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今儿穿的是件桃粉色绣金丝玫瑰的裙子,腰间交叠出用翠绿色烟纱系住纤细的腰肢。
明明是艳俗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偏生应了这争艳的满园春色。
金粉色的薄纱浅浅的露出如雪似酥的肌肤,前些日子弄出来的印子刚消下去,周稚京便又控制不住自己在这光滑如缎的肌肤上搞破坏了。
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江浸月伸了手试图接住那支即将要滚落在地上的笔。
啪嗒
可惜了……那可是上好的狼毫。
“又不主动,还不专心点?”周稚京掐住她的下巴,箍住她的双手,将她牢牢的固定在书桌上,哑着嗓子命令道:“看着我!不许看别的地方!”
江浸月生怕惹怒了他,赶紧老老实实的不再管那掉了一地的细碎。
“轻……轻点……”
娇娇嫩嫩的声音好似刚剥了壳的荔枝,稍一用力都能掐出水来。
周稚京几乎受不住她在这种时候撒娇,红了眼眶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汗水顺着紧绷的额角落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颗显眼的红痣上。
江浸月简直要哭了:究竟是谁说冷面阎王不爱床笫之事的?
他这频率!他这架势!
只怕是要爱死了吧!
也不知怎的,周稚京这回异常的凶,似乎要将她撕开了揉碎了不可。
“我去叫周铎备水。”
周稚京哑着嗓子,坐在那把夸大的太师椅里,微微喘着气,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瞧上去好看的更加动人心魄。
江浸月手臂弯曲的撑着,半坐在书桌上下不来,曲在空中的腿打着颤儿,像是丛林深处被猎人吓慌了神儿的小鹿。
“不要!”她果断的拒绝。
“为何?”周稚京不解,“你不是向来都以最快的速度擦洗?今日怎么了?真累着了?我帮你。”
简直要命!
要是可以的话江浸月此时恨不得立刻大声尖叫!
她乱七八糟的拢着衣衫,盘腿在书桌上坐的端直了,瞪他:“大白日的!叫什么水!”
原来是不好意思了,周稚京失笑:“从前又不是没叫过,今日闹什么脾气?”
忍不住翻了个超大的白眼,江浸月怒道:“从前!从前那是在我院里,如今呢?这是将军的书房!哪个好人家大白日的往书房中叫水啊?!”
瞧她生气的样子,周稚京也觉得有趣。
他故意道:“怕什么,你是我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在我府上,关起门来,本将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旁人哪管得着?”
什么不讲理的理由!
江浸月脑子一时有些卡壳,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将军又欺负人!”
实在说不过,她气鼓鼓的嘟了嘴,坐在原地生闷气。
说罢,她撇过头去,只留下个倔强的背影对着他。
“真生气了?”周稚京忍不住轻笑,边笑边伸手帮她理着乱七八糟的衣衫:“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叫水回你院子里总行了吧?乖,今日有些没忍住,一会儿得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