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华军轻武器极多且弹药充足,同时还有强大的防御工事,硬冲,我们确实吃亏。”前线会议上,弗赖伯格少将神色凝重地道,“所以我们要增强陆空火力打击!集中机群炮群,加大轰炸和炮击的力度!特别是有北华军部队坚守的要害地区,最好彻底将其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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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新军第2师师长丹尼斯少将几乎是大惊失色地道,“这样不好吧?”
“什么不好?”弗赖伯格少将不悦地问道。
丹尼斯少将神色痛苦地道:“对面的城市是惠灵顿,不是沈阳,不是北华军的城市,是我们自己的城市啊!过去几天的攻击中,已经有大片城区被彻底毁坏了,如果还加强轰炸炮击力度,那城市就彻底毁了!我们即便夺回来,也只是一片焦土!我们的家园就彻底不复存在了!将军,我就是惠灵顿人啊!在昨天的战斗里,我眼睁睁看着我们的飞机把我小时候经常和我母亲一起去做礼拜的那个教堂给炸成废墟,我简直是心如刀绞!”
“是啊!将军!”新军第1师师长迈特帕里少将也质疑这样的做法,“北华军的战斗意志是极其顽强的,丢掉一片城区,他们就会退入下一片城区继续顽强抵抗,我们想要占领整个城市,恐怕要把火力覆盖整个城市,那城市就毁掉了!”
“不仅如此,民众肯定不会答应的!我们身后站着一百万民众呢!”
“是啊,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用飞机大炮把他们的家乡轰成平地?”
“唉!你们不知道,惠灵顿、奥克兰、基督城的三位市长昨天联名写信给我们,抗议我们强攻城市的‘野蛮行为’。他们说,北华军占领这三座城市的七个月里,城市没有遭到任何破坏,而我们来解放新西兰,却把这三座城市打成废墟,那我们岂不是还不如北华军?”
军官们都议论纷纷。
“岂有此理!”弗赖伯格少将七窍生烟,“这些是废话!什么狗屁逻辑!罪魁祸首是北华军!是他们强占我们的城市,逼得我们不得不付出那么多鲜血人命来夺回城市,逼得我们不得不往自己的城市里扔炸弹!怎么反过来却怪我们头上了?不加强火力,怎么打?难道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再说了,城市打烂了还可以再建嘛!”
弗赖伯格少将是新西兰武装部队总司令,但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新西兰人,他生于英国伦敦,长于新西兰,是个“半新西兰人半英国人”。因此,弗赖伯格少将对新西兰虽然也有着深厚感情,但肯定比不上他部下这些生于新西兰、长于新西兰的“纯正新西兰人”,在权衡利弊时,他还是较为倾向于“母国”英国。这就好比一个中国将军,出生于中国,成长于中国的藩属国,等他长大后,在骨子里是更把自己当成“天朝上国”宗主国的人,还是“藩邦蛮夷”附属国的人呢?答案是不言自明的。正因为这样,弗赖伯格少将才说出“城市打烂了还可以再建”这种听起来有些冷酷的话。
尽管部下都有意见,但弗赖伯格少将的命令还是被贯彻了。不过,真正实施起来,却又是困难重重,因为盟军已经没有那么多弹药储备了。盟军来新西兰时所携带的弹药武器里,首先要分很多给日军(日军的加盟使得盟军的弹药消耗量自然也翻倍增加),接着又被北华军的夜袭给摧毁了一半,再经过这几天的强攻激战,盟军的弹药自然也日渐枯竭。最严重的是,盟军的运输舰船又耗费极大部分的运输量来给百万新西兰人运粮食,因此后勤不济,弹药补充量很低,这都导致了盟军在新西兰战场上无法组织起强大火力。
奥克兰战场上曾发生这么一件事:新军第2师一个步兵营艰难攻占了北华军在城市外延的某个不怎么重要的阵地,在阵地上,新军官兵们发现几个巨大的木箱,打开后,所有新军官兵都瞪大眼,里面装的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牛羊骨头,当然,都被北华军士兵啃得干干净净。除了这些骨头,北华军还给新军官兵们留下一封信,上面用英语写道,“新西兰士兵们,听说你们在挨饿?可我们却顿顿都大块吃肉,吃肉都吃得都腻了!哈哈!”
可以想象,新军官兵们当时的心情是何等的沮丧,又是何等的眼红。
盟军的攻击力被严重打折扣,根本原因就是后勤运输完全跟不上。就在弗赖伯格少将为此束手无策的时候,东条英机来到了他的指挥部内。
“阁下,我有办法可以解决我们的困境。”东条英机开门见山。
“哦?什么办法?”弗赖伯格少将眼前一亮。
东条英机慢慢地道:“我们之所以陷入辎重物资上的严重缺乏,唯一的原因就是那一百万新西兰平民,他们是我们的巨大累赘和负担,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食物资。所以,解决的办法就是...”他眼中寒光一闪,“把这一百万新西兰平民再推回去,推到北华军那边!成为他们的负担!消耗他们的粮食物资!而我们却能得到了解脱!”