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沉默片刻,直接把话题带了过去:“代纾这个人,太不正经了,你以后少和她接触。”
许轻辞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千头万绪的事情里,她好像差一点就能抓到重点。
她很想继续追问,却又对傅容时刻意回避的态度的感到心灰。
他这样刻意瞒她,那她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打听不出来什么。
但是,这样把人心都勾起来了,又什么都不说。
许轻辞真的挺抓狂的,她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扔过去,不满地抱怨:“不想说的话你就别开这个头。”
傅容时抓过抱枕压在胳膊底下,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
许轻辞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干脆也就不再猜他的心思,直接问:“京南医院的事,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有人看傅家不顺眼,所以就从你身上下手了。”傅容时半真半假地和许轻辞说,“你是替傅家挡灾,所以,现在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他就差明明白白地说“我做这些不是为,你不要有负担。”
许轻辞听得懂他未出口的潜台词,只觉得复杂。
思考了一会儿,她斟酌着说:“把乔微夏的热搜撤了吧。”
傅容时看她一眼,笑意和神色都发冷:“你倒是挺会为别人打算,只是不知道,你这位好闺蜜,念不念你的情?”
“这次,能把蒋思南送进去,已经是意外之喜。”许轻辞坦言:“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你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在律师行业耕耘了这么些年,他经营起来的人脉,在情分和利益的双重保障下,已经是牢不可破。
各方面都在他掌控之下,所以傅容心和乔家的这点威胁,在他眼里就很不够看。
他这段时间肆无忌惮的出手,弄得整个海川都动荡不安,人人心惊肉跳。
就连傅正均都看不过去,劝他收敛点。
真正让他忌惮的是北城的方家。
傅容时知道她怕闹的狠了到最后鸡飞蛋打什么也捞不着,就瞥她一眼,嘲讽道:“他们那点伎俩,还不至于让你忍让。”
“不是。”许轻辞揉一把脸,尝试着把话说得讨巧,“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一方面。另外,你们毕竟都是亲戚,闹得太僵了,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岂不是很难看?”
最紧要的是,傅容时没必要为了她和整个傅家以及傅家的姻亲为敌。
真到了离婚那一天,她该拿什么来还?
这种人情,她根本还不起。
傅容时嗤笑,伸长腿踢了踢她的脚底板,似笑非笑:“替我考虑?”
许轻辞腿僵了下,愣了一会儿才把脚收回来,盯着自己的脚尖,说,“放过她吧。”
傅容时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刷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径直走过去,手抬起许轻辞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你知不知道,她之前设计好了要把脏水泼在你身上?”
单是外面流传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语,毁掉许轻辞,已经足够了。
更何况,乔家还有更狠毒的手段还没来得及使出来,就被他截胡了。
看着许轻辞脸上一副不争不闹的表情,傅容时心里头就烧起了一团火,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恼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