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菩萨,他日再见,我必杀你。”
他双眸冷然,凝望极北之地,瞳中浮现一抹猩红之意。
继而便是双眸瞌闭,将浩然天意观想法再度诵读心神之间,压制体内那不断滋生壮大的嗜杀之念,如今的他早已有了将至抹除的念头,诸般情绪皆是他自我的一种,所谓法为人用。
只要本我之心不失,纵有万般困境也难令他动摇丝毫!
而此时,一旁的裴南苇这才回望而来,刚刚她躲在肖自在的身后,故而诸般劲力尽皆加她身,此刻一切平复,可她的内心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黯然之中。
肖自在未曾看她一眼,径直跨步踏天而去,似乎也没有杀她的打算。
裴南苇望着这一幕,不由轻咬红唇,伸手紧了紧所披的长袍,其上仍有着些许气息,令她心安,如今靖安王身死,她这所谓靖安王妃的身份,也有任何用处,甚至还会因此变得更为凄惨。
肖自在对她有诸般情绪,可其余之人却是未必,并非是她自夸,属实是她这容貌与身段,对于男子而言,堪称致命而求之不可的毒药...
她自然不愿沦落他人之手,望着远处的肖自在,她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再度紧了紧手中身上的白色长袍,好似也得到了一丝勇气,继而,她缓缓其身,拖着有些踉跄的步伐,朝向前方走去。
“公子!”
见得肖自在迈步儿来,青鸟首当其冲,刚刚出口变色面色愈发惨白,肩胛骨的伤势再度撕裂,鲜血浸润而出。
见得此幕肖自在双眸微皱,眼底不由浮现一抹冷意,继而便是一手按在青鸟的肩头,同时催动六库仙贼,同时间对方身上的伤势径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神异比,看的一旁的众人可谓是惊异比。
一旁的徐脂虎则是搀扶着徐渭熊,同样也在用六库仙贼为对方孕养经脉,随后肖自在再度出手,施展六库仙贼将众人的伤势修复了一番,严重如魏老道,也不过在数个呼吸之间便是痊愈。
一旁的徐凤年不由直接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安静,同时不由望向远处老魁的尸体,眼底浮现一抹黯然,五指捏出地面之中。
若他再强一点,再有用些,或许...
肖自在看向一旁的徐渭熊,伸手将她面庞的发丝抚到耳后,看着对方披散而下的长发,伸手之间,只见一道白玉簪便是浮现而出。
他伸手为对方将头发盘起,徐渭熊白皙的脸颊有些微红,不过却并未有其余动作,轻抿红唇,难以想象清冷如她也会有这般姿态。
远处,一旁的徐脂虎见得此幕,不由免得笑意,之时着一抹笑意之中,黯然之意却是要更胜许多。
青鸟手持刹那枪,高挑身影立于一侧,高马尾竖起愈发显得冷傲飒爽,可眼角却不由自主的瞥向一侧,眼底有着一抹羨艳之意。
一旁的红薯则是站在青鸟身侧,看着青鸟的神色,正欲出言,可下一刻却是不由柳眉一愣,只见一道身披白色长袍的身影,迈步走来。
对方虽然是身影有些许踉跄,可面容却是绝美到了极点,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白衣长袍虽然宽大,可也难掩对方那傲人而曼妙的身材,肤若琼脂,这是一种法形容的美感。
正是裴南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