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菲律宾的北华军可谓是高歌猛进、所向披靡,基本上就没有遇到过强有力的抵抗,菲军完全是乌合之众,一触即溃、不堪一击,而美军也比菲军好不到哪里去。经过辽日战争和辽苏战争的洗礼,北华军当之无愧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强大军队,几百万大军因为在那两场战争里的轮番上阵,基层官兵十之八九都是有丰富实战经验的老兵,不同军种的联合作战已是炉火纯青,而航空兵、炮兵、装甲兵、步兵等不同兵种的配合也堪称天衣无缝。面对美军的防线,北华军先用机群和炮群进行狂轰滥炸,然后集中坦克排山倒海滚滚推进,步兵依托坦克群而展开勇猛冲锋,时间衔接得非常紧密,并且北华军的基层官兵在作战手段上也极为老道,同时北华军的战斗精神也极为顽强。一名被俘的美军少校感叹道:“我们的士兵只会趴在战壕里,中规中矩地按照步兵教材上的射击规定进行开火,而北华军士兵却能一边奔跑冲锋一边躲避我们的子弹一边对我们开火,哪怕在快速地移动中,他们的枪法都精准得可怕,简直是‘弹弹咬肉、枪响人倒’,我亲眼看见过这么一个场面,我们的一个士兵趴在战壕里一动不动地与一个翻滚跳跃着奔跑过来的北华军士兵互相开火,最后的结果却是我们的士兵中弹身亡,北华军士兵拥有的这种通过实战而锻炼出来的枪法远超过我们在训练场上训练出来的枪法,并且他们的士兵在心理素质上也极其过硬和稳定,枪林弹雨中能够眼皮眨都不眨,完全忘记了害怕和恐惧,全神贯注地作战,而我们的士兵却在战斗中心惊胆战、手忙脚乱,同时,北华军士兵们的战斗精神和战斗智慧也都很可怕,战斗中,面对我们的火力点,他们的排连级小部队根本不会去请示上级,而是自己想出办法去解决掉,所有人都视死如归,勇于展开夜战、近身战、白刃战。他们的飞机、大炮、坦克也配合得非常好,轰炸和炮击结束后不到几分钟,坦克和步兵便压了上来,没有给我们任何回过神的时间。北华军的士兵拥有聪明、顽强、灵活等优点,而我们的士兵则笨拙、迟钝、胆小、慌乱、贪生怕死。我们跟北华军的战斗,简直就是一群刚结束军训的新兵跟一群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展开的战斗。”
面对北华军的强大攻击,已经多年没打仗的美军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根本就抵挡不住,只能节节败退、边战边撤。几场规模较大的交锋后,菲军彻底被北华军杀得亡魂丧胆,听说北华军来了便一窝蜂地临阵脱逃、狂奔逃命,任凭军官和美军指挥官再怎么气急败坏地呵斥,都没办法控制菲军深入骨髓的“恐辽症”,甚至一些菲军的中高层军官都畏辽如虎,还没有打仗便急急忙忙地收拾金银细软准备开溜。温赖特少将为此而险些气得吐血,他给麦克阿瑟的报告中悲哀地道:“...菲律宾人完全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们一点都没有保家卫国的勇气。”
但实际上,美军的情况也比菲军好不到哪里去,也成了一群惊弓之鸟。北华军在进攻过程中十分注重对美军的攻心战,对美军并不赶尽杀绝,而是尽量劝降,并且把俘虏到的或主动投降的美军都特地释放一部分回去,临走之前给这些美军治疗伤势,给他们提供热水洗澡和一套干净衣服,并招待他们吃一顿,最后对他们说:“我们是一支文明的军队,绝不会屠杀和虐待俘虏,希望你们能让你们更多的同伴知道这一点。如果你们在战斗中撑不下去了,我们欢迎你们的投降,并以军人的荣誉向你们保证,我们会严格遵守国际战争法,以人道主义精神对待你们。”
这些被释放回去的美军俘虏都对北华军产生了不少好感,回去后把北华军的文明作风向同伴进行宣传。北华军的这一手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那些被释放回去的美军俘虏都免费地充当了北华军的宣传员,继而使得美军里的投降畏战情绪大大增加了。越来越多的美军都知道了,北华军是不会屠杀和虐待俘虏的,既然如此,我们如果打不下去了,干嘛不投降呢?
