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也可以”
一说上药,江浸月瞬间打开了脸红开关,羞的声音都弱了三分。
连衣服带人裹在一起,通通打包回了江浸月的院子,周稚京坐在轿子里才想起来:“你那院子是不是还没有名字?”
“从前是有的,叫竹贤院,我嫌难听就让人把那牌匾给拆了。”
江浸月缩在衣服里,嗡里嗡气小声回答着,做贼心虚四个字恨不得直接写在脸上。
“那怎么没再起一个?”周稚京又问。
“福妈妈说了,按照规矩,这院子叫什么得让将军说了算,我本想问你的,当时耽搁了,后来便忘了。”
“是我疏忽了。”周稚京的大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摩挲着,哄孩子似的问道:“浸凛院,如何?”
这浸字是取自她的名字,可这凛字呢?
江浸月不解,往出探了探,一双眼睛盯着他:“为何是浸凛院?”
一场雪悄无声息的浮现在周稚京的脑海里:“凛字好,我不就是在一个凛冬霜雪天里遇见月儿的吗?”
也是,在一场霜雪里,永远失去了蓁蓁……
江浸月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的看着周稚京,半晌又将话给憋了回去。
轿子里一时没人说话,江浸月索性闭上了眼睛。
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放在沐浴桶中了。
“夫人醒了?”舒望仔细的帮她擦着身子。
滚烫的水升起腾腾雾气,江浸月放松的将自己整个沉在这水中,又阖上了眼睛。
乏
实在是乏的要命。
“将军呢?”她随口问道。
“将军说是有些急事要处理,一个时辰之后就回来,让……”舒望有些不好意思,拨水的手停顿了一下。
“他说什么?”江浸月心知不是什么好话,却依旧忍不住好奇。
舒望只能硬着头皮,学着周稚京的语气,淡漠又正经:“让夫人耐心等等我,别心急。”
……江浸月简直无语!
她一头扎进了沐浴桶里,憋得快要喘不过气儿了才从水里出来:“以后别跟着将军胡闹!”
看着自家主子这又羞又娇的模样儿,舒望是打心底里的高兴:“夫人,当时我就觉得将军定是您的良人,如今看来果然不错,夫妻恩爱,世间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将军抱着睡着的夫人回来的时候,舒望着实是被吓了一跳,她本想将人给接过来,却被周稚京躲开了。
舒望亲眼瞧着在杀伐决断的冷血将军,照顾起江浸月来如此仔细,轻手轻脚,就像捧着个琉璃娃娃,生怕一不小心就给碰碎了。
这么好的姻缘,舒望实在不想江浸月陷在过去的污糟里,她虽未曾亲历情爱之事,可在玲珑苑走马观花似的瞧的够多了,她看得出来,将军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夫人,痴心女常有,有情郎可难觅。”
这水虽是温吞的,可江浸月的脑子却是清醒的,她知道舒望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可心中酸涩翻涌,一时哑然,只笑了笑没说话。
前半生的经历早就让她明白,在性命面前,什么恩爱什么情谊都是这世间最脆弱的东西。
“我可没想那么多,将军待我确实很好,眼下的欢愉已是难得了,再多就是贪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