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萧珩就来气,要不是萧齐那混账横插一脚,哪来之后的这些麻烦事。
“扯远了,这事儿就这么着了,回去看好你的儿子,让他不要再惹是生非了。”萧珩烦躁的挥挥手示意齐天奎退下。
齐天奎没有达到目的,哪里肯就此罢休,扯着嗓子喊道:“我不服,您凭什么只欺负自己人!”
“放肆!”萧珩大怒,齐天奎这是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窝里横。
齐天奎伸长了脖子看天,根本不理会萧珩。
萧珩的脾气也上来了,抬脚就踹了过去。可齐天奎自幼习武,自然不是萧珩一脚就能踹翻的,甚至扎稳了下盘挑衅般的等着皇帝再来几脚。
“你,你是要气死朕吗?”萧珩大吼道。
“老臣不敢!”齐天奎梗着脖子,依旧是那副不知死活的模样。
见他始终油盐不进,萧珩也不再和他客气,喘匀了气,冷冷的说道:“圣旨已下,断无更改的可能,你若再不知深浅,这个兵部尚书你就不要当了。”
见皇帝如此绝情,齐天奎眼睛立马就红了,一把揪下头顶的帽子,重重的扔在地上。
“不当就不当,连儿子都保不住,这个兵部尚书当着有什么劲!”
萧珩紧了紧拳头,一拂袖子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知道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齐天奎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可刚到殿门口却听殿内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
“你要敢胡来,王直就是你的下场。”
齐天奎身子猛地顿了一下,回过头看见皇帝冷漠的背影,心里有些发凉,旋即加快了步伐。
今日的皇宫,乌鸦叫得格外欢实!
几个身着绯袍的官员正在承天门外翘首以盼,见齐天奎光着脑袋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纷纷面面相觑。
这才一炷香的时间,齐天奎就把官儿给丢了?
陛下这是咬死了不讲任何情面啊!
等齐天奎到了近前,几人藏了满肚子的话却又不敢问,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陛下变了!”齐天奎摇摇头叹了口气,把儿子扛在肩上就朝宫外走去。
一群执法的宦官早就等在这里了,见老国公要走,想要上前拦住,却被他瞪了回去。
“滚,小心老夫踢死你们!”
鲁国公府。
齐天奎将手中的玉杯捏得咯吱作响,齐文佐的惨叫声不时从后院传来。
就在刚刚,他亲手打断了儿子的一条腿。
想起突厥公主嚣张的样子,和皇帝冷漠的背影,齐天奎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去晋王府送信的人已经回来了,得到的只有一个轻飘飘的忍字。
都想让自己当缩头乌龟,可大周人谁不知道,自家的爵位就是从突厥人身上杀出来的。如果自己连这个都忍了,那岂不是让祖宗蒙羞,让天下人耻笑?
咔嚓一声,齐天奎捏碎了玉杯,看向哭得死去活来的老妻,喝道:“别哭了,老夫一回来就觉得长安不对劲,快说说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老妻把近段时间长安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之后,齐天奎猛然意识到,想要找回场子,只能去求教那个人。
入夜,庆王宅院里灯火通明,一个身穿斗篷的人敲开了府门。
“麻烦告知庆王殿下,鲁国公齐天奎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