如果北华军穷凶极恶,对于投降者和被俘者都格杀勿论,那美军肯定会铁了心地抵抗到底,但北华军却是优待俘虏的,自然大大地软化了美军的斗志。在战斗中,那些撑不下去的美军纷纷向北华军投降,甚至,有些明明可以撑下去的美军,却因为厌战怕死心理,索性也半推半就地投降了。北华军的战俘营里,黄头发白皮肤的美国人越来越多,短短半个月后,投降和被俘的美军就超过了一万人。
正因为美菲联军的抵抗实在太软弱了,软弱程度都超出了北华军的预料,因此第1军临时改变计划,为了早点结束战事,把原先的“一路推到头”改成了“两路对推”。第202陆战师全部登陆后,第102、第103师在吕宋岛北部登陆,第104师则在吕宋岛西南部的八打雁地区登陆,两路部队相向对进,把美军压缩到吕宋岛中部的平原地区,最后一锅端聚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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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菲律宾人简直是一无是处!笨蛋!废物!除了逃跑,什么都不会!”
“第六师也是一群笨蛋!废物!居然一天都撑不住!简直是耻辱!”
“华盛顿的那帮官僚也是一群笨蛋!废物!他们难道是看着地球仪指挥世界大战吗?”
马尼拉的美菲联军总指挥部内,火急火燎且气急败坏的麦克阿瑟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本来,他为菲律宾的防御战事已经制定好了一个“橙色计划”,按照他的计划,美菲联军会在吕宋岛的各个滩头延伸山区里依靠有利地形进行“可歌可泣的顽强抵抗”,即便保守估计,北部防线也能抵挡两个多月,而东部防线应该能抵挡一个半月,西部防线最少能抵挡二十天,从而消耗北华军的有生力量,接着,各部队再井然有序地后撤并构建第二道防线...麦克阿瑟把这些都设想得很理想,但他万万没想到,事实会和他的预测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别,菲军是彻头彻尾的不堪一击,而美军也基本是一触即溃,即便有一些小股部队确实进行了顽强抵抗,对整个大局也是毫无帮助。麦克阿瑟此时的心情,就好像一个学生在考试后估算自己会得八十分,结果试卷发下来却只有二十分。说到底,麦克阿瑟高估了他的部队的战斗力,在接到一个接一个的败仗报告后,难以置信的他乘坐吉普车亲自巡视了前线,亲眼看到了自己的部队兵败如山倒的狼狈场面。在马尼拉北部一百多公里外的安赫莱斯附近,麦克阿瑟的吉普车顺着公路没开几公里远,他就看到路上迎面乱哄哄地跑来了一大群士兵,吉普车继续向前开,溃逃回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一半是菲军,一半是美军,把整个公路堵得水泄不通。麦克阿瑟身边的随军记者写道:
“...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士兵们乘坐着一辆又一辆汽车,川流不息地向南开去,没有卡车可坐的士兵便利用了他们认为可以利用的一切交通工具,包括马车、牛车、驴车,或者骑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各种牲畜,甚至都有‘猪车’。几个美军士兵挤着坐在一辆破烂泥泞的小木车上,而木车前面的绳子则套着一头肮脏肥硕的猪,这头猪显然并不会干这种事情,在士兵的鞭打下嗷嗷乱叫。这些士兵没有秩序,没有武器,没有长官,他们只有逃跑的念头,只想离正在他们后面穷追不舍、不断前进的北华军越远越好,为此,他们丢掉了所有能丢掉的东西,包括被视为军人第二生命的武器。这是一群彻底丧失斗志的军人。”
麦克阿瑟终于暴怒了。他掏出手枪,站在公路中央,连连对空开火,同时怒吼道:“都给我转过身!冲锋!战斗!”
