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蔫儿,你狗日的怎么能干这种事!”
赵元忽然从地上弹了起来,直直的朝那个差人冲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就被憨牛踹了回来。
想要再度起身,却听身后传来萧齐一声怒呵:“放肆!”
“赵元,你这算是承认有此事了?”
赵元心中大骇,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有些冒失了,于是转身跪倒在地,膝行向前,想要为自己辩解。
“殿下,您听微臣解释……”
萧齐一挥手,喝道:“闭嘴,本王不想再听你的废话。”
说罢,他扭头看向其余几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县令,言语逐渐变得冷冰。
“尔等身为父母官,媚上欺下,强抢民女,甚至在辖地草菅人命!”
“你们对得起治下的百姓,对得起陛下对你们的厚爱吗?”
“着令,赵元、李毅、王历、孙志才,削去官职,推至府门外即刻处斩!”
刑部右侍郎左谦很不想在这个时候触萧齐的眉头,但听到他这么处置,却又不得不站出来阻止。
“殿下,这四人皆是七品官身,要处置他们还需圣上定夺。殿下虽是亲王,但也没有处置地方官的权利。按律,应将他们打入囚车押入京师,交与大理寺问罪!”
萧齐看了一眼左谦,知道这人和他以前的上官陈祚年一样,是块顽固不化的石头,沉着脸问道:“本王是陛下钦点的宣慰使,也不行?”
左谦梗着脖子摇头道:“他们犯法,自有国朝律法处置,殿下不能动用私刑。”
萧齐眉头紧皱,黑着脸问:“若本王执意如此呢?”
左谦也是一步不让,“微臣自然是拦不住殿下,但微臣为将今日之事奏明陛下,请陛下裁决!”
萧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见他毫不惧怕自己的目光,挥手便道:“随你的便!他们死定了,本王说的,谁来了都不好使。”
憨牛早就跃跃欲试了,听到萧齐这番话,招呼几个亲卫就将几个吓得屎尿齐流的家伙拽了出去,不多时几人的人头就放在盘子里端了进来。
左谦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奈何不了萧齐,只能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得见首犯的脑袋被砍了,众位乡民无不拍手称快,反观焦郁等官员,脸色却是如同苍蝇屎一样难受。
他们想过萧齐可能会在蜀地胡搞瞎搞,却没想到他竟然搞得这么大,甚至不顾朝廷法度动用了私刑。
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他们已经渐渐察觉到了危险临近。
得到消息的张恒田姗姗来迟,他早上醒来眼皮就开始狂跳,得知庆王今日召集了长安来的官员商议渝州事宜,他就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秒。
哪知道,刚走到府门口就瞧见了自己辖地的四个县令被砍掉了脑袋。
“殿下,他们四人所犯何罪,何故如此啊!”
张恒田满头大喊,还没来得及喘匀了气,就用质问的口吻问萧齐。
这些天他对萧齐百依百顺,尽量不和他产生正面冲突。
可眼下萧齐背着自己,砍了自己的属下,身为一州刺史,若是不过问一句,传到蜀王和晋王的耳中,且不是会被当成懦弱无能之辈。
见他语气不对,萧齐的眉头皱了一下,喝道:“放肆,你这是在诘问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