。
这比草菅人命还要恶劣,就算是供人耍乐的玩偶,也没有接连被伤的道理。
青袍剑客满不在乎的冷笑,恶狠狠地道:“在我的眼中,世人如草芥,莫说是我的要求,很多人求我去刺,我还看不上眼。今儿你落在我手里,若不同意,大不了先把你们两个杀了。”
顾长青挣扎着欲舞起长刀去战青袍剑客,但一来身上多处受伤,手臂一动便拉扯着伤口痛,有力气使不出来,二来青袍剑客武艺超群,就算是未受伤,自己也绝非对手。只轻轻挥动了两下长刀,便拄着长刀,喘起粗气,额上青筋也被疼痛和怒火挣得跳将出来。
“嘻嘻,我来了。”青袍剑客厚着脸皮,用剑套指着顾长青脖颈要害,另一手提剑缓缓向顾长青的心腑刺去。
这次吸取了前几次的经验教训——强攻不得入,这次就温柔的刺。
剑尖已抵着顾长青的心腑处,青袍剑客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心腑似软似硬,有什么东西挡着,剑刃进不得半分。一开始还想慢慢多试,但试了几次毫进展后,心中顿烦,手上的力道逐渐增加,但论如何和,剑如同入了泥沼,臂腕传过去的力量都莫名消失不见。
这一点顾长青根本不知,只看着眼前粉粉嫩嫩的青袍剑客俏脸变幻穷,开始是烟消云散,然后是乌云密布,最后是黑云压顶,愁眉苦脸,直到失望至极。
“哼,定是你使了妖术……”青袍剑客不讲理起来,“你想私吞我的天宝,我取不回,你也别想要。”
青袍剑客收了剑,脸色一转,凶狠起来,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
“看架势是想我的命了。”顾长青从其眼神中猜到他的想法,心中暗叹,“没想到此人忒恶毒,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正思如何化解之法时,一旁老刘跌跌撞撞走来,叫道:“少爷,快走,好像来了很多人。”
刚才顾长青和青袍剑客注意力都放在了心腑之上,没留意周围,经老刘一提醒,果然人声鼎沸,似有一大群人到来。
青袍剑客淡然一笑,好像看淡了一切,整了整了袍摆,神情轻松,跟没事人似的,轻声道:“算了,反正以后机会有的是。下次我再取……后会有期,有很多期……哈哈!”
在几声得意大笑之后,青袍剑客满心欢喜的消失在远处的林中。
“来者不善!快走。”老刘侧耳倾听片刻,推搡着顾长青,催促道。
“老刘,我们这是进了老鼠洞了吗?怎么一波接一波来人?不会又是冲着我们来的吧?”顾长青在沸腾的人声中听出好像在找什么,心中烦恼,但此时他们一刻也不敢耽搁,更不能再遇到蛮横不讲理的青袍剑客。
“走那边。”
林中人来自北方,青袍剑客去向东方,比较好的就是这两个方向都不选,所以顾长青选择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