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辞没料到他会说这个,眼角眉梢的融融暖意收不回来,就那么突兀的僵在脸上。
她唇一抿,一拳锤在他胸口,用尽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气:“傅容时,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张嘴,特别不合时宜吗?”
傅容时垂眸瞥了她一下,动动胳膊调整好姿势,让某人可以躺得更舒适,嘴上却分毫不让地说:“那倒没有,大家都夸我会说话来着。”
许轻辞嗤了声,对此愤慨极了:“那是对金钱权利的卑躬屈膝和谄媚恭维。”
傅容时将她脸上的表情一丝不漏收进眼睛里,轻轻笑了下:“许轻辞,没想到,你对我评价这么高。”
他能把这当成一种赞扬,许轻辞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唯有瞪大一双眼睛表示无语:“......”
把人放进车保姆车里,傅容时根据许轻辞的喜好把座椅调好,然后才在另一边坐下,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唇线微微收紧:“刚刚不错眼珠地盯着我,在想什么?青天白日的,我劝你收敛一点。”
最后几个字,带着点威胁警告的意味。
好像,许轻辞准备怎么他一样。
“你神经病啊!”三番两次被他这样警告,许轻辞简直气炸了,忍无可忍地吼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吗?谁惦记你的身体了?”
她一时失控,声音便高亢了起来,前排的司机显然被这一声叫喊吸引了,身形都僵了下。
傅容时挑眉看看她,意味深长地问她:“我怎么你了吗?”
他的眼睛澄澈又干净,先前的暧昧和色气跑得无影无踪,就好像真的是她思想不纯洁想歪了一样。
许轻辞简直气到爆炸,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她又不能真的就和他理论起来。
她心里憋屈得很。
她克制着收住情绪,沉着脸冷冷道:“我那是瞪,不叫不错眼珠地盯。别自作多情地以为自己那张脸上贴的有金子。”
傅容时眉梢一挑,“我自作多情?”
许轻辞森然一笑,斩钉截铁地反问:“难道不是?”
傅容时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看来我也不需要给壹书传媒的高层打电话了,毕竟,我脸上没贴金。”
许轻辞在身侧暗暗捏了一个拳头又松开,拼命忍住给他脸上来一拳的充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意:“您说这是哪里的话?我刚刚啊,那就是不错眼珠地看您呢,就是想对您那什么呢。”
“就算您脸上没贴金,以您这英俊帅气惨绝人寰的长相,也肯定特招人喜欢,什么富贵小姐丫鬟女仆之类的,还不都是您的囊中之物?”
傅容时额角抽了抽,黑眸盯紧了她。
他被她阴阳怪气的话语烧得心头起了一簇火,最终还是死死地克制住了,收拾好情绪,他口吻淡淡地问:“你这话,听起来怎么一股子酸味?”
许轻辞差点被口水给呛死,“什么?”
她瞪着傅容时面无表情的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容时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最后视线定格在她长发掩映后面的耳朵上,哼了声:“腿瘸了就算了,耳朵也不管用了吗?身体零件坏这么多?许轻辞,你干脆回炉重造算了。”
许轻辞怒极反笑,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大得不正常:“一股酸味?你是说我吃醋?你这人搞不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