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苦笑道:“世上本来就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前人故事,都是后人书写。我兢兢业业为国数十载,功劳、苦劳我都有。尧之所以传位给舜,因其贤能。自古云,英雄不问出处,治国理政也当如此。想当年,你力排众议,推举当今圣上,不也是这个道理?为何到我这里,就变了?父传子不,圣上也是我的叔父,再说,看看那些皇子,哪一个是贤能的?”
“荒谬至极!”夏侯庄主愤然道。
锦衣公子站起身来,在堂上走了几个来回,望着夏侯庄主,轻弹袍服,道:“既然夏侯庄主不识时务,休怪我情。”
堂上那名侍卫闻言径下堂来,就近抓了一名庄客,二话不说,横刀抹向脖颈,前一秒还是活生生的人,转眼梗死堂中。
“你,你,狼子野心,不得好死!”夏侯庄主大声骂道。
堂前斗的混乱的数人,被侍卫突然出刀杀人惊呆,趁这个机会,顾长青带着老刘和壮汉向后一跃,两帮人就堂下举着刀,对阵起来。
堂上锦衣公子和夏侯庄主的对话,顾长青都听到了,用刀指着锦衣公子,跳着脚,大声道:“你,那个谁,我不管你是谁,谋朝篡位,乱臣贼子,你千万别下来,我保准不砍死你。”
“呈口舌之快……”锦衣公子嘿嘿一笑,“哪来的毛头野小子,算你运气好,今儿个一起上路,不至于孤单。”
“夏侯大人,考虑好了吗?哦,了,不需要你考虑。时间不早了,你们麻利点。”
堂上两侍卫一听,抽出刀剑,一人护卫锦衣公子,吼道:“还不动手,都快点。”另一人挽起剑,右脚蹬地,在长剑带动下,整个人笔直刺向顾长青。
“好快的脸!”顾长青见此人身形才动,转眼就已经到了眼前,慌忙挺刀砍去,想将这来势迅捷的一剑荡开。
不过,这一剑之快,远远超出顾长青想象,刀还未提起,对方的剑就到了,顾长青慌忙间只能向侧后猛地一倒,快剑擦肩而过,留下长长的血口。
侍卫一击划伤顾长青,手腕翻转,长剑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脚尖在地上一点,顺着顾长青后倒方向再次刺了过去。
突然,一柄剑悄声息从门外射来,毫提防的侍卫整个身体已处在半空中,虽然伸直的手臂紧握长剑,但在突如其来的声剑前,根本需做任何反应,因为根本来不及,连去想都来不及。
飞剑一分为二,一柄飞向刺顾长青的侍卫,另一柄飞向堂中另一侍卫。
身处半空中的侍卫瞬间被声剑划破脖颈,顿时鲜血从脖颈喷涌出来,而侍卫仍保持好前刺之势,整个厅堂留下一大片血渍。
另一名侍卫正思自己这一剑必定会让眼前的糟老头当场血溅身亡,但没曾想被不知哪来的剑一剑刺穿胸膛,也倒地气绝。
堂上锦衣公子本以为这次能够一网打尽,能逼迫夏侯庄主就范,没想到的是从外而入的飞剑一眨眼就杀了两名侍卫,大惊失色,慌忙躲在案几之后,此时堂上负责护卫的侍卫也站在案几旁紧张的盯着大门。
遽然出现的飞剑让堂内每一个人都惊奇不定,纷纷持刀持剑看向门口,但过了许久,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更没有飞剑进来。
锦衣公子大着胆子,冲门外喊道:“敢问外面是哪位侠士,可否出来一见?”
没人回应,锦衣公子身旁侍卫见状,右手将剑横在身前,左手以剑柄相拂案几上的茶杯,腕部发力,茶杯只在众人面前一闪,便从大门飞出厅堂。
只两个呼吸,门外茶杯撞在院内砖墙上,发出“铛”的一声。
茶杯碎裂,掉落在石砖上。声音未止,门外黑暗处,一点寒星疾向厅堂内飞来,与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金鸣”声。
寒星刚飞过厅堂门口,虚影一闪,一分为二,化作两柄短剑,一左一右划出完美的弧线向堂上案后的锦衣公子而去。
“噗”
侍立在侧的侍卫被一剑削中右臂,伤口深入见骨,长剑因突然的巨痛而失手掉落在地上。
“桃流云!”案后锦衣公子惊骇万分,整个人害怕的不受控制地后退,最后瘫坐在地。
“桃流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