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犹如普通小女人一般的江玉燕。
萧羽心中的猜想愈发的清晰。
江玉燕可是一国之母，无论是心智还是秉性，什么时候是普通小女人能比的？
她此时之所以能表现出这样的神态，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故意要在萧羽面前表现的如此的。
而她之所以这样，都是在自己制盐以及说出煤炭的谋划之后，也就是说，从那一刻起，从皇家利益出发，江玉燕有意地将自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至于她的目的，不言自明，想通了这一点，萧羽微微一笑。
他并不打算就此说破，反而有点心疼这个傻女人。
她竟然真的可以为了大虞，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他轻轻地在江玉燕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推门而出。
伺候她的那些宫女太监，早就被她赶得远远的，没有江玉燕的吩咐，他们也不敢近前。
如今这些宫女太监，见萧羽出来了，头就更低了，生怕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而丢了小命。
萧羽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宫里的空气，喃喃道：“这里的空气还真是让人压抑。”
说罢，他便快步离去。
等他走后，躺在床上的江玉燕倏然挣开了眼。
脸上的疲态依旧，只是眼神里的光彩不再柔弱。
她看着萧羽离开的方向，脸上浮现一丝坚毅。
随后她开口道：“来人啊，为哀家更衣。”
外面鱼贯而入两个宫女。
这两人进来后，一看如此景象，顿时吓得腿就软了。
江玉燕冷哼一声，大大方方地走下了床，然后站在镜子前等着。
这两个宫女牙齿都在打颤，颤颤巍巍地拿出新衣，为江玉燕换上，江玉燕满意的点点头道：“去吧，我会吩咐下去，善待你们的家人。”
两个宫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也不说话，只是她们的脸上早已没了人色。
江玉燕皱了皱眉，叹息道：“不是哀家想让你们死，而是这皇宫，这大虞，容不下你们了。”
两个宫女听到这话，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才如木头人一般站了起来，机械地走出了房间。
不一会工夫，外面便传来了喧闹声，听声音是有人在哑着嗓子说有两个宫女不慎落井了。
江玉燕抿了抿嘴唇，为自己勾了一个直插云鬓的剑眉，对着镜子左右观察一番后喃喃自语道：“女人，画这样的眉果然不好看。”
擦掉勾画的眉之后，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竟然挂起了一丝笑意：“你说宫里的空气压抑，我怎么就不觉得？”
就在这时，又有宫女来报，说小皇帝睡醒了，现在正在往这边赶，还说小皇帝非要吵着跟太后一起吃饭。
江玉燕嗯了一声，随即道：“今日事多，陛下的课业耽搁了不少，你去跟孔大人说一声，今日便留宿御书房吧，让他把今日陛下耽搁的课业补一补。”
那宫女欠身行礼称是，然后快步离去。
江玉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重新恢复成往日模样，只是不管她如何掩饰，身体和内心都充斥着萧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