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举起戒刀,刀口指向老罗,气势凌人。
“既然你来送死,便成全你吧。”老罗说的很平淡,根本没把明净放在眼里。
“老道,口出狂言,看我一刀。”明净何曾被人如此说过,愤怒不已,倒收戒刀,踏空砍来。
“小心!”顾长青见明净这一刀看似简单平常,但凭借他在军中的经验,知道这一刀必是明净倾尽全力的一击。
果然,刀未至,站在老罗一旁的顾长青已经感觉到凌厉刀劲所带来的刺骨的刀风。
在这凌厉比的一刀面前,老罗纹丝不动,就如同没有看到这一刀一样,眼见明净戒刀距老罗头顶只有半尺,只听到老罗“哼”了一声,寒月如烟刀在手中倒转半圈,刀柄向下,刀尖向上,看慢实快向上刺去,看似柔弱力,实则强悍比。
跃至半空中的明净满心欢喜,以为这一刀老罗绝对法抵挡,正在庆幸得逞之时,哪知老罗轻飘飘的一刀不仅化解了他这一招,而且还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老罗的这一刀怪异比。
明净只得临时变砍为防,招式刚变,老罗的这一刀也发生了变化,自下而上的寒月如烟刀突然临空旋转起来,将明净周身大穴笼罩。
“第二式,风起云涌。”
老罗喝道,这一招即出,但见空中似有雷隐,刀锋所过,搅动空气跟着旋转,一团轻柔的云雾悄然显现,越积越厚,云雾中雷光闪烁,不到片刻气旋中便有闪电“呲啦”着向明净身上蔓延。
顾长青看得明明白白,本来明净气势正处于强盛之时,但是老罗使出“风起云涌”这一招后,明净的攻势瞬间瓦解,完全被云雾雷电包围,瞬间被数道雷光击中。老罗招式未老,人已退了回来,而后才见明净从半空中的云雾中掉了下来,整个人衣赏已被雷电撕的粉碎,脸上、手上的皮肤也被灼伤得黑一块、紫一块。
本以为老罗第一式刀卷黄沙已经是威力比,但顾长青没想到的是,第二招更是借雷电之力,威力较第一式更甚一筹。
“呲啦”着冒着烟的明净躺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一名僧人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师叔,怎么样?”
明净听得有人唤他,只是眼珠微动,躯体与四肢却不能动分毫。
这一招对他造成的伤害竟至于此。
“没想到施主的武功居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阿弥陀佛,老僧自认为不是对手。”明清倒是一个识实务的人,本来他的武功就逊色明净,眼见明净被对方一招打得惨不忍睹,也不敢上前再与老罗计较,只得夸赞对方数句。
“我早有言在先,我在一日,黄元观就不可能改成寺庙,莫说是朝廷的意思,就是天皇老子来了,若胜不了我,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老罗将寒月如烟刀交还给顾长青,盯着明清道。
明清知道,就算在声所有僧人一起围攻老罗,也不是他的对手,刚才他只是出了两招就把一等一的高手明净打伤打残,若是再使出第三式、第四式……,恐怕今日来的僧人,没有一人能够活着回去了。
“罗施主,后会有期。”
明清命人背起明净,率先离开。
众僧人未行数十步,顾长青听到有人高呼“明净师叔,明净师叔……”,随后就见到僧人把明净从背上放了下来,众僧围着明净,低声吟佛,过了好久才又背起明净,往远处走去。
明净死了。
一招毙命。
望着远处的僧人,顾长青忽然想起身边除了老罗外,还有萧玉菡,转头看去,见她脸上似乎有种很惋惜的意思。
“又让公主殿下失望了!”顾长青收起寒月如烟刀,见老罗已经跨过山门,沿着石阶向观里走去。
“失望什么?”萧玉菡明知故问,“他们又不是我找来的。你问问老杂役,前几次都是我出面的,若不是我,他们早就进观里了。”
顾长青突然伸出手中刀,以刀柄抵着萧玉菡,质问道:“表面你在与他们相斗,实际上却是坐山观虎斗,好坐收渔翁之利。你以为我没看出来?”
萧玉菡见他诬陷自己,微微嗔怒,“我有什么余利可收?本来他们的武功就很高,一对三,我已经吃亏了,能自保已是很不的了,哪还有反击的余力?”
“哼!”顾长青冷笑,这解释在他这里是完全说不过去的,当时在夏侯大人的庄上时,萧玉菡人都没有进屋,只凭两柄飞剑就可以杀人,吓退萧瑾,在官道上时,一道飞剑就把那个老者重创,这样的武功难道还打不过区区三名武功很弱的僧人?之所以她不使用飞剑,就是不想真正的杀掉他们,而是在一旁看热闹,如果僧人把顾长青杀了,那么她刚好可以去取他心腑上的东西。
见顾长青全然不信,萧玉菡急道:“爱信不信。跟你说了,可不要随便对别人说,这是我的秘密。云影剑的飞剑术我只学了三招,并且以我现在的武功,每隔一段时间才能使用一次。”
“哼!”顾长青冷哼的更大声,“接着狡辩……”
“信不信我一剑刺死你!”萧玉菡恼怒了,拔出长剑,便要刺向顾长青的脖颈。
好像顾长青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样,站立不动,两臂大张,伸长脖颈,“来,谁躲谁就是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