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铎不由分说的把周稚京生拉硬拽到西郊去。
演武场、训练场一切正常。
巡视了一圈之后,周稚京背着手站在营帐门口不肯再走。
“将军,要不咱们再逛一圈儿吧,营里真的有问题,是哪儿来着?说是有个出入口的漏洞,您和我再转一圈儿,无比得把那漏洞给找出来。”
周铎说的义正言辞的,要不是他那双眼睛一刻不停的躲闪,周稚京真是要信了他的鬼话了。
“你小子给我滚蛋!”周稚京没好气儿的看着他:“说!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没……没什么事儿……”周铎心里叫苦连连,骂道:这帮混小子今日怎么都这么听话的训练,居然连个打架的都没有?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周稚京的目光落在周铎身上,眉眼低垂着,脑袋耷拉着故意避开他的视线,说话吞吞吐吐,攥在手里的衣角都快拧成烂抹布了。
就这……还嘴硬着说没事儿呢?
“是不是夫人有什么事儿?”周稚京往前迈了几步,迫近的站在周铎面前,声音低沉着带着怒意。
“没!没有!”周铎一蹦三尺高,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后退了半步:“不可能!没有的事儿!”
看来是猜中了,周稚京一把拽住周铎的胳膊:“说!夫人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文家的人又去找她麻烦了?还是太子妃?夫人到底怎么了?”
见周铎还是一脸吞吞吐吐的样子,周稚京的脑袋里像是爆炸了一样,说这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在脑海里把江浸月可能遭受的一切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
无论是什么事儿,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接受不了。
简直要疯了!
“快说呀!”周稚京冲着周铎吼道。
周铎被吼得一哆嗦,话都到了嘴边了又想起昨夜答应舒望的事儿,怕舒望生气失望,又生生的把话给咽了回去,带着哭腔:“将军,我答应舒望了,不能说!”
“不能说?!”周稚京的眉头跳的飞快:“不能说你就永永远远的给我憋死在肚子里吧!”
他没了耐心,恐慌像是无边无际的沼泽,一秒钟都忍受不了。
周稚京甩下周铎,反身出去牵了马就要往回赶。
就在他翻身上马的那一刻,周铎喊住了他:“夫人要给您过生辰!”
马缰被狠狠的拉住,马儿吃痛顿在原地,高高的扬起前蹄,周稚京在马上回头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什么?你说什么?”
是不是听错了?
周铎认命的闭上眼睛,跟被将军提前知晓相比他突然赶回去才更会令舒望生气吧?
舒望要是又生气了是不是真的就再也不会理他了?
带着委屈,周铎又重复了一遍:“夫人要给您过生辰,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了,这会儿估计是在府上忙活呢,我答应了舒望的一定帮夫人拖住您,谁知道将军您今日怎么这么闲!”
这什么鬼理由?
周稚京简直哭笑不得。
知道江浸月并非有危险,他心里的石头落地,翻身下马,冲着周铎就是一脚:“我说你小子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原来是答应了夫人一同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