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萧珩躺在甘露殿的寝榻上,一手搂着一个侍女,闭着眼享受着突厥的马奶酒。
“你是说,他把老二的人都砍了?”
听完无缺的汇报,他猛地睁开眼,有些吃惊萧齐的做法。
无缺挨了三十军棍,依旧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跪在地上回禀道:“明面上的都杀了,只留了一个徐虎,但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萧珩拍了拍侍女的屁股示意她们下去,然后又问:“你怎么看?那混账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怕吗?”
无缺恭恭敬敬的上前,低着头一边给皇帝穿鞋,一边说:“老奴也说不好,只觉得庆王殿下似乎是故意这么做的。至于其中深意,老奴便不知了。”
萧珩哼了一声,“朕看他就是小心眼儿犯了,从小就是这个德行,吃了亏就要马上讨回来。昨日朕不也……”
说到这,萧珩觉得自己昨天有些丢人,也没再说下去,而是换了口气,摆摆手道:“朕还以为那混账转性了,没想到做事还是不经脑子。算了,老二也不是个不饶人的主,就让他们去闹吧。”
……
此时晋王府内,得知消息的萧鼎安慰完自己的小妾,这才来到议事厅。
议事厅中央摆着一副担架,上面趴着的赫然就是徐虎。
听到动静,徐虎微微睁开一只眼,见是萧鼎,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喊道:“咳,咳。请殿下为我做主啊,庆王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成这样,还把我手底下的兄弟都杀了,这分明是不讲一点情面啊!”
萧鼎看了一眼哭得一抽一抽的徐虎,就撇过头去,喝着茶问:“你没表明自己的身份?”
“说了,所有人都听到了,我就不信庆王没有听到!”说起这个徐虎就气鼓鼓的,一脸的委屈。
却不知萧鼎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恨不得过去踹上几脚,这种事儿也能大鸣大放的说?
“殿下,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萧鼎烦躁的摆摆手,立马就有仆人将他抬了下去,而后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施了一礼便自顾自的坐下。
“本王原以为给老九上上眼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想到徐虎这家伙办事情办得一塌糊涂。”
中年文士捻了捻下巴上的短髯,说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坏就坏在徐虎没脑子,竟然当着兵卒和百姓的面把跟您的关系捅了出来。虽说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但要是被有心之人抓住,殿下恐怕会惹人非议。”
“你是说老九?”萧鼎不太认同他的这个想法,哼了一声,又道:“老九那个没脑子的蠢货,他只顾着耍威风,敢把本王怎么样吗?”
中年文士拱手应是,随后说道:“庆王自然是没那个胆子,徐虎是咎由自取。不过这倒是给了殿下一个向庆王发难的机会。殿下不妨把事情闹大些,借机夺了庆王的兵权,想必这也是陛下愿意看到的。”
翌日朝会。
萧鼎早早与手底下的大臣通了气,等着皇帝一来对萧齐集体发难,却不料皇帝不适罢了早朝,众位大臣只好纷纷退去,唯独萧鼎被叫去了甘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