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收回目光,嗤了声:“你怎么那么没用。”
沈佑嘉翻了个白眼:“好好好,我没用,你没被烟灰缸砸过脑袋。怎么样,我说的事行不行?”
傅容时一挑眉:“藐视司法的事,做不得,这是规矩。”
那就是没余地了。
沈佑嘉非常头痛,却又不没办法昧着良心给那个混球求情,只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那个表妹,真他妈是恋爱脑的鼻祖,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为了一个男人,闹得全家都不得安宁。”
对自己看不上的人和事,傅容时一向不予评价,因此,只看了眼手机屏幕,没有搭话。
沈佑嘉看出他对这件事没兴趣,便转换了话题:“京南医院这段时间,被我放出去的人搞得五迷三道的,负面新闻和医疗官司缠身,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法人孙平安是走投无路了。前几天联系了一个人,叫方宴。”沈佑嘉说着,脸上的表情便有些凝重:“这个方宴,跟北城那个方家不知道什么关系,暂时还没查到。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在替方家做事,而且忠心耿耿,嘴巴严得很,防备心还很重,什么话都套不出来。”
傅容时捏着手机的手一紧:“京南医院什么时候可以收网?”
沈佑嘉两手一摊:“随时。”
傅容时点点头,干脆利落地道:“准备一下,那个孙平安,我要他生不如死。”
沈佑嘉一向玩世不恭的神情也变得有些严肃:“我办事,你放心。”
傅容时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戾气,“京南医院,经手这件事的人,一个都别放过。”
沈佑嘉看了他一眼,已经完全明白许轻辞在他心里头的分量了,继续道:“这个方宴,似乎就是在林月月背后出谋划策的那个男人。”
事情查到这里,已经是脉络分明了。
想起许轻辞切除掉的输卵管,沈佑嘉气就不打一处来:“方家的人未免也太阴损了!有什么事,冲你来就是了,何必对一个女人下手,还是这样的狠手!”
傅容时脸上线条紧绷,神情冷肃,连带着办公室的气压都低了。
沈佑嘉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轻松地道:“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少两根输卵管算什么,现在试管的成功率真的挺高的,你们往后也不用避孕了,多爽,呵呵呵。”
沈佑嘉一阵尬笑,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了。
因为傅容时脸上的表情。
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种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佑嘉,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有一根输卵管被切除了......直到现在,我根本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傅容时突然开口了,语声艰涩。
“我不敢相信,如果她知道了,该多恨我。”
沈佑嘉愣住了,他看着傅容时,只觉得压抑。
想安慰,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这怎么能怪你?”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开口劝道:“你要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估计根本就不会离开医院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他们有心陷害,防不胜防,你不过是被他们钻了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