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太子殿下成全。”
周稚京不愿再辩解,卧床一个月也好,要了他半条命也罢,江浸月在他这就是独占的稀世珍宝,任谁也不能动。
好话也无用,警告也无用。
周稚京就跟那个被蒙了眼睛只知道拉磨的大犟驴一样,豁出命去也要保住他的小娇妻。
“好!”太子瞧着他这副完全陷进去的模样气得牙痒痒:“好!很好!那你便去领你的六十军棍吧!”
为了堵住那些学生的嘴,周稚京亲自安排了刑场,邀请了众大臣前来观刑。
消息传到文言举耳朵里的时候,他狂喜的就像是条看见肉的恶狗,忙不迭的朝刑场扑来。
他倒要瞧瞧,那贱女人的靠山是怎么倒霉的!
时辰还没到,周稚京早早的来了趴在长凳上,一旁准备行刑的正是京中骁骑营的副将——蒋云。
蒋云拿着军棍就像握着什么烫手的山芋:“周将军,您这是何苦呢?”
周稚京安慰道:“无妨的,蒋副将不用紧张,就当我是营里普通挨罚的将士,不必有什么顾虑!”
蒋云依旧是一脸的不服,“周将军说这话简直就是折煞我,别说咱们这种当兵的了,就连普通的孩子都知道将军那是咱们晟朝的驻边英雄,要是没有您,北境只怕早就成了旁人的盘中餐了,如今为了个娘们儿被那群不知好歹的学生害的如此遭罪,兄弟们心里都憋着劲儿呢!那群学生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要是没有将军他们只怕是要成为别人的奴隶了!哪还能这么潇洒的在这找事?!”
“学生都是些单纯的,这些话往后就不要说了,以免被有心人听去了,凭白的给自己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周稚京坦然的趴着,仰头看着城墙上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看热闹的人,他那无所谓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来看热闹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昨日还跟他称兄道弟满嘴奉承话的同僚,如今正站在人堆里等着看他笑话呢。
日头一点一点的挪过去,周稚京抬头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黑着张脸坐在正前方的太子李敬。
他冲着太子一笑,喊道:“到时间了!臣请太子开始行刑!”
男人浑厚的声音一层又一层的传开,落在每个观刑之人的耳朵里,无不被他的气势惊得心头一震。
站在角落里的文尚书阴沉着脸色,目光错综复杂的看着周稚京,心头隐隐有些不妙,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上当了的错觉。
太子气得要命,没想到这浑蛋来真的,他反倒被架住,罚也得罚,不罚也得罚。
日头照的他更加烦躁,白了周稚京一眼,冲着旁边的内监点了点头。
“行刑——”
军棍砸在肉上的发出闷响,整个场面安静的近乎诡异,在场观刑的没有一个人出声。
正在挨打的正主周稚京双手紧紧的攥住长椅的两端,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太阳一照,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紧紧咬着的嘴唇和一直高昂着的头颅无声地向外传递着一个消息:他周稚京认罚,但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