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还来劲了!”萧玉菡先是一愣,而后收回长剑,转怒为笑,一边说着一边蹦蹦跳跳的去追老罗。
回到观中,萧玉菡自去大殿后的厢房休息,顾长青跟着老罗来到杂事院,见老罗跟没事人一样,如同往常一般,先是到菜地里看了看,而后又去厨房廊下提了一只木桶,看样子是想去菜地浇水。
顾长青慌忙跑过去,把木桶抢了过去,也不管老罗反对,就着潭水打了满满一桶水,三下五去二,就把菜地浇一遍。
再去找老罗时,见他坐在杂事院中一动也不动。
顾长青轻轻走到老罗身前,老罗不动,他也不动。
过于许久,老罗慢慢睁开眼睛,顾长青见他醒了,“扑通”一下便拜在老罗面前,双手抱拳,道:“罗老,我愿拜你为师!”
老罗微微一笑,“我武功如此低微,拜我为师,岂不是让人笑话?”
“不不不,你是我见过的武功最高的,我拜你为师,不光是因为想要学好深的武艺,而且我对当朝维佛为尊甚是介意,这也不仅仅是因为我是黄元观一员,百姓信奉什么,全凭百姓自己,谁对百姓真正慈悲,谁才能真正受百姓敬重。再说世间观宇,本就有定数,当朝者怎能以权欺压。我若能成为世间强者,定要为天下之公平、自由讨个说法。”
老罗微微一笑,冷冷地道:“年少知,狂妄自大。”
“不试试怎知不行?若连想都不敢,那不是如猪狗般苟活。”顾长青跪着不起,向老罗深深行了一礼,道:“恳请罗老收我为徒,我愿守护黄元观,愿为天下苍生尽绵薄之力。”
老罗半晌不语,几次抬头看向顾长青,欲言又止,又过了很久,才道:“黄元观屹立千年,绝非外人所见那般。世间碌碌,除了一口吃食,还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你若真心,纵然拼尽全力,也要维持。我方可收你为徒。”
顾长青听到老罗松了口,愿意收自己为徒,但他话里似乎又隐藏了什么,问道:“维持什么?”
“以后你便知了。”
“我愿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好!”
老罗连说两个“好”,随机起身,快步走到他的小屋,从屋里捧着一个盒子出来,将盒子摆在顾长青面前,而后坐在盒子后,说道:“既愿意拜师,可在比盒面前行拜师礼。”
顾长青不知盒子里放着何物,心里猜想必是非常珍贵之物,否则老罗不会如此郑重的让自己在盒子面前跪叩。于是,按着拜师礼,行了三叩首。
老罗恭敬地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并不是什么珍玉古籍,又或者什么武功秘籍,而是一块拇指大小、黄色的玉佩和一块掌心大小、晶莹剔透、乳白色、椭圆形的玉石。
“这两件东西传到我这里,已经又八百年了。现在我把它们传给你,要像对待自己生命一样看好它们。”老罗合上盒子,郑重地交给顾长青,“愿天意如此。至于它们有何用处,历代只是口传‘待有缘之人’。”
“师傅,怎样才算有缘人?”
“这个……不知。”老罗微微一愣,摇头答道。
“是,师傅,我定会不惜性命,也要保护好它们,只待有缘人到来。”顾长青双手捧着盒子,毕恭毕敬。
“好,起来吧。”老罗抬头看看天,见天色尚早,便道:“你既是我弟子,便把七式残天刀法传你。今日前两式你已见过,我再演练一遍。”
“第一式,刀卷黄沙。”
“第二式,风起云涌。”
“第三式,弑神除魔。”
“第四式,血溅五步。”
“第五式,天红星稀。”
“第六式,日月失辉。”
“第七式,象天。这一式先不传你,带我参透再说。”
“你且过来,七式残天刀法的口诀且听仔细……”
每一式老罗都演练了数遍,也让顾长青当面练了几遍,基本招式都记住后,又在他耳边把口诀传了。
“以后,每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后山二十个来回,把这七式,不,先把前三式练熟,再练剩下三式。最后,院里的杂事……”
“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