没人理睬他。
这时,天空中传来滚雷般的轰鸣声,几十架北华军的B-17轰炸机气势汹汹地飞啸过来。麦克阿瑟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在菲律宾战场上,他每次看到北华军的B-17,脸色都会变得极为难看,因为当初就是他把B-17卖给北华军的,此时这款威力强大的重型轰炸机却在他的头上扔炸弹。飞来的B-17并没有轰炸人群,而是轰炸了人群里的车队,把汽车上的辎重物资炸成了遍地燃烧的灰烬,同时飞机还在人群上空不断徘徊呼啸。这种赤裸裸的恐吓配合炸弹的爆炸,进一步地让地面上已经心惊肉跳的美菲联军魂不附体,乱哄哄的人流犹如炸开锅般四散而逃。
机群的呼啸声和炸弹的爆炸声中,麦克阿瑟横眉怒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凭副官怎么劝解都没有移动脚步,他想用自己视死如归的表率来给部下做榜样,但他的部下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继续在忙着埋头逃命。
部队的丢人表现让麦克阿瑟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为了鼓舞士气,他命令亚洲舰队司令托马斯哈特上将的舰队勇猛出击,争取击沉北华军的一两艘军舰。此时,哈特上将还能调动的舰艇只有那一二十艘潜艇了,接到麦克阿瑟的命令后,哈特上将把命令转达给了潜艇部队总指挥约翰威克斯上校。威克斯上校随即动用了6艘潜艇,试图在台湾和菲律宾之间的海域伏击北华军的运输舰队,但北华军素来高度重视潜艇战和反潜战,包括驱逐舰在内的所有战斗舰艇上都有声呐探测器,因此威克斯上校的计划最终以失败告终,出击的那6艘潜艇被击沉3艘。有鉴于此,哈特上将认为自己的海军在菲律宾战事里已经没有任何用武之地,因此在跟麦克阿瑟汇报后,他和威克斯上校以及早已经成为光杆司令的菲律宾美军航空兵司令刘易斯布里尔顿少将一起乘坐潜艇离开了菲律宾,前往澳大利亚,同时还带走了麦克阿瑟的妻子和儿子。
无计可施的麦克阿瑟只得拼命向华盛顿求援,但却得到一个惊天噩耗:北华军已经占领了夏威夷和马里亚纳群岛,美国本土与菲律宾的通道已经完全断绝,因此美国本土根本无法援助菲律宾。
得知自己已经彻底陷入了北华军的包围圈,麦克阿瑟再次受到了沉重打击。
2月10日,在八打雁登陆的第104师一路势如破竹,兵临马尼拉城下。菲律宾总统曼努埃尔路易斯奎松和菲律宾政府在心惊胆寒中宣布马尼拉是“不设防城市”,随后匆匆撤离马尼拉。第104师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便凯歌高奏地开进了菲律宾首都,全城张灯结彩,以菲律宾华侨领袖李清泉先生为首的数万华侨热情洋溢地载歌载舞,夹道欢迎来自祖国的威武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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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菲律宾华侨们身上那熟悉的中华服饰,满耳又都是祖国家乡的汉语,这都让入城的北华军官兵们倍感亲切,明明是走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却找到了荣归故里时受到家乡父老欢迎的感觉。第104师师长曲阳感叹道:“东南亚之地,真的本该就属于我们大中华啊!”
李清泉笑呵呵地道:“是啊,东南亚本该就属于我们中国啊!菲律宾十分之二的人口都是华侨,菲律宾的国父黎刹也有华人血统。曲将军,你知道吗?菲律宾在历史上多次差点就成为我中国国土了。”
曲阳惊奇道:“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